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鶴看到慕容復的一身殺氣,怕的要死。
但也相信,對方敢當着這麼多武林豪傑面前殺他。
然而,慕容復是何許人也。
二十八歲的宗師高手!
殺一個與東瀛鬼子有聯繫的人,根本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江別鶴被慕容復氣勢所壓迫,升不起半點反抗之心,連忙哭求道:
“慕容公子饒命啊!”
慕容復怎可能饒了他,去勢不減,就要打死江別鶴。
忽然間。
慕容復心中生氣一絲警覺,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巨響。
一個頭戴黃銅面具之人,自上而下向他拍來一掌。
小魚兒認識這人,擔心的大聲喊道:“小心!”
慕容復雙眼微眯,冷冷一笑:“想救人,晚了!”
“你敢!”面具之人,冷喝一聲,身法平白快了三分。
衆人皆是臉色凝重。
慕容復若殺江別鶴,必然會被面具人打擊。
若是反手抵擋,江別鶴則必然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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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結局,怎麼看都對慕容復不利。
慕容復感覺那面具之人越來越近。
不但。
沒有絲毫慌張,反而嘴角劃出弧度,大喝一聲!
“斗轉星移!”
“不好!”
面具之人自知大意。忘了慕容氏的成名絕技!
想要收回掌間真氣時已然晚了,真氣竟然順着慕容復的身體,轉移而出。
轟在了江別鶴胸前。
“嘭!”
江別鶴整個倒飛出去昏死在地。
面具之人淡淡地看了眼江別鶴,對着慕容複道:“你,很好!”
慕容復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明知故問,道:“閣下,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傷了我的狗。”面具人不開心地說道。
衆人面色古怪的看向江別鶴,對方好歹也是一代大俠,怎麼就成爲了別人的狗了?
慕容復冷冷地說道:“他敢勾結東瀛鬼子,死,是必然的。”
“哼,你最好祈禱他沒死,不然,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面具人說完,一個閃身帶走了江家父子。
張菁好奇道:“大表哥,你怎麼讓她把人帶走了?”
“那人武功在我之上,我打不過她。”慕容復只感體內真氣逆流,差點讓他吐血出來。
好一個銅先生!
好一個邀月宮主!
居然被她破了慕容氏的斗轉星移!
不對,不是破了!
他先祖慕容龍城當年稱霸天下,闖出赫赫威名。
憑的就是斗轉星移!
足見這功法,強悍到鎮壓一個時代。
而他不敵邀月,還被對方破了功。
說來說去,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張菁指着北海神僧,問道:“這個老和尚怎麼辦?”
“殺了!”
慕容復懶得廢話,東瀛鬼子沒一個好人,他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在場的武林豪傑們,一個個嚇的夠嗆。
這可是北海神僧啊!
江湖上少有的得道高僧,說殺就殺?
慕容氏果然都是狠角色!
慕容九阻止道:“大表哥,殺和尚不祥啊!”
“哼,我沒什麼不祥的,這老和尚非我族類乃是倭人!”慕容復不屑道。
“什麼!”
這下衆人更是傻眼了,一直以和善而聞名的北海神僧,是東瀛鬼子?
“哈哈,當真是滑天下之謬,貧僧自幼在宋國出生,怎麼可能是東瀛人?”北海神僧起身大笑道。
慕容復淡然道:“我慕容家有一門,可以讀懂脣語之法,你剛纔與江別鶴的說的話,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哼,你說有就有?你以爲全天下英雄會信麼?”北海神僧不屑道。
慕容復淡然地說道:“ 你問問,我慕容復的話,誰敢不信,誰會不信?”
此話一出,衆人臉色微微一變,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論威望,慕容氏在江湖當中也是極高。
論人氣,慕容復甩了北海神僧八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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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啊,神僧,我還是比較相信慕容公子。”先前的胖子叫做段合肥,露出一副諂媚之相。
張菁、顧人玉等人也紛紛出來站隊:“我們也相信大表哥,他說看見了就肯定看見了。”
其他江南武林中人,或多或少也都曾與慕容復有過交集,被其仗義疏財,正派作風所折服,也跟着說道:
“我等願信慕容公子之言!”
北海神僧頓時臉色一黑,忍不住偷偷罵道:
“一羣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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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復微微一笑道:“老和尚,你是自己投降還是讓我出手抓你?”
“哼,想抓我,你們這羣笨蛋也配?”北海神僧罵了一句就想逃跑。
小魚兒見狀立刻出手阻攔。
顧人玉、張菁、慕容九等人也紛紛加入。
北海神僧不敵,沒一會就被打倒捆了起來。
“慕容公子,你看,這和尚我們該如何處理? ”段合肥笑道。
慕容復心中暗想,老和尚諸位不低,正好拿來修煉大搜魂手,說道:“ 將他先行看管起來,我明日在審問他!”
“遵命,慕容公子!”衆人說道。
慕容復獨自回到房間,臉色不由變的蒼白起來。
郎雪慈驚訝道:“你受傷了?”
慕容復搖搖頭:“沒有,只是有些氣息不順而已。”
郎雪慈美目一閃,好奇道:“你剛纔與何人交手了?”
“邀月!”
慕容復也沒隱瞞直言道。
郎雪慈一驚:“移花宮邀月宮主?”
“你認識她?”
慕容復隨口一問,郎雪慈能認識邀月也屬正常。
畢竟,對方可是號稱,武林當中最強的女人。
卻沒想郎雪慈點點頭道:“當年她前往神水宮時,我與她見過幾面。 ”
這下可把慕容復也嚇了一跳:“你是神水宮的弟子?”
郎雪慈點點頭道:“嗯,我的大師姐就是水母陰姬!”
“這…”
慕容復也是一時間無言以對,好奇問道:
“水母陰姬厲害,還是邀月厲害?”
郎雪慈沉思半刻,道:“若是依我所知,還是大師姐更加厲害一些。”
“爲何? ”慕容復問道。
郎雪慈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
慕容復笑笑搖了搖頭,盤膝坐在牀上運轉神照經,開始修補體內暗傷。
另一邊,一個黑暗的石洞內。
戴着面具的邀月,將江別鶴、江玉朗如丟垃圾般丟在了地上,不屑道:
“兩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