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一進去,“喀嚓”一聲響起,鎖就開了。
風晚晴就如同尋寶一樣,迫不及待的將盒子打開。
盒子裡面並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有一封書信和一個玉佩。
玉佩上面,居然雕刻三林兩個字,看來這就是他爹風三林名字的由來處。
接着,風晚晴就將信拿了出來,遞給了風三林。
此時於鼎立又開了口。
“我想請村長做個見證,看看這封信是夠完好無損,沒有拆過的痕跡!”
村長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風三林又將書信遞給了村長。
村長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沒錯,信封完整,沒有被拆開過的痕跡,看着信封上的墨水痕跡,想必是很多年以前留下的!信封粘口處也是渾然一體,不像是拆開又重新粘連上的!”
說完這話,村長又將信封遞給了風三林。
“三林,打開吧!裡面有你娘寫給你的書信,同時還有一張收據。這張收據是我親手寫下的。當年你娘給了一千兩銀子作爲養育你的費用,我也因此寫下了這個收據。這個收據一式兩份,一份在你娘給你的信立封存着,一份在你孃親的手裡!”於鼎立帶着一種回憶的眼神,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風三林聽到這話,眼睛都紅了。
原來,當年他的孃親並不是遺棄他的,而是爲他安排好了一切,只是這究竟是爲什麼。
有了這樣的疑問,風三林就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
坐在一邊的於信立突然有了一種心慌慌的感覺。
如果說風三林不是他三弟,如果說風三林的爹孃從一開始就付了一千兩的銀子,那麼風三林從頭到尾都不欠於家,反倒是於家這麼多年虧欠了風三林,那麼他想要的麪條秘方還能如願的拿到嗎?這將來要是風三林家發達之後,他還能佔着便宜,拿到好處嗎?
這接蹤而來的消息,已經擊蒙了於信立,此時他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褲子的布料。
這一刻,於信立覺得一切的榮華富貴似乎已經從他眼前消失一樣。
風三林取出信之後,果然其中一章是收據,另一封則是書信。
“還請村長驗證一下,這收據是否是屬於我本人寫下的!”
村長點了點頭,然後將收據拿過來看了看。
“是你的字,而且墨色有些褪色,一看就知道是很多年前寫的東西!”
聽到村長這話,於鼎立就放心了。
“晚晴丫頭,替你爹將這收據收好!別弄丟了!”
“哎,知道了,爺爺!”風晚晴脆聲的應答道。
此時的風三林,看着這封信,已經是淚如雨下。
風三林跟着方芸識字很久,這封信他自然是看得懂。
因爲看得懂,這才讓他一個大男人抑制不住內心的情感留下了淚水。
風晚晴一見,掏出她的手帕來,輕輕將風三林的淚水擦拭掉。
風三林順手就將信遞給了風晚晴。
風晚晴拿出來一看,這才明白自己的爹爲什麼要哭了。
原來,風三林的父親當年被仇人追殺,風三林的母親因爲運氣好臨時去閨蜜的別院住了兩日,這次躲過了一劫。
當風三林的母親知道出事了,風三林的父親已經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了。
追殺的人此時也查到了風三林母親的蹤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找了個機會給她下了劇毒。
而風三林當時因爲不願意吃東西哭鬧不休,這才躲過了仇家的黑手。
風三林的母親中了奇毒,在不能確定她還能活多久的情況下,只能將風三林託付給了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於鼎立,同時留下了一千兩的銀子,作爲養育風三林的費用。
而這封信的落款並沒有留下風三林母親的姓名,只有三個字。
母:婉約。
看清楚這封信之後,風晚晴略微思索了一下,就擡頭看向了於鼎立。
“爺爺,當年我親奶奶可曾說過她離開之後要去哪裡?”
於鼎立點了點頭說道:“你娘曾經說過,她身上的毒,非藥王谷的人不能解。她這一去,就是去尋找藥王谷的人。只是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之後再也沒有她的蹤跡,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
風晚晴聽了這話,接着看向了眼睛已經紅紅的老爹,風三林。
小小的身子走過去,然後睜着一雙的眼睛,直視風三林。
“爹,你孃親未必就死了!既然當年奶奶的毒很厲害,即便是藥王谷的人救治了,說不定傷害到了神經,讓奶奶失去了記憶。這種事情也未嘗不可能,所你現在不該哀傷,應該振作起來去找到爺爺和奶奶,讓我們都有一個完整的家纔對!”
風三林看着小女兒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映出來的自己是那麼的脆弱,再看看眼前這個小小的人兒是那麼的樂觀和堅強,風三林立馬想清楚了什麼。
他怎麼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晚晴能想到的他爲什麼就想不到了。不行,他必須要振作起來,爲了家人,也爲了他失散多年的雙親。
“嗯,爹明白了,爹一定振作起來的!”風三林的眼中,有了神采。
風晚晴見狀,這才放心了。
“爺爺,你說了這麼多,又讓村長來見證這一切,恐怕你還有你的安排吧!不如一次性說出來!”風晚晴轉過身來,看向了於鼎立。
於鼎立此時拿出這些東西來,想必是有目的的。
於鼎立含笑看着風晚晴,越來越覺得他這個孫女聰明伶俐。
更讓於鼎立覺得難得的是,這個孫女,她有一顆善於觀察的心。
“沒錯,今天我拿出這些東西來,一來是想要說清楚一件事情,風三林從來不欠於家的,只有於家的欠風家的。這麼多年來,咱們住的房子,都是靠着風三林母親給的銀子建造出來的;這麼多年來,於家裡裡外外,也只是風三林夫婦操持着的。這些,整個青山村的人都可以作證。既然風家已經從於家自立門戶,從此就是兩家人。於家的人不得已以於家的養育來要挾和詆譭風家。”
於鼎立這話一出,於信立的臉色都變了好幾遍。
就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於鼎立凌厲的眼神看了過來。
“所以,於信立,你從大海家裡強行佔去的麪攤必須完好的還給風家。信立啊,你若是還有半點做人的尊嚴,那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吧!”女兒連續發燒,已經累成狗了!一個晚上都木有好好休息!求撫摸,求安慰!靈月好可憐,成熊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