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見林文進屋半天都沒說話,這邊鋪好了被子笑着回頭道:“站那發什麼呆呢,都站了一天了也不累啊,快點上炕歇歇吧,我去打水給你洗腳。”
說着二丫就下了地要開門出去,被林文一把從後面抱住了,林文啞着嗓子道:“你以前住的都比現在住的好。”
二丫一下子就聽懂了,林文是說她以前在家裡住的房間都比他們現在一塊住的要寬敞吧,二丫搖了搖頭,笑着道:“這有什麼,大與小,無非是睡覺那麼一塊地方罷了,再說了這的房間再大,也沒有你,沒有孩子們,就只有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林文一想也是,本還糾結的心,這會一下就鬆開了,不過摟着二丫的手卻沒鬆開,從後面解着二丫的衣帶道:“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今兒就不洗了。”
二丫一見林文的動作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在自己的孃家,林文平日瞧着斯斯文文的,可是一到那事的時候卻有些如狼似虎,還常發出些聲音,兩人剛圓房那會,兩人都是剛剛的食髓知味,所以也沒什麼顧忌,再加上那個時候小虎也不與他們一個房間,二丫也就能隨着林文一些,可是從打有了孩子,二丫顧忌的就多了些,生怕林文的動靜大了再驚着了孩子。
其實也不能怪二丫大驚小怪,實在是有一回兩人正辦着事呢,那邊山子睡眼朦朧的醒了,看到自己爹正趴在娘身上,這小子也沒吱聲,只以爲爹孃做什麼遊戲呢,他就悄悄的從被窩裡面鑽過去,兩人當時太投入了,根本就沒在意,可等到山子過去的時候就直接照着從文的後背坐了下去,林文一下子就實打實的壓在了二丫的身上,還正趕上兩個正興奮的時候,一下子林文就交待在裡面了,當時林文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後來兩人一到那啥的時候,就有些緊張,被子捂得嚴實的,就跟做賊似的,林文那時候還調笑道:“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啊。”
林文幫着二丫脫了棉襖,一見二丫那有些紅了的耳朵,哪裡不知道這丫頭有想哪去了,嘴脣貼着二丫的耳朵低笑着道:“你想什麼呢,我就是再想要你,也不能在你孃家這般無理不是。”
二丫的小心思被點破,一時更是紅霞滿天,兩口子已經有幾年沒單獨在一個房間裡呆過了,這會林文瞧着還真有些心動,不過想着在岳家,還是忍一忍的好。
等兩人上了炕,二丫想着剛剛說的事還沒跟林文說,兩人躺在一個被窩裡低語道:“我們村有個叫根子的,家裡姓於,從小跟我哥玩的就好,對三丫也有點意思,年前的時候於大娘託了本家的一個嬸子來探了探咱孃的口風,正好,咱們這次回來,咱娘說讓根子過來說說話,咱們也探探根子的口風。”
林文有些不明白的問道:“你是說根子兄弟相中咱家三丫了,那咱家三丫是啥意思啊?”
二丫想了着就把剛纔娘幾個說的話跟林文說了一遍,末了還道:“事就是這麼個事,根子這人倒是真不錯,可過日子總不能看着這一個人吧,這上面還有婆婆和公公,下面還有小叔子,這男人要是不向着你,這日子過的就沒意思,所以孃的意思就想讓根子給透個話,以後要是家裡發生了矛盾,要不是三丫的錯,能不能向着三丫,反正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林文也能理解,畢竟是自己的親小姨子,自然還是向着自家人的。二丫見林文點了頭又道:“我問了三丫,這根子是真懂種棉花的,咱們幫着三丫是一方面,問這事也是一方面,反正咱們也種了一年了,伺候的也算精心,可收成也只能算一般,明天你也好好問問,要是有什麼好方法,咱們也試試。”
這事林文到是贊同,看二丫有些累的打了個呵欠,忙往上攏了攏被子,把二丫摟在懷裡道:“行了,睡吧,這事明天再說。”
二丫一時有些閒炕燒的熱了,再加上林文一直摟着她,身上傳來的熱氣就一直薰着她,身上汗漬漬的,不舒服的解開了衣領的兩個釦子,又把手放到了被子外面,林文一瞧忙道:“這是咋了,後半夜屋子就冷了,到時候再給你凍着,快點把手拿回來。”
二丫有些不願意的道:“這炕肯定是三丫燒的,怕咱們冷着,我都熱的有些睡不着了。”
林文剛纔跟二丫說話也沒多想,這會二丫熱得一翻騰,倒鬧得林文有些想法了,再加上屋子裡就兩口子,靜悄悄的,二丫衣襟的扣子扭開了,這樣一翻騰,竟也露出脖頸下面白皙的肌膚來,慢慢的林文摟着二丫的手就放到了二丫的胸部,伸手一握,林文暗道:“這成過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兩人剛成親那會,二丫這裡只能算是個小包包,可如今都要發育成大饅頭了。”這樣一想,林文就覺得有些意動。
