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晚晴站在另一邊,見到這一幕,臉上有了笑意。
人們總是在苦難之中堅強着,因爲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會有一個希望。
希望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爲明天贏得一份美好。
無疑,於杏兒就在努力着。
風晚晴也誠心的祝福於杏兒,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
霍青在幫忙的同時,也被這一份喜悅所感染。
不知道爲什麼,看着一邊一直傻氣的站在那裡的王慶,霍青覺得當有一天他和風青蔥訂親的時候肯定也會笑得這麼傻的。
想太多,導致的後果就是霍青想要請爹上門提親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不過想到現在族裡的情況,霍青又只能暫且忍耐着。
熱鬧的一天總算是過去了,王家的人沒有多做停留就離開了。
忙碌了一天,所有的人都有些累了。
風家和楊家幫着將於家清掃乾淨之後,也跟着離開了。
於鼎立因爲今天高興,酒喝得有些多,因此整個人暈乎暈乎的。
這不,於杏兒打了熱水給於老爺子洗了臉和手腳,就扶着他睡了。
將被角捏好,於杏兒這才端了熱水,給自己燙了燙腳。
腳盆裡的熱水傳來了滾燙的熱意,於杏兒想到白天的一切,嘴角也流露出一抹笑意來。
就在這時候,於杏兒聽到了外面傳來了一些動靜。
心中一驚,於杏兒剛想將腳擦乾淨的時候,一個男子的身影闖了進來。
於杏兒嚇了一跳,心中猜疑着是不是有歹人跑進來,剛想要大聲呼救的時候,一下子就看清楚了來人的模樣。
“是你!”於杏兒吐露出這兩個字之後,心中懸吊的石頭這才落地了。
原來,來人不是別人,真是和於杏兒定親的王慶。
王慶見到於杏兒被嚇到了,於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那啥,我就是有些話想給你說一說,說完之後我就走!”
於杏兒聽到這話,臉上也被臊紅了。
“你有什麼話就不能明天說嗎?一定要等到現在這個時候來!”
“我這不是怕我自己不把這話說出來,一個晚上就睡不着了!”王慶嘿嘿一笑,然後接着說道:“我們現在也定親了,以後家裡有個難事別一個人擔着,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或者有什麼需忙的,都記得來找我!你以後不是一個人抗着了,以後有啥事我都和你一起!”
這話落進於杏兒的心裡,一陣陣的暖意襲來。
晶瑩的淚珠兒一點一點的滴落,嚇得一邊的王慶有些慌亂了。
“哎,你別哭啊!你怎麼說着就哭了,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啊!你快別哭了,你看看,你這一哭,我的心就揪在一起了,我跟着心慌啊!”
王慶手足無措的樣子,落進於杏兒的眼中,是那麼的蠢笨,卻又那麼的可愛和貼心。
破涕爲笑,於杏兒終於止住了淚水。
“不是你哪裡做的不好,是你做得太好了。王慶,謝謝你,在我最狼狽的時候給我支撐,也謝謝給了我最大的溫暖。你放心,你只要真心對我好,我這一輩子也會真心實意的和你過日子的,絕對不會像我娘那樣!”
王慶聽到於杏兒這番真心話,臉上也有了笑意。
“我知,我知,你和你娘是不一樣的。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你就只要好好的過日子就好,再大的風雨,都交給我來給你遮擋!”
這話一出,如同誓言一樣,深深的落進了兩個人的心裡。
從此之後,無論做什麼,兩個人都記得自己在這個晚上說出來的這番話。
於杏兒定親之後,風晚晴就開始忙碌起來。
落花生繼續曬着,不過風晚晴這邊卻是經常將她自己關進一個屋子裡。
這個屋子裡,此時被風晚晴一個人佔用了,就連風青蔥和風青雲都不允許進去。
方芸有一次好奇的進去看了看,結果裡面除了一些瓶罐之類的東西,就沒有其他的東西,看不出有啥稀奇的。
問風晚晴,風晚晴卻是一臉的神秘,什麼都不肯說。
大家好奇之餘,也不再問了。
反正總有一天,大家都會知道風晚晴在做什麼。
風晚晴究竟在做什麼了?
其實就是在試着醬油。
因爲手藝生疏了,在加上對這個時代的水質和黃豆的優劣不是很清楚,所以風晚晴要不停的嘗試各種比例的原料配比來製作醬油。
這不,房子裡的那些瓶瓶罐罐就是用來做這些的。
沒過兩天,風晚晴又弄了一個小爐子進去。
又過了兩天,風晚晴拿了竹編進去。
這一次,風晚晴不在隱瞞,直接叫人幫忙將竹編端出來晾曬着。
雖然見到風晚晴折騰出來的東西,但是大家都有些看不懂了。
因爲這些竹匾上晾曬的都是一些粉末一樣的東西。
而且每個竹匾上都被風晚晴編了號,以便於區別開。
等到這些東西都長出了長毛之後,風晚晴又叫人將這些竹編放回了小屋子裡。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風晚晴又將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平日裡都很難見到她的身影。
這不,平日裡最喜歡和風晚晴一起玩耍的楊煙兒,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到風晚晴,此時也想念得慌。
“青蔥姐姐,晚晴妹妹究竟在折騰些什麼啊?我這都有五天的時間沒有看到她了!”楊煙兒撇了撇嘴,無聊的問道。
風青蔥看了看風晚晴待着的那個屋子,搖了搖頭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忙碌些什麼。反正最近神神秘秘的,我們問什麼都不回答,要不是看着她雙眼清澈,我差點以爲她走火入魔了!”
風青蔥此時正在修補着風晚晴的一件舊衣服。
儘管現在家裡的條件已經好了不好,但是很多衣服風青蔥依舊堅持能縫補縫補的,就縫補一下再穿。
風晚晴對於這種修不好的衣服並不排斥,反而覺得穿這個衣服還很愜意,自然也是樂意讓風青蔥修補一下的。
“哎,以前不覺得,現在沒有了晚晴的聲音,這才突然發現咱們都少了好多歡樂了!”楊煙兒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哀嘆着。
風青蔥聽到這話,頓時笑了。
“你啊,是自作自受,只愛和晚晴一個人玩。那楚陽不是經常來叫你去玩嗎?你自己不去,怨得了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