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遲了,由於之前樹精靈贈與的靈果與靈草被徐宏博吃掉一大半後,這傢伙的力氣與行動基本上今非昔比,大家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陣風過,“砰”的一聲悶響,徐宏博連人帶行囊直飛出去,緊接着“啪”的一聲,整個人直挺挺地摔了個嘴啃泥,幸虧有那裝滿衣物的行囊墊了一下,否則的話,這一摔也夠他十天半月起不來的。
衆人都半眯着眼,不敢看被摔成五顏六色的他。
等到徐宏博自己訕訕地從地上爬起,才圍攏過去問長問短。
“你這棵死樹精,誠心欺騙老子是吧,看我不一把火把你燒成焦炭。”徐宏博覺得自己特麼的大腦被驢踢過,纔會相信一棵老樹精說的話,他搖搖晃晃、半死不活地坐起來,拍拍屁股,指着老若木就破口大罵。
“小兄弟,你自己心急不等老朽把話說完撞了結界受了罪,又怎麼能怪到老朽身上呢?”老若木仍是不緊不慢地說着話,對於徐宏博的責罵,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徐宏博,快別胡說,”胡一輝大聲呵斥他,然後有轉過頭來對老若木說,“老人家請別見怪,我這位兄弟就是一個急性子,回頭我一定會好好管教管教他。但是在下也犯糊塗了,你剛纔不是說過,此洞隨便我們進出的嗎,那爲何我兄弟會遭到如此待遇?”
說完,胡一輝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掃仍舊坐在地上直不起腰來的徐宏博。
老若木輕輕擺動着枝丫:“雷尹上神上神有所不知,您二位雖然曾經是這兒的主,但也是您倆未被貶黜下凡時候的事情,那時您們有無上法身,自然可以隨意進出。如今你們現在全都是肉身凡胎,就算是澤令尊者您現在剛剛成就的仙體,沒有經歷修煉天劫,沒能重新得到上天界的仙官符印,要想進得洞來,就必須找到閃電兔,用它脖子上的鑰匙,打開洞口的結界,方可進來。”
“哦,原來如此,在下謝過老人家。”胡一輝對着老若木供一拱手。
“可是,我們上哪裡去尋這隻閃電兔,老人家,您就好人做到底,幫我們傳達一下,讓它把鑰匙拿出來給我們,行嗎?”徐若萍彬彬有禮地問道。
她從行囊取出一些跌打藥酒,幫徐宏博頭上起的一個大包上藥,心裡暗暗慶幸摔飛的人不是自己,還好胡一輝剛剛把自己及時攔住,否則的話,該有多麼地丟人現眼。
“行是行,前提是你們不急着進洞,”老若木又擺了擺自己的枝條,“那小傢伙調皮搗蛋,雖是早前有規定,半月一次例行過來這邊報到。但是它野慣了,經常是一年半載不來一次。這回倒好,聽說二位上神下界歷世,這傢伙都好幾年沒有來囉。”
徐宏博傻了眼:“不是吧,好幾年沒有來。算了算了,還是我們自己去找它得了。”
“你們要想找到它啊,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老若木欲言又止。
徐宏博急道:“只是什麼,老傢伙你快說呀,我都等不及了。”
剛剛經歷了九大魔鳥的一場惡戰,徐宏博被崑崙神墟里的山精妖怪弄怕了,只想快點進入洞內,在他心裡,神仙們住的地方肯定不會有什麼妖魔鬼怪。
“只是那閃電兔行動敏捷,跑起來如閃電一般,而且修爲又低,怕是認不出兩位上神,唯一的辦法,只能把它抓來我這裡,好生開導。”老若木又道。
“閃電一般,那該有多快呀,嘿,老傢伙你覺得我們好糊弄是吧,合着說了大半天,我們就是進不去,對吧?”徐宏博開始惱起來,鼻子裡呼呼地吹氣。
“小兄弟,你別急嘛。聽我慢慢說,閃電的速度而已,如果你有仙緣,修得法身,就知道這閃電的速度跟空間瞬移的能力,意念行走於蟲洞的能力等等比起來,那簡直就是慢得像一隻蝸牛。”老若木笑道。
“誰不知道啊,可是等我們把這些個能力都修習起來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徐宏博道。
“你是不行,但是據我觀察,澤令尊者可以。”
胡一輝見老若木提及自己,又在拱拱手:“老人家好眼力,但現在我剛修成仙體,還沒有準備好抗劫,所以,所有需要使用大法力的神通,我暫時不會使用。”
徐若萍一直在默不作聲地聽着老若木說話,她感覺老若木應該知道自己一些事情,於是插話道:“老人家,我怎麼看着你很眼熟的樣子,冒昧一句,你爲什麼稱呼我與一輝爲瀅月上神與雷尹上神?你老能不能告訴咱們多一些關於我倆曾經當上神的事情?還有,我們又是因爲什麼而早貶黜?”
