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藥師得意地說完一句,想要離開,可他的雙腳,如灌了鉛水,怎麼動也動不了。
此事,倒是與慕容復,沒有半點關係,主要因爲,胡藥師那脆弱的小心臟,當真不敢邁出半步。
他是擔心,萬一真的離開三丈,死了怎麼辦?
在怕死的作用下,只好按照機關放慕容復出來。
“轟隆~ ”
巨大的聲音響起,慕容復面前的石牆緩緩打開,看着站在門邊的胡藥師打趣道:
“真是可惜,我還以爲你已經跑了呢。”
胡藥師陪着笑臉道:“慕容公子過慮了,在下,怎麼可能,是那種言而不信的小人呢。”
慕容復哈哈一笑道:“ 不是就好,我們走吧。”
胡藥師尷尬的問道:“慕容公子,你看能不能先把我的穴解了?”
“你不會真的相信,我剛纔說的話吧?”
慕容復搖了搖頭,向着外面的甬道走去。
胡藥師一愣,感覺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嘀咕道:“難道,我被騙了?”
隨後,見慕容復就要走遠,連忙一路小跑,追了上去。
“慕容公子,這裡只有一條路,您慢點!”胡藥師賠笑道。
慕容復問道:“ 我怎麼才能回到先前的後花園?”
“額,需要通過地牢,回到地面再從新走過能。”胡藥師沒有隱瞞。
“帶路,送我回去。”慕容復不願意耽誤時間,開口命令。
胡藥師臉上露出爲難之色,道:“這個地牢是由魏老大的弟子,魏麻衣親自看管,我們想要出去怕是有些麻煩。”
“魏麻衣已經被我殺了,不用麻煩了。”慕容復隨意的說道。
“啥,您把魏老大的弟子殺了?”胡藥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魏麻衣的實力不低啊,是魏無牙親自培養出來的高手,拼命起來,怕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就這麼被殺了?
慕容復冷漠一聲,繼續說着:“不但如此,我還把白山君、馬亦云也殺了。”
“啥,您把那對狗男女也殺了?”胡藥師又驚又喜地說道。
“一起殺的。”慕容復也沒瞞着。
一起殺了三個人!
胡藥師一對銅鈴眼睛,沒想到慕容復強到了這種地步。
白山君、馬亦云的實力,絕對可以在江湖上橫着走,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慕容公子,您不會是來殺魏大哥的吧?”
慕容復打趣道:“要是有機會自然要殺了他,怎麼你也想插上一手?”
“這個?我能說實話麼?”胡藥師忐忑道。
“有話直說,看在你幫我逃出來的份上,我幫你保密的就是。”慕容復玩笑道。
胡藥師沉思片刻,才鼓起勇氣說:“魏無牙和整個無牙門的弟子,沒有一個好東西,慕容復公子若是真能殺他,我想整個江湖都會感激您的。”
慕容復很奇怪:“你爲什麼這麼恨他?”
胡藥師撇撇嘴道:“當年,我們打劫,搶的都是有錢人家的財物,不欺負普通百姓?”
“直到他被邀月砍了雙腿,人也變的極端、不正常。”
“先是逼走了龍哥,後來更加變態,經常讓弟子去掠奪少女供他虐待!”
“如今,更是勾結東瀛鬼子,害我江南百姓。”
慕容復點點頭,發現這個胡藥師倒是與原著挺像,尚且還有一絲良知,考慮許久後,說道:
“讓我出手對付他也可以,不過我現在,急需將純陽金花送給蘇櫻救我嫂嫂。”
胡藥師連忙說道:“您要是相信我的話,我爲您送藥,如何?”
“你要是真想幫忙,就去取五朵純陽金花給我,我則去看看魏無牙,他們究竟搞什麼鬼。”
慕容復搖了搖頭,他不可能拿郎雪慈的性命去賭。
再說如今邀月都來了,他真就不信,魏無牙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就在這時,天外天再次發出巨大的響動,腳下開始不停的震動,彷彿地震來了一般。
慕容復還不等開口詢問,魏無牙那令人作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嘎嘎,邀月,我等待這一天等許久,你終於肯進來了。”
慕容復急着問道:“怎麼回事?”
胡藥師緊張道:“ 是魏無牙,他一定是啓動了天外天的機關,鎖死了整個山體,恐怕,現在誰也走不出去了!”
“你呢?能不能鑽出去?”慕容復急着問道?
胡藥師搖搖頭:“恐怕,我也很難出去,魏無牙的機關,除了他自己恐怕無人能夠開啓。”
慕容復臉色一沉,將小銀拿了出來,道:“計劃不變,你還去找純陽金花,找到之後交給它一朵。”
“我去找魏無牙開啓機關,不論最後如何,你都要在明天日落,把純陽金花,給我送到蘇櫻手裡,明白麼?。”
胡藥師咬了咬牙道:“慕容公子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爭取給您送到。”
慕容復瞥了眼對方,不再耽擱將小銀掛在胡藥師的脖子上,讓其離去,他則去找魏無牙。
他手中蘇櫻畫的地圖,本想找到魏無牙並不難。
沒走多久,發現自己迷路了!
一路上,連一個無牙門的弟子都沒有看到,更不必說是江湖人士。
慕容復不由感到頭大如鬥。
佩服魏無牙這般無聊,愣是把天外天,打造成了一個地底迷宮。
只好放出精神力量,試着感應周圍的一切。
很快,腦中構建出一處場景,隨着慢慢深入,在不遠的地方,聽到一陣皮鞭抽打的聲音。
一羣無牙門的弟子,正在對一名白衣的男人逼供。
“快,將移花接木交出來,不然,我們就弄死你!”
“不要以爲,移花宮了不起,落在我們無牙門手裡,不死也讓你脫層皮。”
“嘎嘎,可以了這白嫩的皮膚。”
…
慕容復大喜,總算碰到活人了。
連忙向着牢房走去,要是他沒有猜錯,這個被綁的男人,應該就是花無缺。
“你們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花無缺虛弱地回道。
無牙門弟子,早就被魏無牙培養得心理扭曲,拿出一塊烙鐵,對着花無缺的臉不斷比劃,滿臉陰毒道:
“你長得這麼英俊瀟灑,要是破了相,不知會哭暈多少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