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姿仙白了眼慕容復,羞道:
“王爺竟是胡說,這【九九蓄陰大法】本就不是給凡人所用。”
“根據我們【雙修府】記載,只有一人成功練成了此法。”
“不過,那人最後卻也是力竭而死。”
慕容復笑笑,也不着急解釋:
“呵呵,你先換身衣服。”
“等明日你我成親,就知道本王。”
“有沒有能耐學會【九九蓄陰大法】。”
谷姿仙想到慕容復話中的意思,不免一羞:
“姿仙,明白了,今日,委屈一下燕王。”
“我讓倩蓮與素香先陪着你。”
慕容復笑笑,也沒多說什麼,走出房屋。
等待谷倩蓮的招待。
【雙修府】剛剛經歷了一場浩劫。
府中的人,變得十分謹慎。
唯有,府中後花園的涼亭裡,偶爾傳出幾聲朗笑。
烈震北舒適地挨着椅背?
一隻手輕輕撫着酒杯光滑的杯身,悠閒自在地說道:
“經此一戰,我們南方武林終於可以消停一陣了。”
谷倩蓮提醒道:“烈老,你的身體不好,萬萬不能喝這麼酒。”
烈震北“哈哈”大笑道:
“這【清溪流泉】,乃「酒神」左伯顏之女親自釀製。”
“就算喝再多,也不會傷害身體。”
“小丫頭你可要知道,今日要不是燕王在這。”
“你這浪前輩,可不捨得給我們喝。”
浪翻雲“哈哈”笑道:
“老烈,莫要把我說的很摳門。”
“浪某一生之愛好,無非就是手中的劍,與杯中的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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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行烈擔心道:“幾位,你們今日消耗太多。”
“喝酒的話,會不會…”
厲若海滿飲一杯,笑道:
“哈哈,小風放心好了。”
“俗話說得好,酒是糧造,越喝越年輕。”
“這左詩釀的【清溪流泉】,裡面蘊含龐大能量。”
“對我們的身體只會有益,不會有害。”
風行烈略有錯愕道:“想不到,這酒還有這等作用?”
烈震北舉杯一飲而盡,拭去嘴角的酒漬後,開心道:
“過癮,過癮啊!”
“自從知道【魅影劍派】要攻打【雙修府】。”
“烈某便日日擔心,大好的山莊,被這羣魑魅魍魎滅了去。”
說着指着白素香道:“丫頭,今日大家心情好。”
“能不能給我唱一嗓子?”
白素香粉臉通紅,點點頭,忽地幽幽地清唱起了,辛棄疾的名句:
“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唱至最後,歌音由細轉無,餘音仍繞樑不散。
慕容復微微有些意外,想不到一向拘謹靦腆的白素香,不免心生好感。
烈震北藉機打趣道:“老浪覺得咱們家的小白,歌聲與左詩姑娘比起來如何?”
浪翻雲沉思片刻,笑道:
“自然是各有春秋,皆有妙意。”
烈震北笑道:“哈哈,好,爲了咱們家的小白,咱們再喝一個?”
慕容復見烈震北豪爽,笑道:
“一杯怎夠,我們喝他個七杯八杯。”
谷倩蓮見狀,連忙制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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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莫要這麼喝,烈老的身體,恐怕受不了。”
“噢?”慕容復早就看出烈震北臉色不對。
似有傷在身,好奇道:
“烈兄這身體怎麼了?”
烈震北豁達道:“無非就是一些疑難雜症而已。”
“治不好了,治不好了!”
慕容復聞言,來了興趣道:“烈兄可否把手給本王把把?”
“嗯?”烈震北很是意外:“難不成燕王也懂醫術!”
慕容復笑道:“略懂,略懂。”
烈震北笑着將手放在桌子上,道了一句“勞煩”。
慕容復三指搭在烈震北的脈上。
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身體冰涼,猶如死人。
在探脈動,虛弱無力。
彷彿就是一根隨時都會崩斷的絲線。
眉頭不由變得凝重,神識順着靈力,進入到對方奇經八脈、五臟六腑。
擡起手後,忍不住開口道:
“烈兄經脈萎縮,五臟六腑俱衰。”
“彷彿,傳說中的天人五衰。”
“能夠活到今天,當真是奇蹟。”
烈震北笑笑道:“小事而已。”
“當初我因練功走火入魔,就已經預料到了今天。”
“幸好,烈某生性豁達,不將生死記在心中。”
“也許正因爲如此,我才能多活這些時日。”
慕容復點點頭,道:“不錯。”
谷倩蓮看向慕容復。
平日裡,烈震北把她當成了半個女兒。
她自然也關心對方,不甘心地問道:
“王爺,烈老真的沒治了麼?”
衆人聞言,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暗淡。
烈震北的病,他們每個人都爲此奔波過。
奈何,回答的都是令人絕望的。
雖然,明知道慕容復的答案也會如此。
但他們雙眸之中,仍舊充滿了期頤的目光。
“此病倒也不是不能治!”
“什麼!”浪翻雲與厲若海對視一眼,連忙說道:
“老烈身患絕症,我們遍訪名醫,卻也無計可施。”
“某不是,慕容兄,你有辦法救他?”
慕容復沉思片刻,點頭道:“有辦法是有辦法,不過可能麻煩些。”
“真的?”要說在場最不願烈震北死的人,自然就是他自己。
他握住慕容復的手,激動道:“慕容復咱可不興騙死人的。”
慕容復認真道:“雖然麻煩那麼點兒,但也不是無藥可醫。”
“怎麼醫?還請燕王爲我們解惑。”浪翻雲好奇道。
慕容復“嗯”了一聲道:
“老烈的病,說白了就是生機盡散,衰氣入骨。”
“只要我們爲他,補充生機,驅散衰氣,此病自然就可痊癒。”
風行烈傻呵呵的看着幾人,苦笑道:
“這麼玄麼?”
“衰氣是什麼啊?”
厲若海瞪了眼風行烈道:
“小屁孩,不該打聽的事情別打聽。”
說着,看向慕容複道:
“燕王,什麼是衰氣?”
衆人聞言,也都豎起了耳朵等待着慕容復的回答:
“衰氣,其實就是一種死氣。”
“它依附在你的【神宗穴】內,阻斷你醞釀新的生機。”
烈震北聽着慕容復說得頭頭是道,更加激動:
“王爺,你就說說,怎麼才能治好我吧。”
“要是老烈能夠多活幾年。”
“願意將我這一身本事,交給王爺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