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黃鐘公的《七絃無形劍》之外,黑白子的《玄天指》是一門能夠用手指化水成冰的純陰武功。對於曹旭草創的九陰功,是一個十分不錯的補充。
禿筆翁的《石鼓打穴筆法》能夠用毛筆的筆尖打人穴道,這是一門十分高明的真氣運用技巧。
丹青生的《潑墨披麻劍法》在招式方面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在劍氣方面卻另有奧妙,運用特殊手法催發的劍氣可以凝於空中不散,劍氣或停或走,能護身亦可攻敵。
不過這劍氣看似變幻無方,卻有一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殺傷力不足。但是勝在消耗小,使用條件低,可以讓人在內力不深的時候就發劍氣。
獲得了江南四友的武功秘籍,曹旭此次梅莊之行已經大有收穫。
“四位莊主今後有何打算?”曹旭驗過了四本秘籍後,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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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如今束縛盡去,自然是尋一個山清水秀之地,就此渡過殘生。”黃鐘公說道。
曹旭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四位莊主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有二大難關,一是黑木崖的東方教主,二是梅莊地牢中的任教主,他們二個人會讓四位如願以償嗎?”
“這……。”黃鐘公沉吟了起來。
曹旭說道:“聽說大莊主和少林寺的方證大師交好,而且交情還非同一般。四位莊主如果能夠受得了少林寺的清規戒律,或許可以選擇託庇於少林寺。”
笑傲原書中黃鐘公得知令狐沖的病情,曾經想過爲令狐沖修書一封與少林寺,求方證傳令狐沖《易筋經》,雖然這件事情後來不了了之。但是從這件事情可以看出,黃鐘公與少林方證的交情極深,否則他憑什麼說可以爲令狐沖求得《易筋經》?
“少林寺。”黃鐘公輕輕唸叨着這個名字,神情之間頗爲意動,他將目光投向其他幾個人。
二莊主黑白子看了看一旁半醉的丹青生,搖了搖頭,說道;“還請林公子指教。”
“海外。”曹旭說道,“我福威鏢局不久前遭逢大難,雖然最終僥倖渡過此劫,但家父家母已然心灰意冷,有意退隱江湖。一個月前便揚帆海外,遠走琉球。同行的還有家嶽衡山派劉正風劉三爺,家嶽與貴教曲洋曲長老交好,琴簫合奏,共譜了一曲《笑傲江湖曲》。”
說着,坐在曹旭身旁的劉菁便拿出一份曲譜,遞給了黃鐘公。
“曲長老,貴嶽竟與曲長老是朋友。”黃鐘公接過曲譜,半信半疑的說道。
隨後,他翻看着手中的曲譜,當即忍不住大聲喝道:“好,好一個笑傲江湖曲。”
“諸位若是有意出海,可以邀曲洋曲長老同行。家嶽一直因未能邀得曲長老同赴海外而耿耿於懷,若能達成此願,定然對諸位感激不盡。”曹旭說道。
江南四友一個個都陷入了沉思,一旁的向問天等得實在是不耐煩了,說道:“何去何從,可以來日再議。任教主還在地牢之中受苦,先把他老人家救出來再說。”
江南迴過神來,點頭表示同意。
“菁兒你陪着任姑娘在此稍等,我和任教主還有要事需要商議。”曹旭說道。
劉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任盈盈雖然心有不甘,但這是早就談好的條件,也沒辦法表示反對。
衆人在黃鐘公的引領之下,來到內室之中,室內一牀一幾,陳設簡單。
隨後黃鐘公掀開牀上被褥,揭起牀板,下面卻是塊鐵板,上有銅環。
黃鐘公握住銅環,用力向上一提,一塊寬約四尺、長約五尺的鐵板應手而起,露出一個長大方洞。這鐵板厚達半尺,顯是甚是沉重,被他平放在了地上。
曹旭見到黃鐘公這股神力,心下也是頗爲驚訝,沒有想到這貌不驚人的老頭子竟然有這等強大的力量。
地道口打開之後,黃鐘公四人取出鑰匙,全部交到了曹旭手中。
按照曹旭和向問天達成的協議,只能是他一個人單獨下去。
向問天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他對任我行深具信心,不認爲曹旭單憑一己就能夠對付得了身懷吸星大法的任我行,最後勉強同意。
曹旭與其他人招呼一聲,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幽深黑暗的地道之內。
向問天看着曹旭的身影被黑暗吞沒,心底暗暗發誓,如果任教主遭遇不測,他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也會將林家人斬盡殺絕。
梅莊地下的地道頗不一般,傾斜着直下地下百丈,一直斜插地底深處,直入西湖之內。
除此之外,各色機關門戶也多,又是無比厚實的石門,又是鐵門、木門、板門中間夾雜棉絮四合一的大門,只是這些門戶的設置,就讓人驚歎不已。
這些門戶,正是專門針對任我行的絕世內功而建造。修煉吸星大法後,內功不需自己費心,只管從他人那裡奪取,想要積累真氣容易至極。
不過吸星大法吸收他人的真氣越多,就越難駕馭,到任我行那種程度,一個不小心就會反噬,真可謂是後患無窮。
曹旭過得重重門戶,越往後通道越發狹窄,到後邊竟是要彎着腰才能前行,直到過了最狹窄的通道,空間才寬闊起來,而任我行的囚室已經在望了。
來到到囚室大門處,曹旭取出鑰匙開啓門鎖,伸手向鐵門上推去。只覺門樞中鐵鏽生得甚厚,花了好大力氣纔將鐵門推開兩尺,一陣黴氣撲鼻而至。
曹旭從牆壁上取下一盞油燈提着,走入室中。
油燈的光芒照亮了丈許見方,這是一個丈許見方的囚室,靠牆有一榻,榻上坐着一個人,長鬚垂至胸前,鬍子滿臉,瞧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色,全無斑白。
此人手腕上套着個鐵圈,圈上連着鐵鏈通到身後牆壁之上,再看他另一隻手和雙足,也都有鐵鏈和身後牆壁相連。四壁青油油地發出閃光,細看之下,才發現原來四周牆壁均是鋼鐵所鑄。
曹旭將油燈放在室內一角,看着榻上端坐的任我行,說道:“任前輩真是好生厲害,在這暗無天日的囚牢之中,竟然已經堅持了十二年,若是換個普通人,恐怕只要十來天就精神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