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一笑:“任你怎麼幻術易容裝扮,妄圖以師父騙我,我也絕不上當!”
對面的梵清惠,緊閉着美眸,修長的睫毛,卻忍不住顫動起來。
她明明已經醒來了,但卻無顏面對愛徒。
怎麼面對?
何顏面對?
聽到師妃暄,居然說對面的女人, 絕非自己的師父,更是魔門派出要來套詞騙她的伎倆,秦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轉頭看向梵清惠道:“梵齋主,真是可悲可嘆啊,你的愛徒都不信這是你。”
梵清惠緊閉着雙眼,卻不說一句話。
她實在是沒臉見師妃暄。
平素總是一副高高在上,老神在在,智珠在握,智慧女神的模樣,誰想到自己糾結了手上能動用的所有力量,還是落敗,甚至連自己都折了進去,成了階下囚,確是不知道接下來會受到怎樣的折磨。
秦然看這對美人師徒,一個美眸睜大,嬌嗔騙子,一個緊閉美眸,滿臉慚愧,不由一樂, 笑道:“梵齋主,將慈航靜齋的最高秘典慈航劍典交出來, 我說不定還能讓你們師徒敘會舊!”
梵清惠沉默了片刻,冷聲道:“要殺要刮任你,慈航劍典,你要之也無用,就不要想了!”
“哼!”秦然冷笑一聲,眼中幽光一閃,瞬間攝住了梵清惠的心神,
他倒是懶得和梵清惠廢話太多,兩女在手,慈航劍典已是他囊中之物,倒是不急,不如先掠奪了梵清惠的道胎,壯大自身來的來的痛快!
梵清惠左右是個仇敵,倒是用不着憐香惜玉!
…此處省略六千字,詳情見番外…
日爲陽,月爲陰,日月輝映,則四季更替, 歲月輪迴。
陰陽大道本就是天地之間的本源大道之一,道心種魔大法的原理除了掠奪外, 便是陰陽調和。
勃發的天人交感下,外界晴朗的天空,竟然也瞬間變黑,然後銀蛇狂舞,天際間的悶雷隱隱傳來,一副山雨欲來之勢。
宮殿內的交戰比起天色,激烈程度毫不遜色,大雨傾盆,電閃雷鳴,良久,雲雨才褪去,太陽再度逐漸顯露,
秦然隨意披了件袍子,隨意在路邊折了跟樹枝,叼在嘴裡走了出來,他周身縈紆着濛濛霧氣,飄飄如神仙中人,顯然,第二次道胎掠奪,使他收益匪淺!
祝玉妍從一旁走了出來,望着男人身邊濃郁到快要形成實質的天地元氣,羨慕道:“恭喜聖皇,神功再進一步,不知裡面這兩人如何處置?”
秦然淡淡道:“她們的道心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堅韌,先帶下去嚴加看管,慈航靜齋的人都是最識時務之人,待我真正奪了這片天下,沒了念想,她們自然會乖乖聽話,交出慈航劍典的!”
“是!”祝玉妍臉上抑制不住的興奮,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進去,看梵清惠這位數十年老對手的笑話了!
其中的奚落和嘲弄,卻是不提。
三天後,命朝誓師大會,秦然傲立虛空,下面則是訓練精良,黑壓壓一大片的軍隊。
所有人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虛空中如同神祗的天命聖皇,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神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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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聲傳百里:“諸位,建功立業,封候拜相,就在眼前,北伐!”
目標,李世民的天策軍!
南方命朝正式起兵北伐,天命聖皇御駕親征,而寇仲,杜伏威則作爲先鋒軍,兵鋒直指李世民盤踞的中原一帶。
李世民手上仍有着十數萬大軍,控制着千里沃土,但此時的他卻是步履維艱。
一方面,李淵死後李建成作爲太子順理成章的繼承皇位,李世民現在卻是名不正言不順,在外擁兵自立,卻是等同背叛了李閥的正統。手下的不少將領與士兵其實是終於李閥,而不是終於李世民的,加上好多人的親屬都在長安,自然是有心思變。
若不是天策府的不是核心精銳連夜突圍,奔赴而來,替李世民控制監視下屬,只怕早就譁變了。
另一方面,長孫無垢爲魔門中人的消息,在秦然的刻意傳播下暴露,佛門釜底抽薪,把支持的力量撤回,剩下李世民的天策府力量孤軍奮戰,形勢簡直形如危卵。
實際上,假若李世民不是包藏禍心,佛門尚可盡全力支持他盡力一搏,但明知李世民竟是魔相宗長孫晟女婿,皇位繼承人乃是長孫無垢的兒子,這樣的情況下,佛門的力量怎麼可能傾力支持?
所以李世民也不敢出城迎敵,只好依託大城堅固的城牆來做好防禦工事,打定主意是要進行守城戰了。
不過,在這個人武力足以扭轉戰場,影響天下大勢的武俠世界,沒有相對應的高手製衡,守城卻成了諾大的笑話。
在衆目睽睽之下,秦然一掌將鐵木製作的城門打的稀碎,大軍魚貫而入,李世民企圖率領大軍拼死一搏。
可秦然早已訓練好的,兩千多名手持半自動步槍的士兵出場,卻是徹底壓垮了戰場走向。
面對冷兵器時代,密密麻麻的戰鬥陣型,哪怕槍法隨緣,可只要壓住槍口,不把子彈打到天上去,就總有人用胸膛硬抗子彈。
天策軍排頭最精銳的一批士兵距離敵人還有六七十步,便被這些奇形怪狀,卻能突突突吐出鐵丸的的武器盡數掃死,那視若珍寶的鐵甲在這鐵丸面前,不過幾個呼吸間便被打成蜂窩。
天策軍原本就萎靡的士氣瞬間崩潰,戰況一潰千里!
十五萬余天策軍,死傷三萬餘,潰逃五萬餘,剩下的盡數投降,天策軍將領死的死,被俘的俘,唯獨李世民在亂軍在不追所蹤。
秦然也沒有在意,繼續揮軍北上,一路上根本沒有抵抗,幾乎所有的地方城池聞風而降。
身處長安的李建成急匆匆徵調了一支大軍阻攔。
半個月後,時正深夜,主動承擔探聽情報工作的高句麗大宗師傅採林探路回來,對領軍的薛萬徹道:“薛將軍,敵人完全沒發現我們,現時都已休息,我們夜襲營帳,定能把他們一擊而潰。”
薛萬徹自然不會懷疑這位受到皇帝李建成倚重的大宗師,便下令立即進攻。
待到大軍衝入空無一人的營帳,發覺上當,周圍突然火光冒起,然後無數利箭如雨點般射落,頓時帶來大量的殺傷。
薛萬徹正想重整軍隊撤退,突然劍光一閃,傅採林身影一閃而過,他便帶着震驚之色,雙手捂着被洞穿了一個血洞的咽喉,緩緩從馬背上滑落,死不瞑目。
主帥身死又遭遇埋伏,大軍頓時一片混亂,兵卒四散奔逃。
而寇仲則帶着精銳騎兵衝殺而至,把敵兵殺得片甲不留。
在傅採林的配合下,命朝軍隊大破敵軍,以近乎零損失的代價全殲來自長安的李唐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