二丫這會正熱的難受,想偷偷掀被子呢,又怕林文說她,便從被子裡把腳探出去一隻,剛舒服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發前自己胸前的大手不老實的伸進了衣襟裡去,二丫臉一紅,那邊林文就翻身而上,啞聲道:“既然睡不着,那咱們就活動活動。”
說着也不給二丫拒絕的機會,脣就堵住了二丫的嘴,一雙手靈活的除去了兩人的衣物,一邊運動一邊想着剛纔二丫說的男人對自己好的話,啞着嗓子咬着二丫的耳朵問道:“二丫,我對你好不好,恩,你男人對你好不好?”嘴上說着身下使着力,似乎要貫穿兩人的身體一般。
二丫被林文弄得只覺得身體裡面一顫一顫的,再加上在自己的孃家,雖然是自己的屋子裡,沒有孩子在身邊,可還是覺得怕動靜大了被人聽了去,到時候讓家裡人笑話,就只把臉撇向一邊雙手緊拽着兩人身上的被子,怕一絲春光外泄一般。
林文問了一遍沒得到答覆,突然就有些不滿,難道二丫認爲自己對她不好,這可不行,林文加快了身體的速度,一下又一下的猛衝着,摟着二丫的兩隻胳膊如同火熱的鉗子一般擡起二丫的屁股,讓兩人更加深入的融合着,然後不讓二丫躲避自己,緊貼着二丫的嘴脣啞着聲問道:“二丫,告訴我,你男人對你好不好,你男人稀罕不稀罕你?”那一下又一下的深入,生怕二丫給他的答案不滿意一般。
二丫哪裡知道林文今晚有同於平時不一樣的執着竟是因爲自己怕三丫以後的男人對她不好而引起來的,不過卻知道這傢伙固執起來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雙手輕輕的鬆開了緊抓的被子,環到林文的後背上,輕聲道:“好,你對我很好。”
林文像是得到鼓勵一般,暗黑的夜裡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二丫認真而肯定的回答,露齒一笑,一邊輕咬着二丫的肌膚,一邊悶聲道:“你想不想你男人?這想不想你男人,想不想你男人這樣對你,嗯?”
這幾句連聲問話,連帶着下面不停歇的動作,一時讓二丫臉更是紅了透,以前文哥在家的時候兩人瘋狂也沒這樣過,這般直接的問着你心理的話,二丫只猶豫了一會,林文似乎是不滿一般,直接從二丫的身體裡面退了出來,只在那處周圍亂轉着,二丫被滋潤的身子一時覺得空虛無比,竟是比任何時候都想讓他再進去,二丫摟着林文後背的手用了用力,微揚着頭,貼着林文的脣瓣輕聲道:“我想,我想你,我只要你這樣對我。”說着竟是主動的把小舌探到了林文的嘴裡,尋找那充滿激情的大舌,與之共舞。
林文似得到特赦令一般,興奮的叫囂着,一隻手拽過自己的枕頭,放到了二丫的身下,讓二丫的腰部微微的挺起着,然後更加深入的衝了進去,二丫只覺得那裡似乎包裹不下這般的巨大一般,林文卻是滿足的直想尖叫,這一夜,迤邐風光無限美,這一夜,林文與二丫都得到了身與心的釋放。
隔日一早,二丫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身子痠疼無比,不過在自己的孃家,自己也不好躲懶,真的讓嫂子伺候自己,見林文睡的香甜也沒叫他,自己輕手輕腳的穿了衣服就去了竈間,剛好馮大媽和洛氏正在竈間忙活,馮家的早飯很簡單,把昨天做的剩菜熱一熱,然後又熬了點稀粥,就能開飯了,二丫進來的時候,洛氏正在熱菜,回身看到二丫忙笑道:“你咋起這麼早,這天一大早的冷的緊,快回去再躺會兒,等飯好了我叫你去。”
二丫忙搖頭笑道:“嫂子這是真把我當客人了。”
洛氏一聽,指着二丫,衝着馮大媽道:“娘,你聽聽,這丫頭,我這好心讓她多睡會,到讓這丫頭編排上我了,得,既然你要幹,就接了孃的活,讓娘歇歇去。”
二丫笑着拉了馮大媽起來,自己拿着大勺去翻騰着鍋裡的稀粥,馮大媽起身的時候就看到二丫脖頸間多了點痕跡,會心一笑,暗道,這兩口子感情到是真好,竟似一刻都離不開似的。想到這,心理又是不一嘆,大丫那也不知道咋樣了,再不好,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沒有看着不理的。
馮大媽想着昨天晚上和馮老爹說的話,馮老爹一臉不樂意的說道:“大丫的事以後你就別管了,一是大丫女婿家壓根就沒把咱們家放在眼裡,去也是白丟人,二是大丫和女婿這癥結就在這孩子上,等到大丫有了身孕,兩人這坎也就過去了,到時候大丫那咱也就不管了,我瞧着這丫頭眼裡也是越來越沒家裡的兄嫂、妹子了,咱們早晚得指着兒子過,不能因着大丫傷了兒子媳婦的心去。”
二丫攪了兩下粥,回神見自己娘在那愣神,忙問道:“娘,你這是尋思啥呢?”