老若木:“所謂天機不可泄露,如若我把前因後果說得太多,那下場就只能跟鳳凰鳥和麒麟獸一樣,關在時空扭曲的空間裡受盡極刑之苦,至今還沒能出來。”
胡一輝和徐若萍一聽,震驚不已,就連君無尚、蘇巧以及徐宏博,都面面相覷,感覺這其中牽涉到的事情還真不簡單。
徐胡二人幾乎同時脫口發問:“鳳凰和麒麟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受罰?”
“上神恕罪,老朽這般年紀和身軀,經不起那地方的折騰,實在是無可奉告。鳳凰和麒麟是瀅月上神的神寵,還請你們自己親自前去,把它倆解救出來,根據約定,它倆的極刑已滿,到時問個明白,而且箇中各種的詳細,也只有它倆比較清楚一些。”
老若木頓了頓,接着道,“話題不想扯得太開,澤令尊者若想不適用大法力而追上閃電兔取得鑰匙打開這扇大門,須得依靠外物才行。我頭頂上方正中處有個巴掌大小的樹洞,洞裡有一塊心形木頭,是老朽修行多年的心,尊者儘管拿去,用你的念力對其發號施令,能瞬移到你想要到達的一定範圍內的地方,有了這個能力,想要逮住這隻小頑皮兔子,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胡一輝與徐若萍相護對望了一眼,用神識傳音交流。
胡一輝:“若萍,看來這回上來崑崙神墟算是找對地方了,我倆估計曾經在上天界待過,老若木不肯告訴我們前因後果,我們就直接找上門去問個清楚。”
徐若萍輕輕點了點頭:“對,尤其是剛剛提到的我的兩隻神寵鳳凰鳥與麒麟獸,說是因爲我在扭曲的時空中受刑。如果真是這樣,我這次還非得上去一趟不可?”
二人正用神識咬耳朵,冷不防聽到徐宏博呱呱大叫。
“老人家,這麼好的東西你還有沒有多餘的,能不能也賞我一塊呢?”
秘寶啊秘寶!
徐宏博一下子掉錢眼裡,要是把這麼神奇的東西拿到市場上倒賣出去,能賣多少錢啊。
他心裡面癢癢的,恨不得老若木要相贈的人是自己,他自從莽撞闖結界被撞以來,一直稱呼老若木爲老傢伙,這次改口學胡一輝甜甜地叫了一聲老人家,還腆着一副諂媚的嘴臉,看得周圍的幾人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沒有了小兄弟,而且,這物於你沒用,你雜念太多,無法集中注意力,不能自由使用自己的意念,我的心是感應不到你的精氣神的。”老若木徐徐說道。
徐宏博一噘嘴,幾乎能在嘴巴上面掛個油瓶,嘀咕道:“小氣就直說,說什麼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狗屁理由。”
胡一輝聽不過,朝他後腦勺拍了一下,轉過頭來衝老若木歉意一笑:“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在此謝過老人家,得罪了。”
他彎腰作揖,對着老若木來一個大禮,疾行幾步一躍上樹,藉着老若木伸展出來的枝丫幾個縱身,不一會就來到樹頂。
微弱的月光下,他伸手四處摸索,果然,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樹洞,裡面有一塊心形木頭,拿在手裡沉甸甸的,漆黑如炭,在月光下折射出油亮的銀白色的光,咋一看還以爲是一塊上好的黑金。
胡一輝把它放入衣兜,小心翼翼從樹上下來,儘量避免折斷老若木的枝丫。
衆人跑上前去,都非常好奇,要一睹爲快。
胡一輝一邊把若木芯放在月光下讓衆人觀摩,一邊對老若木說:“老人家,此物如何使用。”
老若木:“很簡單,你把它放在身上,凝神默唸想去的地方就行。”
“就這麼簡單,誰不會啊。”徐宏博道。
他一把奪過胡一輝手上的若木芯,閉着眼睛叫到:“天上天上天上。”
話一說完,呼地一下直衝雲霄,可沒及一半,又直墜而下,快到地面時又左右橫着迅速橫衝直撞,最後“砰”地一下,一頭插進一處軟綿綿的沙丘上,手腳拼命揮舞,就是不能把頭拔出來。
這幾下變故不過須臾之間,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徐宏博已經頭朝下腳朝上插在沙丘裡。
胡一輝一見,飛身上前,一使勁,把十足一根倒插蔥一樣的徐宏博拔了出來,剛被救出的徐宏博雙眼抹黑,整個人搖搖欲墜,連站都站不穩,好幾月沒有修剪的變長了的頭髮全部反重力地豎着, 像個凍挺的拖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