武田正信帶兵五百燧發槍鐵炮隊,五百弩足輕,兩千槍足輕出征,槍足輕中還有三百工兵部隊,這一次工兵部隊裝備了炸藥桶,關鍵時刻用來炸開城門。
六月三十號,武田正信帶兵抵達日中城。
下午三時,武田正信決定先試探一波日中城的防備力量,於是命令前衛八百人出擊。不過椎名家這兩年在他這裡購買了五百挺火繩槍鐵炮,以防萬一,武田正信派遣一百燧發槍鐵炮隊前去幫忙。
工兵們推着轒轀車向前推進,停在護城河邊上,這一條護城河不是很深,大概在一米左右。
鐵炮隊剛躲到轒轀車後,日中城的城牆的暗房和城牆就出現五十名鐵炮足輕射擊。
鐵炮隊足輕頭冷笑一聲,喊道:“給我反擊!狠狠地打!”
“砰砰砰……”
“啊……”
日中城的鐵炮隊瞬間出現傷亡,而且對面的射速比他們快多了,
在前線統兵的是黒田信家的弟弟,黒田信基,他大罵道:“混蛋,武田家買給我們的鐵炮是假的嗎!怎麼他們那麼準,射的那麼快!”
一旁的鐵炮足輕頭看了一眼外面,回道:“信基大人,武田家的鐵炮和我們的不一樣!”
“砰砰砰……”
黒田信基躲得地方被打的木屑橫飛。
“呸……”黒田信基錘了一下牆壁,大罵道:“武田正信你太卑鄙了,居然賣給我們淘汰不用的!”
“我不管武田家的鐵炮如何,就算你手下鐵炮隊死完了,也要繼續射擊!”
田村信秀看到日中城鐵炮隊一時間被壓制,就從轒轀車裡拖出木楯,大喊道:“渡河!快!”
“嘩啦啦……”
槍足輕們開始過河,有些倒黴的被弓箭射中,也有被流彈射傷的,護城河裡流淌着武田家足輕的血跡,也有兩三個屍體漂浮着。
不過已經有兩百餘名足輕渡過了護城河,田村信秀看了一眼日中城,喊道:“工兵呢?帶着着炸藥桶過去!直接把城門炸開!”
工兵隊長山野秀夫是一名低級武士,聽到田村信秀的喊話,回道:“田村大人,炸藥桶不可以碰水!”
“把轒轀車推過去,用它當橋,你們抱着炸藥桶迅速過去!”
“快推!”
“嘩啦啦,噗嚕噗嚕……”
兩輛轒轀車被推進了河裡,轒轀車高度剛好和水平線對齊,轒轀車空出的位置放上了兩塊木楯彌補。
“鐵炮隊,壓制!”
“砰砰砰……”
“快過去!”
小隊長山野秀夫揹着一個十斤重的炸藥桶率先衝了過去。
日中城的黒田信基看到了武田軍的奇怪舉動,看到一個武田家足輕跑過來後,他下意識覺得不對,連忙喊道:“全力射擊那些跑過來的人!”
“砰砰砰……”
“啊……”
日中城的鐵炮隊又出現兩人傷亡。
這時候武田軍已經過河的足輕攀爬上了城牆,黒田信基本想再督促鐵炮隊,可是城牆多處傳來急報,他必須去組織一下防禦。
工兵一個小隊到達日中城城門處,山野秀夫讓人放下兩個炸藥桶堆在城門出,然後拉長引線,點燃,一氣呵成。
“嘶嘶嘶……嘭嘭!”
“吱呀……啪……”
正在爬牆的武田家大量掉了下來,滾落到了護城河,田村信秀突然覺得自己犯錯了……
黒田信基感覺到一陣地動天搖,差點摔倒在地,他連忙問道:“怎麼了?!地崩了嗎?!”
“信基大人,屬下也不清楚,城門處的暗房已經沒了,快看,武田軍進來了!”
“該死!命令全軍出擊!一定要把武田軍趕出去!”
田村信秀看到城門被炸塌了,也不管那些掉下來的足輕傷亡了,大喜道:“出擊!攻下日中城!”
“喔!”
隨着大批武田家的足輕涌入,日中城城牆隨即失守。
黒田信基率領四百椎名家的士兵擋在一條通往城主的小道阻截武田軍,他大喊道:“擋住!大家堅持住,天黑就可以反擊了!”
田村信秀隨後入城就看到了黒田信基,黒田信基站的比較前,一套漂亮的大卷暴露了他的位置。田村信秀看到武田軍被一條小道擋住,斥罵道:“讓那些蠢貨撤下來,調鐵炮隊射擊!哼!”
黒田信基一看武田軍如潮水般撤退,之後又有武田家的足輕擡着馬欄擋着,他大笑道:“哈哈哈!武田家懼怕我黒田家的勇武了!”
可他還沒高興一會呢,只見對面的武田家出現了一支鐵炮隊,黒田信基一下子亡魂皆冒,厲聲大喊:“趴下!撤退!”
“撤退!有鐵炮!”
“砰砰砰……”
“啊……”
“快跑啊……”
“混蛋,快保護信基大人撤退……”
城主居館前場面一下子就陷入混亂了,等武田家鐵炮隊打了一輪後,武田家足輕就發起衝鋒,黒田信基沒能逃脫,與他的侍衛被包圍。
黒田信基持刀與他的五名護衛背對背靠着圍成一個圈看着虎視眈眈看着他們的武田家足輕,大罵道:“混蛋,來啊,黒田家絕對不會投降!”
田村信秀看着黒田信基,揮手道:“趕緊解決了事,清理日中城,主公還在外面等着呢!”
“噗嗤……”
一時間刀槍插入身體的聲音此起彼伏,黒田家再死一員武將。
日中城兩個小時就被攻克了,城中一千守軍只剩下六百人在一名足輕大將的引領下退到了後面弓莊城。
石黑英廣看着退下來的敗兵,驚怒道:“日中城就破了嗎?!黒田信基呢!他可是信誓旦旦保證至少守一個月的!”
足輕大將哭泣道:“石黑大人,敵軍鐵炮比我軍犀利,開戰之初就被敵軍壓制了,後來城門處突然地動天搖,大量武田軍涌入,城牆頃刻間失守了!”
“黒田大人準備在城主居館前的小道死守,結果被武田軍的鐵炮再一次擊潰,黒田大人要麼是被武田軍俘虜,或者已經戰死了。”
“混蛋!”石黑英廣大怒,打掉了他的帽篼,抓着足輕大將的衣領:“你怎麼好意思回來!你應該死守日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