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與令狐沖來勢急猛,出手又含着同門被殺的憤怒,劍中所蘊含的勁力自是極爲強大。
黑衣人首領忙的出劍招架,情急之間,免不了有些狼狽,只得在鍾雲兩人的攻勢下節節敗退,不得已忙的招呼衆手下反擊。
嶽不羣與甯中則等人見此也是紛紛出手,一時場中又是一片混戰。
黑衣首領被鍾雲與令狐沖兩人糾纏住,自身難保,也無暇顧及手下的那幫人,那幫子黑衣人沒了黑衣首領,又哪裡是嶽不羣幾人的對手,不多時便被料理了個乾淨。
黑衣首領見得自己的手下都已經倒在華山衆人的劍下,自己又是敗勢已顯,也是心生退意,脫開兩人糾纏,就欲往後退去。
可是鍾雲與令狐沖一身武功本就不下於黑衣首領,甚至鍾雲的武功可以說比之黑衣首領更爲高強,又豈是他想跑就能跑的,尤其是嶽不羣等人圍將過來之後。
沒過幾招就被鍾雲兩人制服了下來,卻算是活捉了。
黑衣人首領也是有些惱怒,無奈被兩人制服,卻是低頭不願出聲。
嶽不羣望了望周圍,見得所有黑衣人都以伏身,這才轉過頭來看着眼前被鍾雲兩人制服的黑衣首領,看了好一會兒,這纔出聲說道:“雲兒,你解開他面罩看看,到底是什麼來歷。”
鍾雲聞言點了點頭,就要拉開黑衣首領的面罩。
哪知這人一點也不遠配合,反而是不停地掙扎,廢了好一會兒功夫,鍾雲這纔將他的面罩解了下來。
衆人仔細一看,卻是不由一驚。
尤其是甯中則,當下便是驚愕道:“費師兄?”
費彬聞言,也不做掙扎了,只是恨恨的看着華山衆人,不知心裡在想寫什麼。
嶽不羣當即問道:“費師兄,不知左盟主這是何意,派你們來殘殺我華山弟子,五嶽會盟在即,看來嶽某需要與五嶽衆位師兄師姐說說情況了。”
費彬聞言有些恨恨的說道:“呸!嶽不羣你這個僞君子,莫要將我與嵩山派聯繫到一起,我不過是以個人名義來找你們華山報仇而已,你也不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說甚麼與五嶽之人道清楚,此事是我一人所爲,你便是說了,也不過是個人恩怨,別污衊我嵩山。”卻是急忙的爲嵩山派,乃至左冷禪撇開關係。
此話一處,且不說岳不羣,就是華山衆弟子都不信,單單是他費彬又哪敢行這等堵截華山弟子的事情來,不過衆人也沒什麼證據,還真拿他沒辦法。
想着這些,嶽不羣也不再看他,反而是有些擔心其餘除了嵩山的幾大門派的事情來,他們怕也是免不了受到伏擊了,且其餘幾派之人之中高手卻是沒有華山派多,受到這般阻擊,怕是討不了好去。
一時心裡有些擔憂,眉頭微皺。
見得他這幅模樣,作爲妻子的甯中則對他最是瞭解,自然懂他又有了心事,當下便是關切的問道:“怎麼?師兄有何難事麼?”
嶽不羣嘆了一口氣,將衆人叫到一旁,這才輕聲說道:“如今我們在此遭受伏擊,其餘幾派之人,情況怕也是好不到哪去,左冷禪這番計謀,便是爲了削弱我們其餘幾派的實力,使得嵩山一家獨大,等我們到了泰山,五嶽會盟,怕是有些不妙。”
“這……”經嶽不羣這麼一說,甯中則也是有些憂慮了,左冷禪爲人心狠手辣,其餘幾派之人,也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
聽得嶽不羣這般說話,鍾雲見了,也覺得不是辦法,當即出聲回道:“師傅,師孃,如今我們在這裡徒做擔憂也沒什麼用,還不如早日啓程,也好看看其餘幾派的情況,再做打算。”
嶽不羣聞言,沉吟一番,點了點頭,這也是沒辦法,於是便吩咐道:“既是如此,我們便趕快趕路吧,爭取早些到得泰山。”接着又看了看費彬,對着鍾雲與令狐沖說道:“至於費師兄,你們兩個好好看着帶在路上,切莫出了什麼差錯,我們帶到嵩山與左冷禪對峙。”
華山衆人聞言都是回道:“是!”
倒是費彬見了嶽不羣的部署,不知怎的露出了一絲諷笑,不過甚是隱秘,衆人都未發現。
接着華山衆人便連夜開撥,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泰山。
不足三日,在衆人的努力下,終於到了泰山派門前。
迎客的嵩山與泰山弟子早已在大門前守候,此番見得了華山衆人,忙的出來相迎,卻是認出了華山衆弟子的校服。
只見得一個面相油滑的嵩山弟子跑上前來,出聲對嶽不羣說道:“可是華山派的幾位師叔與師兄,晚輩杜大,奉左盟主之命,在此等候多時,衆位還請隨我這邊來。”
嶽不羣等人聞言也不說話,這些形式都是例行公事,沒上呢麼好奇怪的,再加上衆人連日趕路,難免疲乏,此時也是無心出聲,隨着這名嵩山弟子到了一處院落。
那名嵩山弟子帶着衆人到了院落之後,也不多做停留,撤了出去,只是在路過鍾雲與令狐沖的身前之時,對兩人中間帶着斗笠一動不動的人多看了一眼,眼中冒出一絲莫名的光芒,衆人沒有對這嵩山弟子起疑,自是不會多做關注,也就沒能發現這點不同。
到了此處院落,嶽不羣下令吩咐華山衆人回去休息,接着又吩咐鍾雲兩人安排好費彬之後,也和甯中則回去休息了。
卻說就在華山衆人都在休息之時,那名嵩山弟子此時卻是出現在了一處深幽的禪房,只見得裡面有一處紅牀,紅牀之前擺着一道紗蔓,從外面看只能看到裡面有一道人影,卻是看不清模樣。
只聽得那嵩山弟子弓着身子恭敬的說道:“掌門,那華山之人到得泰山了,弟子已將他們安置妥當,不過他們之中有一戴黑色斗笠之人,一動不動,頗爲奇怪,屬下心疑,特來稟報。”
嵩山弟子說完之後,便靜靜的等着裡面之人回話,不多時就聽着一道公鴨嗓子故作妖媚般的聲音傳來:“嗯?華山之人到了麼,看來費彬沒能成功了,真是廢物,那戴着黑色斗笠的,怕就是費彬了,這般也能被擒住,呵呵,別理他們,且待五嶽會盟當日,一個也跑不了,你先下去吧。”言語間卻是有些慵懶,聽得外人頭皮發麻。
那嵩山弟子也是出了一身冷汗,聽完之後,這才唯唯諾諾的應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