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剛纔跟天殤這小子……,額,不對,剛纔跟天殤這妮子哈拉過頭了,我們一起出去外面看看究竟是怎麼了,好嗎?”抱住懷中的嬌柔之軀,應日柔情萬分的向涅槃輕聲問了句。
只不過,此時應日的心中卻是感到一陣陣莫名的怪異,怎麼剛纔自己說那句話的時候,感覺會是這般的彆扭啊。看來,應該是被天殤那傢伙給害的吧……
在應日懷裡乖巧的點了點頭,涅槃隨着應日一起下牀榻站起了身子,朝着車廂外走了出去。
官道前方,距離裂鷹馬車車廂不遠處,一場慘烈的羣鬥正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鮮紅的血液,幾乎淌滿了官道的數丈方圓,官道上雙方的人馬,一個個都是漲紅着連,嘶聲揮動着手中的武器往對方身上招呼,場面雜亂而火爆。
與天空上的藍綠兩道身影一般,地上的人也是分別穿着藍衣與紫衣。
戰鬥持續到現在,雙方之間的優劣已經漸漸顯示了出來,穿紫衣一方的人馬,在人員傷亡的不斷加劇之下,形勢明顯已經岌岌可危,不少受傷的人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能用手中的武器堪堪抵擋住藍方人馬的進攻,險象環生,若不是上方天空中的戰鬥仍然在持續,有着精神上的支撐,否則想必他們早就已經潰敗而去了。
‘撕拉’‘噗通’
又一名紫方的人被藍方一刀從胸膛剖至腹部,直接失去了生機倒地不起。
看着身下己方的人一個又一個失去了生命,天空中的那名紫衣中年男子滿臉悲痛,手中所發武魄匹練勁道似乎更是狠戾了幾分,且攻擊也開始顯得有些雜亂無章,口中嘶聲吼道:“尤天成,我秋家只是向你拖了一年的進貢而已,爲何要如此趕盡殺絕!”
與紫衣中年男子交戰的,是一名身着華麗藍衣外貌看上去甚是普通的青年男子,此人雙目深陷,身體瘦得看上去有些駭人,頭上剃着一頭在無名大陸上十分罕見的短平髮型,眼眶周圍是一圈暗暗的黑色。
略微掃了一眼,應日就已經知道,這藍衣青年平日裡定當是浸淫酒色極其過度,纔會造成這身體精元與武魄強度十分不協調的現象,通常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是依靠大量的藥物補給,甚至有可能會直接影響到武魄本源,導致修爲再也無法精進。
很明顯,這名藍衣青年有着十分不錯的身家,這一點由他身上那十分萎靡的精元以及充沛具有活力的武魄本源上可以看出,就連其所使用的武器,也是一把煉製頗爲精純的五品長槍。
揮動手中五品長槍,那名叫做尤天成的藍衣青年在發出一道武魄匹練後,狂聲大笑道:“哈哈哈……,秋詠品,你應該沒有愚蠢到那種地步吧,難道真以爲我是爲了那一年的進貢而滅你秋家的嗎?”
隔開了尤天成所發那道武魄匹練,那名叫秋詠品的紫衣中年男子緊咬着牙,額頭青筋突兀而起,緊握着手中的戰斧,帶着十足的怨恨怒視着尤天成。
應日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出,其實這尤天成與秋詠品兩人的武魄強度是差不多的,甚至後者比前者還要強上一些,只是雙方在武器防具上差別實在太大,那尤天成手中不僅有着一把五品長槍,就連身上也是穿着一件五品靈氣戰衣,反觀秋詠品,手上戰斧也不過是三品而已,身上更是隻有一件二品靈氣戰衣,此消彼長之下,這秋詠品纔會一直被尤天成給壓制着。
看着身下家族裡的人一個又一個倒在了血泊之中,秋詠品縱然是悲痛萬分,也是無力挽天,他根本就騰不出手去支援,甚至抵擋住尤天成,對他來說已經是有些勉強。
“說出秋夢妍的下落,只要你肯將她交出來,本公子可以饒過你們,以你女兒來換你們這些人的命,我想這交易對於你秋家來說,十分合算啊。哈哈哈……”提槍懸浮於低空之中,尤天成在說出這番話後,再一次發出了狂妄的笑聲。
“尤天成你這個畜生,你父親尤清風的臉面,都快要被你給丟光了。”聽聞尤天成提起自己的愛女秋夢妍,秋詠品原本那瀕臨崩潰的情緒霎時決堤,直接開口痛罵了起來,“夢妍已經被你糟蹋過了,你竟然還這樣窮追不捨,知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都是過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我秋家未來的希望,就這樣毀在了你這畜生的手上,爲什麼你還要這樣,竟然不惜一切對我秋家趕盡殺絕。”
“尤清風……,尤清風……,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聽過……”口中細聲來回唸叨了幾次,應日恍然大悟。
尤清風,不就是當初曾經贈送給上官天鷹尤煉令牌,使得當時在意涵山上,佛岡鎮煉器師公會憶秋年等人不敢出手的那號人物嗎?那時候,應日還將尤煉令牌直接重新給捏成了一團玄鋼。聽說此人已經被季謄國煉器師公會總部招收了去,卻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見了他的兒子。
通過兩人這般的談話,應日也對事情有了大概的瞭解,具體應該是這個尤清風的兒子,對那秋家的閨女念念不忘,欺負過後還想霸佔,而秋家不屈,將閨女給藏了起來,這纔會有了官道上的這個戰場,想必那秋家,應該是在這官道上被尤天成給攔截了下來。
‘奇怪,這裡已經離季謄國很近了嗎?我們好像纔出妖之國沒多久。’心中犯着嘀咕,應日有些納悶。
擡起頭,應日重新將視線移到了不遠天空中兩人所在的地方,眼中,卻是隱隱涌動着一股殺意。
這個尤天成,似乎讓他回憶起了在劍宗內的一些事情,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時候的彬彬,是如何的無助,又是如何的痛不欲生。
只見那尤天成撇了撇嘴,口中甚是無賴的說道:“哼,能夠讓本公子看上,是秋夢妍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現在我父親已經正式被大陸煉器師公會總部看中,成爲了煉器師公會總部的一名煉器師,你一個小小的秋家又算得了什麼,再說了,多少女人想讓本公子碰,本公子還不情願呢,跟我好好享上幾次牀底之歡,又不會少一塊肉,秋家又何必爲了這種小事惹得整個家族不好過呢。”
“你……,你……”被尤天成的話氣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秋詠品那擡起的手指着前者,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忽然間,由不遠處傳來了一道清朗的男子聲音,響徹官道四方,使得衆人皆是被震懾而住。
“尤清風真是生的好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