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這可不是吹捧,小陵,你說是吧?”寇仲見鍾雲的神色,知道自家師父不是真要責罵,當下便是回道,一面還找了徐子陵出來作證。
徐子陵哪裡不知他的想法,卻是別過頭去,不理他,弄得他一陣尷尬。
四人與村民之間不過百米距離,說話間也也到了村民的面前。只是那些村名顯然被眼前額場景嚇得狠了,各個戰戰兢兢,見得幾人也不敢回話。
鍾雲見此不由皺眉,隨後才說道:“衆位不要害怕,那些惡人已然伏誅,不過此地不可久待,諸位還是快些回家收拾細軟,離開爲好。”
只是他說了這番話後,卻也沒人響應,村民們見得方纔寇仲和徐子陵大開殺戒,如今也不敢信鍾雲的話。
寇仲性子最是耐不得這般氣氛,當下便欲出聲喝衆人,只是被鍾雲給阻了下來。
就在這時,那羣村民裡卻有一聲清脆的女子聲音傳出道:“大家還是聽那位道長的話吧,道長他們既然幫我們除了惡人,定然都是好人,此地並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先離開爲好。”
這女聲一處,村民們都有了些反應,顯然聽到自己的人說話,都有些蠢蠢欲動。
“諸位還不離開,莫非還等那些匪兵前來劫殺不成?”
這話卻是鍾雲身旁的李靖說的,那些村民聽得李靖的這身大喝,也顧不得許多了,各自作鳥獸散去,卻是借那女子之利,驅散的村民。
待村民們散去,本來準備離開的幾人。卻發現尚有一女子留在原地,那女子長得還算秀美,身材豐滿。雖然穿着一身農婦裝扮,卻不似村民。
四人不免疑惑的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見狀。眼神有些慌亂,不過還是定了定神,隨後問道:“幾位大俠好,小女子非是此地之人,不知幾位離開此地之後欲往何處,小女子可否與諸位結個伴,那騎乘之術我也算得上熟練,此處馬匹甚多。想來也不會脫下諸位的腳程。”
此話一出,四然馬上反映了過來,這不正是方纔出聲勸阻衆村民的那位女子麼,一時間衆人對她的印象都比較好。
聽得她的問話,鍾雲還未曾回答,寇仲卻是說道:“這位姐姐,你說你不是此地之人,卻是從何處淪落至此,這兵荒馬亂的時節,像你這般秀麗之人。可難過得緊。”
卻是路上見過許多姑娘被惡人所欺凌的景象,如今見得這名女子的模樣,難免有這些擔憂產生。
鍾雲看了看寇仲。也是問道:“姑娘談吐不凡,不像是普通人家之人,莫非是大家小姐淪落至此?”
“道長說笑了,奴家叫素素,並非普家村認識,之音與主人失散,逃到了這裡,被普家村的好心人收留,才免遭災禍。卻不料今日卻又這等匪兵來襲,若非幾位相助。奴家怕是也逃不過被人欺凌。”素素聞言苦笑道。
寇仲釋然道:“素素姐姐長得這般美麗,不管好心不好心。自然也有很多人掙着收留你了。”卻是見對方漂亮,恢復了口花花的本性。
鍾雲卻是對他這幅模樣最是無奈,只得瞪了他一眼,隨後纔對素素說道:“素素姑娘主人是何人,住在什麼地方,若是順路我們到不妨一同行路。”
素素見鍾雲幾人態度都挺柔和,心下更是鬆快,隨即溫柔的回答道:“我家小姐乃翟讓老爺的獨女,翟無暇,當日我們的隊伍被人襲擊,混亂中走散了,不過我i家小姐武功高強,理該五十,現在應回到榮陽去了。”
鍾雲知道劇情,對此沒什麼奇怪,李靖與寇仲三人卻是有些驚訝,沒想到素素竟會是翟讓府上的人。
尤其是寇仲和徐子陵,在翠山鎮以及趕路的這一個月,他們和終於滾聽得最多的就是這些義軍頭子,其中常被提起的便是翟讓和他的頭號大將李密,如今聽到素素與翟讓有關,不驚訝纔是不對。
被人尊稱‘大龍頭’的翟讓,此時在天下人眼中可是一股大勢力,隱隱有天下義軍之首的聲勢,卻是非同小可。
“素素姐居然是翟大龍頭府上之人,難怪見到我們兄弟殺了這麼多匪兵也不害怕,只是榮陽可是在東都洛陽之東百里許處去了,離此地可遠得很,你怎麼會溜到這來呢?”說話的又是寇仲,這小子見到美女便止不住嘴,卻是比平日裡多了幾分狡猾。
素素聞言,看了看鐘雲,這纔回答道:“小姐要到歷陽聽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唱的曲,豈料泄露了消息,未到歷陽便出了事,奴家這才淪落至此。”
鍾雲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既是如此,想來素素小姐此番也是想回榮陽吧,這般也好,我和小仲他們也是要前往北方,倒是順路,可以同行。”
寇仲自是最高興不過,眼眸頻頻看向素素,卻是心裡不知有什麼想法。
素素聞言,也是高興,她一個弱女子,再者兵荒馬亂的時節,能有鍾雲幾人陪伴自是最好不過,也少了些危險,鍾雲他不知道,但寇仲和徐子陵的武藝她可是見到了,絕對不是一般人的手段。
就在這時,在一旁一直未曾說話的李靖卻是說道:“不知李某可否能與諸位同行,我卻是想到大都看看隋人的氣數,如今杜伏威如此行事,卻非命主,然天下之大,卻也沒個適合在下棲身之地,不知道長可願李某隨行。”
鍾雲倒是沒什麼意見,雖然他沒有爭霸天下的想法,但把李靖給寇仲備下也算不錯,李靖確實是個人才,不然原著也不會把天下義軍分析得那麼透徹,如今帶上他,讓他和寇仲他們交交感清,倒也不錯。
想了想,鍾雲便點了點頭道:“倒也無妨。”
鍾雲話落,寇仲和徐子陵也不會反對,其實寇仲倒是對李靖口中對義軍的分析頗感興趣,雖然前面有所誤會,但此時有了新的想法,再加上他自身對大將軍的渴望,哪裡還會反對,於是五人便各自尋了一匹馬,將衆義軍屍體燒了個乾淨,往北行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