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標往下一點,還有更雷人的!
小蕊留言:“男人就是一盆水,倒入女人的米堆裡,若干年後,男人變成了醇香的酒,而女人則變成了一堆廢棄的爛米,到最後,還被拿來餵豬。若萍,我勸你別做那米堆,獨身主義多好啊!”
徐若萍:“••••••”
真是,好一幫高尚的“狐朋狗友”,竟一個個地都跑過來慫恿姐去當個“尼姑”!
尼瑪,姐才二八年華,青春無敵一枝花,堅決執行尋覓真愛的方針,努力貫徹屢敗屢戰的路線,哪能這麼輕易受你們蠱惑!
徐若萍無可奈何地關掉QQ,決定閉關一段時間,不玩騰訊QQ。
手機一震,低頭一看,是工會許老師的短信:若萍,下星期六晚上九點,在“夢幻之旅”有個工會專門組織的聯誼會,帶上工牌,可免費參加哦。沒事,多約幾個同事一起去,總會遇到合適的,工會撐你!
看,多麼鮮明的對比啊!
還是我們的黨媽媽好!
得了科室的關懷和支持,徐若萍白天開足馬力,不但把自己的活早早幹完,還順便幫另一個同事處理了兩個病患。
晚上,她選擇了值上夜(下午5點到凌晨3點,中間沒有休息)。
可能白天過於拼命,到了晚上,不知怎的,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小心肝毫無預兆地狂奔亂跳,就連期間有一兩個小時的歇息(夜班沒有新收病人時醫生可以自由休息一下),想遁着天地混元無極睡功調整一下,掐了半天的訣都無法入定。
這不是個好兆頭!
自從前幾天被胡青凌強行喚醒了部分前世的記憶以來,徐若萍只要一有時間就遁功入定,此功不僅好學易記,睡覺的時候都可以修煉,而且功效綽綽,每每入定片刻,她整個人就神清氣爽,滿血復活。
可是今夜??
徐若萍不敢往下細想,捱到凌晨三點,匆匆跟接下夜的同事交了班,急急忙忙往租住的公寓裡趕。
租住的公寓離單位不遠,這個時候地鐵公交基本上已經停運,徐若萍便一路疾走回去。
七八月的南方夏夜,從來都是又悶又熱的天氣,今夜卻不知怎的,徐若萍一路走,一路感覺路上不斷吹過來絲絲冷風,直往脖子上灌!
她突然感到毫無來由的一陣陣心悸,不由自主攏了攏衣領,一邊走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往周遭掃射。
總感覺大路兩旁的樹梢裡蹲着個人,遠遠地望着自己,明明已經走出醫院門診大樓,卻仍然感覺中央空調在拼命地吹氣,吹冷氣,全身一陣陣發寒,脖頸處尤其冷。
都說夜路走多了容易撞見些不乾淨的東西,徐若萍多少算是個有點道行的散修,當然不怕這些。
擡手往雙眼灌注些真元,開天眼一掃——什麼都沒有,大街上面空蕩蕩的。
徐若萍長吁一口氣,用手掌拍拍胸口,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心神不寧而已!”
話未完,一個令人聽了就情不自禁起雞皮疙瘩的縹緲的聲音,在她耳邊用一種近乎是京劇的唱腔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
顫顫的尾音裡夾雜着叮鈴、叮鈴嘶嘶碎碎的鎖鏈聲響,似乎有一頭被鐵鏈鎖住的畜生,遠遠奔來。
這聲音來的怪異,一開始從西南方響來,但片刻間又自南而北,響到了西北方。隨即轉而趨向東面。
徐若萍轉身豎起耳朵細聽,鐵鏈聲竟又在東北方向出現。
忽東忽西,讓人找不着北。
徐若萍從挎包裡摸出一疊符咒,默默地安慰自己:“別怕,許是勞累過度出現幻聽!”
她自己其實十分愕然,都開天眼了,那東西明明感覺近在咫尺,卻就是看不見。
該是多麼厲害的厲鬼凶煞纔有的能耐啊!
我能不能搞定對方?又或者,我被對方搞定?
徐若萍忍不住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終於有那麼一瞬,感到道到用時方恨少!
直到此時,她才暗暗下了極大的決心,回去後一定刻苦鑽研道術仙法,早日趕上胡一輝的步伐!
可這頭決心還沒曾下足,那頭又再反覆吟唱起京劇,反反覆覆都是那一句,伴着那惱人的鎖鏈聲,自近而遠,越響越輕。
陡然之間,東南方鏈聲大振,兩道灰影向着聲音的方向飛了過去。
徐若萍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瞳孔驀地收縮,整個人劇烈地顫抖起來,尖叫道:“什麼東西,快滾出來,敢嚇唬姑奶奶,小心把你拍得魂飛魄散!”
手腕一抖,手裡的符咒卻怎麼也發不出去,低頭一看,原來是手心裡冒出一層厚厚的冷汗把符咒的紙張都粘在一起。
徐若萍並不是個膽小的人,這段時間以來,連地妖、血修羅等千奇百怪、面目可憎的妖魔鬼怪都接觸過,當時雖怕,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膽戰心驚。
原因無他,皆因人家樣子長得再寒磣,也實打實出現在你眼前,再說,誰會這麼無聊製造如此恐怖詭秘的音樂!
無形的、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再加上讓人毛骨悚然的“音樂”!
尼瑪,比日本鬼片《午夜兇鈴》還要來得嚇人!
徐若萍大叫一聲,拔腿就跑,沒跑兩步,砰一下撞在某人的胸膛上。
徐若萍揮舞着挎包張牙舞爪地大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胡一輝緊緊握着她的雙手手腕,急道:“別怕!是我!”
挎包掉在地上,徐若萍大口大口喘氣,艱難地擡起頭眯着眼睛看清楚面前的人,膝蓋陡然一軟,差點跌坐在地,被胡一輝一手輕輕攬着腰肢,才勉強站穩腳跟。
但是她的臉色和嘴脣仍舊沒有半點血色,上下牙關直打顫:“有,有鬼!”
胡一輝神色淡然:“我知道!”
倘若徐若萍有同門師兄弟抑或是師姐妹,肯定被人家笑掉大牙,一個修士被鬼嚇成這樣,說出去得有多丟人啊!
有胡一輝在,徐若萍那顆懸到胸口的小心臟重新落回原位,她咬咬下嘴脣,下意識裡感到自己剛纔的表現有點丟大發了,忙整整頭髮和衣衫,裝作若無其事地拾起地上的挎包,拍拍上面的灰塵,問:“好像有股很大的煞氣,我開了天眼都瞧不清楚!”
胡一輝:“嗯,我剛和你外公追了它一下,還沒打過照面,看來對方確實有點來頭!”
似乎是隨隨便便的一句話,眼角的餘光卻始終不離徐若萍左右,胡一輝心想:這會還好沒有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