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世界上有巧合的話,那麼,能在這個地方遇到她真的是太巧了……至少,這是浮生此刻的真實想法。
浮生的視線凝聚在龍輕舞身後百米的一道倩影身上,一襲白衫跟姜輓歌的黑色勁裝完全是兩個極端,浮生的雙眸死死地盯着那個白衣女孩,宛若處子一般寧靜的氣息。
上善若水,在那個女孩的身上得到了近乎完美的體現。
“她怎麼會在這裡?”浮生喃喃自語,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老大,看到誰了?眼睛都發直了,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嫂子,還有能讓你心動的人?”獨孤破軍是第一個注意到浮生感情變化的人。
“沒什麼,我們走吧!”浮生瞬間將自己的情感變化隱藏起來,對着衆人說道,不知不覺中,自己的隊伍又變得強大起來。
杜磊斯和獨孤破軍這兩個坑底玩意兒就不多說了,多了陳超和蔣偉成這兩個路癡天真到可以的傢伙,幾人倒也是有說有笑,不乏樂趣。
相對來說,比較引人注意的就是來福了,草狗雖然隨處可見,但是半人高的真的不常見,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來福很人性化的走在隊伍中間,好像真把自己當那麼回事。
龍輕舞、霍玲渠和尚志清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因爲需要幾個大男人提箱子,也就理所應當的與他們同行了。
當這一夥人出現在復旦大學的校門內時,頓時引起了周圍的側目,除了杜磊斯不知道幾個月沒有刮的鬍子,其他幾個男的俊俏,女的漂亮,不失爲一副靚麗的風景線。
“快看,那就是這一屆預選校花尚志清,我跟她高中是同一所學校的,沒想到它真的報了復旦大學,我真是太幸運了!”
“你懂什麼,龍輕舞纔是真正的女神,放眼整個上海,有幾個不想入贅成爲龍家的乘龍快婿?”
“我還是喜歡霍玲渠那小妮子的類型,唯恐天下不亂,不覺得很可愛嗎?”
“……”
周圍的那些雄性牲口第一時間就將浮生隊伍中三女的資料說了個遍,可見三女在哪裡都是萬衆矚目的。
“你們懂什麼,現在這個社會太亂了,還是喜歡狗比較實在,你看看跟在隊伍最後面的那條,額,不對,那位仁兄,雄糾糾氣昂昂,想必是狗中之王了!”
“……”
“……”
聽力變態到一定程度的浮生聞言,忍不住向那個誇讚來福的同學多看了幾眼,這少年有見地有思想,絕對是上海復旦大學不可多得的人才。
“話說,杜磊斯,我們這報名去哪裡啊?既然不知道深淵之都的路線,還是先找個地方安定下來比較好,以後的校園生活,想想就很激動呢!”陳超興致高昂的問道,這塵世的學校可比蜀山上強多了,何況,自己在這些人的眼中,跟超人無異。
裝逼,扮豬吃虎,妻妾成羣,這些一樣都不能少!
“是啊,你們看看前面那傻逼,盯着勞資不放呢,一定是被勞資的王八之氣鎮住了!”蔣偉成更是大言不拆的指着不遠處,一個盯着尚志清俊俏容顏捨不得轉移視線的男同胞說道。
“嗯,從某些方面來說,偉哥的氣場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獨孤破軍酸溜溜的說道。
更讓獨孤破軍無語的是,這貨根本沒有聽出自己話語中的諷刺意味,隨口甩了一句:“那是!”
正所謂“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獨孤破軍再一次給這位偉哥跪了。
“來來來,偉哥不要跟這個白癡說話,我給你介紹全新的黃瓜,剛纔的只是二手貨!”杜磊斯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攥着一根比剛纔更加粗壯的黃瓜說道。
“成啊,給我看看貨……超哥,你別走這麼快啊,給我挑一下啊!”蔣偉成一本正經的打量着杜磊斯手中的黃瓜,發現其他人正以可怕的速度遠離着自己。
……
浮生幾人這麼打鬧着走進了復旦大學的校園,在衆人的視線中,像是衆望所歸征戰歸來的軍隊一般,殊不知在不遠處的一片樹林中間,一大羣人正注視着自己。
“就是那傢伙麼?大姐大說,深淵之都會迎來一個了不起的傢伙,我是真的沒有看出他哪裡牛逼了!”
“你懂什麼,大姐大說的一定不會有錯,現在大姐大外出,恰好給我們了試探的機會,就讓我們看看這個少主有啥本事,記住,傷筋不傷骨,點到即止就行了!”
“嗯,夜歌說的對,再怎麼說,這也是我們的少主!”
……
復旦大學最高教學樓的天台上,六個青年男女趴在欄杆上俯瞰着整個復旦大學。
“你這傢伙等的人終於來了,不起來看看三年來的變化麼?”一個妖嬈女子對着身後唯一一個躺着曬太陽的黃髮碧眼的青年問道。
“氣息更加內斂,眼神更加凌厲,看來三年來,煉獄輓歌完全把這塊璞玉雕琢成功了!”六人中氣息最爲沉穩的青年盯着浮生的身影,轉身對那個依舊沉默不語曬着太陽的青年說道,“你接替了我的位置,難道一點都沒有想法麼?”
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但是依舊沒有起來,翻了一個身發出懶洋洋的語氣:“光看有什麼用?從他第一隻腳跨進校門開始,我們的氣息就產生了碰撞,看來在深淵之都打開之前,復旦大學會有不少好戲呢!”
“煉獄輓歌,就算是主上也要避讓三分,畢竟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這樣的變態到場,怎麼可以不熱鬧呢?”
“說的也是,走,我們下去看看!”
說着,六人嘴角都擎着耐人尋味的笑容,離開了天台。
……
復旦大學校長室,中年男子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老態龍鍾的老者,灰衫加身,全身周圍壞繞着一股仙風道骨的氣息。
“深淵之都即將徹底打開,無妄神殿這次帶來了毀天滅地的災難,這些都是希望的種子啊,你要好好守護着他們,直到發芽!”灰衫老者笑盈盈的說道,語氣中完全聽不出危機感,“圈城的淪陷,無妄神殿的降世,刑天還真敢做得出這一切啊!”
“師尊……”中年男子微微躬身,語氣萬分尊敬,“你說的那個人,來了,只怕不久後就要登上這至高點了!”
灰衫老者點了點頭,長袖一揮,坐到了椅子上,揉捏着一兩手指,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煉獄輓歌推薦的人,我倒要看看有幾分本事,怎麼說也是無妄神殿的人,想來不會簡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