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於大東晃神的時候,風青蔥立馬閉上眼睛,然後就朝着斜坡滾了下去。
於是乎,於大東一個眨眼,就眼睜睜的看着風青滾落進了溪水裡。
於大東此時真的傻眼了。
怎麼辦?他該怎麼辦?他抓到了風青蔥,可是還沒有帶到那些人面前,風青蔥就自己滾落在溪水裡被沖走了?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正在等待着於大東將人帶來的人注意到於大東站在這裡,於是立馬飛奔而來。
“人了?”其中一個瘦得就跟個瘦子一樣的人衝着於大東喊道。
“她,她從這滾下去,然後落到了溪水裡面了!”於大東被兇之後,有些結巴的回答道。
來的兩個人一聽這話,頓時朝着斜坡下面看了去。
溪水洶涌而去,哪裡還看得到人影。
“你怎麼抓人來的,居然讓她逃脫了,你怎麼不去追啊!”另一個皮膚有些黃的男子呵斥道。
於大東本就是第一個無法無天的人,此時見到又來一個人吼他,頓時也變了臉色。
“我腳受傷了,我纔不會跳下去找死!你們衝我吼什麼,人我已經帶到了,現在逃跑了還不是你們自己沒有抓好。”於大東恨恨的說道。
此時,兩個人也知道抓到風青蔥更重要,懶得理會這麼一個小屁孩,索性就從另一邊坡勢沒有這麼陡峭的地方下到溪水邊,然後沿着溪水朝着下面尋找而去。
於大東看了看這個人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卻是朝着之前兩個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看着自己腿上的傷口,於大東皺了皺眉頭。
於大東以前見過風三林在受傷的時候經常採摘一種藥草敷在傷口上。
因此再也無法忍受小腿傳來的疼痛之意,就朝着山裡走去。
因爲風三林用的那種藥草,只有山裡纔會有。
於大東走了沒多久,這邊的風三林一下子就追了過來。
聞到風晚晴的氣息在一片斜坡上消失,同時斜坡上的綠草有被人滾落的痕跡,風三林此時不管不顧,也從草地上滾落而下,朝着溪水掉落而去。
沒過多久,風青雲帶着於信立也趕了過來,見到路邊這塊斜坡上這麼一大塊被人滾過的痕跡,風青雲立馬皺了皺眉頭。
於此同時,不遠處的兩匹馬也出現在風青雲的眼中,風青雲心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
“人了?你說的人都去哪裡了?”風青雲一把抓住於信立着急的問道。
於信立看了看四周,一臉的懵逼。
此時,不僅接應的人不見了,他的兒子於大東也不見了,可是這兩匹馬卻還在。
如果說人已經走了,那麼爲什麼還留下了兩匹馬在這?
就在這時,風青雲立馬看到斜坡下面一石頭上掛着一個熟悉的布條來,仔細一看,就認出這是風三林身上的衣料。
想了想,風青雲立馬有了他自己的判斷。
“爹肯定是發現大姐從這裡逃走了,所以也跟着追去了!我此時身上有傷,不好下水繼續追,不過有於信立在手,一切都好辦!"
想到這裡,風青雲索性就又拉着於信立朝回走了。
不過,這一次風青雲可不是帶着於信立回於家,而是直接將於信立帶回了風家。
風晚晴聽到風青雲的聲音之後,立馬打開了門。
見到他手裡推着於信立走了進來,風晚晴的一雙眼睛就折射出濃濃的仇恨。
“哥,你把他帶回來做什麼!”
風青雲看了看於信立說道:“有他在,既可以做咱們的擋箭牌,還可以順藤摸瓜,問出很多事情了!對了,娘了?”
風晚晴看了看裡面小聲的說道:“你走了之後,娘一直心神不定的,我不想讓娘擔心,就將娘給打暈了,讓她睡下了!”
風青雲一聽這話,雙眼涌現出錯愕之情,隨即讚賞的點了點頭。
“做得好,這時候不應該讓母親操心的,說不定等母親回來之後,爹就已經帶着大姐回來了!”
風青雲一邊說着,一邊就帶着押着於信立去了菜園子那邊。
“晚晴,給二哥拿一個粗一點的繩子來!”風青雲喊道。
風晚晴一聽,立馬就去找繩子去了。
接下里的時間,兄妹二人將於信立死死的捆綁在了一顆大樹的樹幹上。
“說吧,你爲什麼讓於大東抓走我大姐!”風青雲端了一個凳子過來坐在那,看着於信立問道。
於信立此時不出聲了!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敢說,一旦他說出來了,以後的富貴就真的成爲過眼雲煙了。
見到於信立這樣,風晚晴和風青雲對視了一眼。
“看來,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是不會開口的。晚晴,爹的外傷醫治手段你學了多少了!”風青雲看着於信立冷笑的問道。
風晚晴一聽,眼前一亮,立馬回答道:“不說全學會了,七八成還是有的!”
“那就好!”風青雲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這抹笑意在於信立看來,卻是像極了來自陰間的勾魂使者一樣,心中更是涌上一種不好的感覺來。
“你要做什麼?”
風青雲輕輕的說道:“不做什麼,只是從上一次八爺的事情之後,我就曾經對我自己說過,誰在傷害我的家人,我就和他拼命!現在,是我和你拼命的時候,只不過這一次,拼的是你的命!”
說着,風青雲就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來。
這把匕首,原本是霍夫子送給風青雲防身的,卻不曾想第一次拿來用,就是用來傷了於大東的小腿,第二次更是用在了於信立的身上。
於是乎,整片天空下,傳來了於信立的悽慘的叫聲來。
仔細看去,於信立在外面的雙手臂此時被風青雲用匕首劃出許多淺淺的傷口來。
傷口不深,剛好流一點血。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風晚晴和風青雲這兄妹倆此時居然正各自拿着一碗白酒,然後用雞毛沾取酒液,一點一點的滴入細小的傷口處。
於是乎,酒精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一邊很好的給於信立消毒,一邊時不時的刺激着於信立的神經,火辣辣的疼痛感從手上傳來,折磨着於信立。
兩兄妹倆一本正經的用雞毛塗抹着,看那樣子似乎如同在救死扶傷一樣的認真,毫不馬虎。
終於,不知道在經歷了第幾遍酒精折磨,於信立真的承受不住了。
“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