洛氏也把菜都放進了鍋,聽到二丫的話頭也不回的回道:“咱娘是想着今兒讓根子來的事吧?”
一提這事,二丫忙道:“我去喚文哥起來去,吃過了飯好早點過去。”
馮家吃過了早飯,馮鐵柱就提了兩樣東西領着林文去了根子家,正趕上一家四口都在家,林文和馮鐵柱一一叫了人,又把禮物送上,於大娘笑着道:“呀,鐵柱咋一大早的就過來了,這後面的是誰啊?”
林文笑着又叫了聲:“於大娘過年好!”
馮鐵柱笑着道:“這是二丫女婿,這不是聽說根子兄弟知道些種棉花的事嗎,二丫兩口子去年也種了一年,這不尋思着今年接着種,想跟根子兄弟嘮嘮。”
於大娘一聽忙笑着道:“這就是二丫女婿啊,你們成親好幾年了吧,我聽你娘說這兩年家裡孩子小,事趕事的,這還是頭一年過年回來吧,可得多住兩日。”
林文笑着應道:“嗯,來的時候就是這麼想的,二丫好不容易來一趟,多跟着娘嘮幾句嗑。”
於大娘笑的一臉熱情道:“就該這樣,行了,我也不耽誤你們了,中午就在家吃,鐵柱也好長時間沒在家裡吃飯了,從打娶了媳婦,到是不大來家裡了。”
馮鐵柱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以前他和根子都是要麼在自家,要麼在根子家吃飯,從來沒外道過,不過娶了媳婦自己有家了,又有了媳婦,出來的就少了,見於大娘起身要忙活,忙攔道:“大娘,不用,你別忙,我打根子兄弟上我家喝兩盅,我媳婦菜都準備好了,中午就不回來了。”
於大娘眉心一動,按說這大正月的都是正經親戚走,而且還沒出初五,要是鄰里除非是來什麼重要的客人陪着客啥的,那敢都是長輩,這馮家來巴巴的找自己兒子,於大娘想着年前的事,心理一塊大石落了地,怕是這馮家同意了,這樣一想,於大娘也不推辭,不過還是拉着馮鐵柱的手道:“今兒就隨你,哪天得空了,領着你妹夫上大娘家來,大娘給你們做頓好的。”
根子見到馮鐵柱也很高興,笑着道:“鐵柱哥,你咋來了呢?”
馮鐵柱指着林文道:“這是我二妹夫,你上回不是說你知道種棉花的方法嗎,正好我二妹夫家種了棉花,想跟你請教請教呢。”
根子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道:“哪裡用得着請教,我那也都是聽人說的,自己還沒種過呢。”
馮鐵柱意在拉人回家,這會拽着根子的胳膊道:“行了,你就別藏私了,誰不知道你小子伺候地最有心思,直吧,上我家去,咱們哥幾個好好喝一頓。”
根子想着去的話不能看到三丫,有些高興的點了點頭道:“成,我聽鐵柱哥的。”
炕上馮老爹正哄着林妙妙和小孫子馮天奇,那三個大的早跑的沒影了,馮天明拉着山子和海子滿村的去找小孩子玩,根子進來的時候,林妙妙就瞧見一個大約得有一米八零左右的男子,穿得一身靚藍的細布棉襖,下身也是淡青的細布褲子,人長得很魁梧,不像自家爹那般文質彬彬的,不過眼神清明,瞧着就是個正派沒有鬼心思的,而且不像一般的農村大漢曬得黑黑的,而是透着健康的紅潤,不過想着自家小姨那一米六左右的個子,林妙妙心理暗道:“這可真夠壯的,也不知道要是三姨真的和他發生了口角,這人是不是個好動手的,三姨可真不是他的對手,就那一雙大手,只怕是常年下地,有的是力氣,這一巴掌揮過去,只怕小姨當時就得交待了。”
一想到這,林妙妙打了個激靈,忙悶頭唸叨:壞的不靈好的靈,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自家三姨那潑辣勁,應該也不是個吃虧的。
衆人都沒注意林妙妙的猜想,這會根子正笑着跟馮老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眼睛還時不時的往門口那方向張望着,林妙妙心理暗想,只怕這心思,就是那糊塗的也一目瞭然。
林妙妙這邊注意着根子,只見這傢伙眼睛突然就定在了一個方向,那瞳孔裡瞬間閃過的驚喜恍得林妙妙一晃,也擡頭順着根子的目光望過去,只見自家三姨正端着新沏的茶壺和幾個蓋碗走了進來,可能也是知道根子在屋裡的原因,竟不似往日的風風火火,頗有一番小家碧玉的嬌羞含怯,這一番作態愣是讓根子瞅直了眼,林文在一旁低頭裝作沒看見。
馮鐵柱壓着心理的笑,悶頭咳了一聲,問道:“三丫,去跟你嫂子說,中午多做兩菜,讓根子兄弟好好喝一頓。”
根子一聽慌亂的擺手道:“鐵柱哥,不用,不用這麼麻煩,就種地這點事,哪裡用得着吃飯,文哥只管問,我知道的都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