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老天也不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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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氣溫回升,可是武田正信心情就跟冬天裡大雪紛飛一樣,好冷。他暫時還沒底氣對陣上杉謙信。

不過事已至此,他不能退縮,只要他擋住一次上杉謙信的進攻,以後的日子他就好過多了。

四月五號,上杉謙信率領五千軍勢進入越中,打出旗號討伐武田正信,椎名康胤率領三千軍勢響應。

同一天,武田正信也開始調兵遣將,婦負郡鄉倉城佐田星治帶足輕一千,弩足輕四百,鐵炮足輕五百駐守。

小笠原時長帶兵一千五百足輕,四百弩足輕駐守增山城。

武田正信爲了親自帶兵兩千八百足輕,一千鐵炮隊,還有五百餘騎兵駐守富山城,等上杉謙信到達之後,武田正信再出兵與上杉謙信野戰一場。

十一日,上杉家軍勢抵達戶倉,前軍越過筱津川抵達小黑川河岸,此時武田正信帶兵在小黑川附近的四目山擺下本陣,大軍佈置在小黑川沿岸。

上杉謙信就在筱津川旁的一座小山上佈下本陣,可以看到遠處的武田菱,有看到武田正信麾下的足輕,精神面貌不差,行止有矩。

跟在上杉謙信身邊的直江景綱說道:“主公,看來椎名家敗的不冤,你看這武田軍裝備齊整,竟然不見一名農兵,真是讓人不可思議。”

上杉謙信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不管對方是什麼樣子,那也要打過才知道。

在上杉謙信身邊的家臣中就有村上義清,他率先說道:“主公,就讓屬下試探一下這武田正信的能力吧!”

“好,萬事小心。”

村上義清得了上杉謙信的命令,帶着自家武士,匯合前軍,暫時擔當上杉家前軍的主將。

在小黑川,上杉軍已經放置了竹楯,這時候武田正信擺放了四百鐵炮足輕守衛小黑川。

村上義清看了看對面武田家的鐵炮足輕,發現竟然只有馬柵防守,沒有其他的防衛力量,連忙喊來騎兵隊,說道:“分散些距離,沖垮前方鐵炮隊!敵軍沒有其餘足輕保護,你們只管殺過去!”

騎兵隊只有一百人,人數少,剛好可以散開些距離衝鋒,小黑川水位不深,也不寬,騎馬隊衝鋒的時候,最深的地方纔沒過馬腿。

“砰砰砰……”

第一排鐵炮足輕射擊之後,就撤退了,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接連射擊。還在涉水渡河的騎馬隊傷亡三十餘人,小黑川上漂浮着上杉軍的屍體。

村上義清沒想到對面的鐵炮竟然是分批次連翻射擊,看到騎馬隊損失慘重,他連忙催促足輕和農兵們涉水渡河。

等村上義清帶領前軍度過小黑川的時候,武田正信的鐵炮隊已經撤退,在馬柵後百步外是武田正信的前軍。

村上義清讓人破壞掉馬柵後,坐在馬上揮舞長槍,喊道:“衝啊!”

殘餘的六十多名騎兵分散衝鋒在兩翼,而足輕和農兵們也一擁而上。

等到村上義清的部隊進入三十步內,武田正信麾下五百鐵炮分五排射擊,一時間陣地上鐵炮聲連綿不絕。

上杉謙信在本陣也聽到了鐵炮的聲音,他站了起來,面色不太好,說道:“看來低估了武田正信,這鐵炮聲怎麼連綿不絕,他有那麼多鐵炮嗎?”

柿崎景家問道:“主公,臣去支援一下村上?”

上杉謙信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這一陣敗了。”

很快,所有人都看到了上杉家的前軍有潰兵跑了回來,很快村上義清也跑了回來,他回到上杉謙信的本陣,跪伏道:“主公,屬下有罪,願意接受責罰。”

上杉謙信笑道:“不必如此,你與武田正信打過一場,現在可以說說什麼感覺嗎?”

村上義清回道:“此人極善用鐵炮!明明鐵炮足輕才四五百人,可是射擊起來感覺無窮無盡。”

“爲何如此?”

村上義清說道:“屬下只是隱約看到,他們的鐵炮足輕不是一起射擊,而是分批次連綿射擊。”

上杉謙信點點頭,笑道:“果然是善用鐵炮的人,我都沒能想到這樣的事情,真是不可小覷啊。不過,他的鐵炮很快就不能用了,看這天氣怕是要下雨啊。等下雨後,本家再進攻。”

在四目山武田家本陣,武田正信看到上杉謙信只派出前軍試探一次,上杉家損傷三百餘人,現在就沒了動靜,難道是被鐵炮打怕了?

那不太可能,上杉謙信出兵五千,還有椎名康胤出兵三千,這三百多人對上杉謙信不算什麼。

他看着地圖,發現自己的位置極爲不利,雖然自己的本陣在四目山高地上,可是他的主力靠近小黑川,他在小黑川下游,而小黑川上游有筱津川,源頭在戶倉,只要上杉謙信把上游築壩,等下雨後就可以把他水淹。

一想到會被水淹,武田正信一時間就心慌了,他一拍腦袋,今日犯的錯都是昨日進的水,當時沒有仔細考慮戰場,只想着小黑川這地方適於阻截。

這時,田村信秀走進了本陣,說道:“主公,下面有本地的足輕報告說最近可能要下雨,是否早些準備避雨的東西。”

武田正信大惱,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說道:“讓大家準備好蓑衣,或者搭起帳篷遮蓋一下。”

田村信秀回道:“主公,鐵炮隊怎麼辦,現在下雨了,鐵炮受潮用不了。”

武田正信突然大囧,他一時間忘了火繩槍在雨天野外就是廢物啊,鐵炮隊一下子折損七百,七百鐵炮足輕變成七百野太刀隊,剩下三百是裝備燧發槍的鐵炮足輕。

武田正信說道:“鐵炮不能使用的鐵炮足輕拿起野太刀編入本陣,還有三百鐵炮足輕是可以用的。”

果然在第三天,天上就開始飄雨,到了下午已經是大雨了,上杉謙信看着這雨,說道:“明天就可以與武田軍開戰了,他們的鐵炮估計也用不了了,他們騎兵隊成立時間短,數量五百人,不足爲慮。”

“明日利用騎兵隊,找到武田正信軍陣的弱點,一波沖垮他!”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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