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危險期的武田正信臉色好了許多,但是仍舊是蠟黃一般,一看就知道身體不是太好。
畢竟這個年代沒有血清,就算有解除蛇毒的藥劑,祛除的也不徹底,而武田正信被蛇毒傷了心肺,體質大大降低。
武田正信知道後,就讓所有人退了出去,自己一個人獨坐,他現在這身體肯定撐不到德川家康死的時候,他現在就得培養自己的兒子了。
在這個問題上,武田正信必須慎重選擇,自己的嫡長子,他是一條夫人所生,屬於名門望族,而他的庶長子就是一個侍女所生,太過於低賤。
不過自己的庶長子比嫡長子大了三歲,這是一個優勢,畢竟武田正信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在這亂世之中,武田正信知道一個仁慈的君主難成大事,仁君會被家臣奪去權力,所以武田正信覺得直接將兩人帶在一起教育,擇優選擇。
不過在這之前,武田正信還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對本願寺算算這筆賬。
經過野村鳥喰近半個月的刪選,野村服部的親信全部被抓,被送進來的一向宗信徒也都落網了。
武田正信沒讓野村鳥喰將他們殺死,而是都分開關了起來。
“正行!”武田正信喊道。
“唰。”
原田正行推開門,探出腦袋看着武田正信。
武田正信說道:“走吧,我們去看看那些一向宗信徒,呵呵,下間氏父子這一次贏了我,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原田正行立馬起身,走到武田正信身邊,想要扶起他。
武田正信扒拉開他的手:“我還沒虛弱到這個地步。”說着就緩緩站了起來。
原田正行跟在武田正信身後,走出房屋,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去把自己手中的事情做好,這一次面對本願寺,是最難纏的敵人。”
“哈!”家臣們應了一聲,隨後退了下去。
武田正信又對原田正行說道:“告訴筒井順宗,在我的地盤宣講佛法可以,但是和尚們得吃素,不得娶妻,每一個講經的和尚必須要有我們武田家發放的官牒纔可以講法。
告訴他,只有做到這些才能宣講佛法,否則的話,從哪來就回到哪去,我可不想養出一個本願寺出來。”
原田正行喊來村上隆,讓他陪伴在武田正信身邊片刻,自己去找筒井順宗。
武田正信一路來到密衛臨時佈置的監牢裡,裡面關了七十多名一向宗的信徒,全都是從密衛中抓出來的。
“咳咳……”武田正信咳嗽了兩聲,“審問出什麼東西來了嗎?”
野村鳥喰臉色訕訕,說道:“主公大人,屬下無能,這些信徒嘴太硬了,什麼都沒說,就是一直念着往生極樂。”
武田正信看了一下野村鳥喰的刑法工具,實在是太簡陋了,連隔壁錦衣衛十分之一都不到,這個樣子怎麼審的出來。
他問道:“這鞭子上摻了鹽水嗎?”
野村鳥喰一愣,回道:“主公大人,這鹽十分珍貴,哪能用來刑罰?”
武田正信不屑一顧,說道:“本家產鹽,要多少有多少,下次讓鹽場那邊給你們專門提供,用於刑罰。現在去,讓人放一桶鹽水來,抓幾個人來試試。”
很快,忍者們按照武田正信的吩咐,放了三鬥鹽在一個大水桶裡,接着又抓來了三名一向宗的信徒。
武田正信說道:“把他們受傷的手放進鹽水桶裡。”
“啊啊啊……”
忍者們在一向宗信徒還在疑惑的時候,就把他們的手塞進水桶裡,一股巨大的痛感來的突如其然。
野村鳥喰看着他們不似作僞的淒厲慘叫,倒吸了一口冷氣。
武田正信冷笑一聲,聲音低沉,有些陰暗:“你們說說,還有什麼同黨?”
這時候忍者們把三個信徒的手拿了出來,巨大的痛感讓他們飽受摧殘的身體難以支撐,全部跪坐在地上。
一名信徒雙手合十道:“你不必……費口舌,佛祖……會保佑……我的,往生……極樂。”
“呵呵。”武田正信面無表情,笑了一聲,“把他扔進桶裡!”
“噗通……”
不等信徒掙扎,兩名忍者抓起那名信徒迅速丟進了鹽水桶裡。
鹽水刺激着信徒身上所有的傷口,信徒在鹽水桶裡大喊大叫,奮力掙扎,不過一會就倒在了鹽水桶裡。
武田正信看着另外兩名信徒,問道:“怎麼樣?好看吧!你們現在可以說說了嗎?”
一名信徒雙眼含淚,大罵道:“你這惡鬼!根本就不是人,你這是從地府裡看到的刑罰!”
“地府的刑罰?”武田正信饒有興趣的看了一眼那名信徒,“那好吧,今天開始,我就當一個閻王給你看。”
武田正信吩咐野村鳥喰,讓他拿來一些紙和一個水盆,然後抓起那名罵他惡鬼的信徒實施水刑。
“呃……啊……呼……哈……”
信徒第一次經歷水刑,但是這種如同溺水窒息的感覺讓人格外難受,特別是那種死前的掙扎,正在一點一點的折磨着他。
往復幾次水刑,讓信徒的口腔裡充滿了血液的味道,很腥。
武田正信看着最後一名信徒,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只能用上新的刑罰了。”
信徒吞了一口口水,“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衝向武田正信,大喊道:“我咬死你!”
信徒沒跑出幾步,就被一名忍者撲倒在地。
武田正信冷眼看着地上的信徒:“呵,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手腕上割一道傷痕,綁上他的眼睛,再把他綁在椅子上,用一個水盆接着他的血液。”
野村鳥喰按照武田正信的吩咐,迅速將信徒綁好在柱子上,讓信徒坐在馬紮上。
隨後另外兩名飽受摧殘的信徒也被綁在旁邊。
“每隔一段時間就用鹽水潑他們一下,這裡可是監獄,不是他們睡覺的地方。”武田正信說道,“去造幾個小黑屋,關幾個人進去,每一間屋子一個人。我有的是時間和他們慢慢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