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聽得張平所言,哼了一聲,道:“紫血妖道,看來你是對老夫有些意見了。”
張平此時則是不停的冷笑道:“意見倒是不大,不過只是想要把閣下剛剛胡亂指人的手臂拿下來而已。”
裘千仞一怔,仰起了頭哈哈大笑。說道:“父母養你不易,你這條小命何苦送在此地?”
隨後那裘千仞又道:“罷了,想不到你這個所謂的紫血妖道不僅目光短淺,而且還自以爲是的很。而且老夫今日就讓你開開眼,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功夫。”
張平則是冷笑道:“衝你這句話,今日你必定不會很快死去。”
隨後張平不待他繼續開口,便猛的催動葵花寶典內力,化作一道紫色殘影撲向這裘千仞。
那裘千仞本來微笑不語,左手握住茶杯,右手兩指捏着杯口,不住團團旋轉。但張平卻不按照常理度量,直接飛身撲向他,可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那陸冠英和他的父親陸莊主本以爲兩位絕頂高手定會在此有一番龍爭虎鬥,爲免波及自身,正準備離開。哪知道,事情的進展竟然大大出乎了二人的預料。
那裘千仞見得張平年紀甚輕,武功想來一定也不如何高強,哪知張平這一撲而來速度竟是快的匪夷所思。未等裘千仞擡起手來招架,便已被張平一掌擊中胸口,登時被擊出丈遠。
那裘千仞落下地來,終於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他見得張平隨後緩緩走來,反而怒喝:“小子無禮!老夫不願以絕世神功傷你,這才甘願受你一掌,你不要不識好歹。”
然而張平卻只是徑自走到這裘千仞身邊,猛的一腳踩在他剛剛指着自己的右手之上。隨後只聽一陣“咔嚓”聲響起,那裘千仞的右手,竟被張平踩得稀爛。
張平隨後一腳踩住那裘千仞的腦袋,冷冷道:“還以爲真的是鐵掌水上漂裘千仞,原來是個冒牌貨。我就是,裘千仞的功夫雖然應該及不上歐陽鋒等人,但是在我手底下堅持個十幾招問題應該不大,怎麼可能毫無反抗能力。”
隨後張平腳踝一扭,直痛得那冒牌裘千仞嗷嗷亂叫。張平又道:“現在我問,你答,只要答得慢了,你還有一隻手和兩隻腳完好。後果就不用我說了,現在第一個問題,你到底是誰?”
那冒牌裘千仞卻繼續吼道:“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裘千仞。”
張平聽後,又是猛的一腳往他左手上踩去。此時那冒牌裘千仞卻猛然喊道:“道長莫踩,我說,我說……”
然而張平卻繼續一腳踩下,不過卻偏移了一些方位,一腳將他左手小指踩的米分碎罷了。隨後冷冷道:“說謊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是對我說謊,快點說吧!”
那裘千仞一聲慘叫之後,趕忙道:“是,道長,小人乃是鐵掌水上漂的胞兄,名喚裘千丈。家弟與我……”
然而不等他說完,張平便一腳踢在他臉上,道:“少說廢話。”張平隨後又問道:“你如此大費周章,到底是爲了什麼?”
那裘千丈這會聰明瞭許多,他趕忙道:“小人乃是聽聞這歸雲莊擒下了金國的欽使,是以纔想用計前來解救於他。剛剛冒犯道長乃是情非得已,不是……”
張平此時又是一腳踢在他臉上,道:“廢話少說,最後一個問題,你胞弟的鐵掌和輕功秘籍你有沒有?”
那裘千丈此時趕忙道:“道長明查,小人和我那胞弟雖然是一母同胞,但他一身武功都是由上代鐵掌幫幫主上官劍南所授,小人實在不懂啊。”
張平此時二話不說,便徑自將那裘千丈的左手踩得稀爛,隨後冷冷道:“你現在想起來了嗎?”
那裘千丈此時疼的嗷嗷亂叫,淚痕四溢的說道:“道長饒命,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不然的話,小人的武功何以會如此不堪。”
張平此時忽然提腳將裘千丈挑起,抓住他的天靈,無極紫氣瞬間發動。隨後道:“既然如此,你就認命吧。”
那裘千丈隨後只來的及緩緩吐出一個“你”字,便被張平以無極紫氣吸乾內力之後,內力一吐,震得七竅流血而死。
隨後張平將他屍體似垃圾一般往一旁一丟,道:“真是個招搖撞騙的廢物。”
隨後那陸冠英一個咳嗽,便有兩個漢子進來將那裘千丈的屍體擡走。
那陸莊主隨後對陸冠英暗自吩咐了一聲之後,待得陸冠英走入內堂,便對張平問道:“在下陸乘風,不知道紫血道長可曾撞到黑風雙煞麼?”
張平道:“黑風雙煞?莫非那銅屍陳玄風死而復生了不成?”
陸乘風聽了張平所言,心中登時一鬆,說道:“不知紫血道長從何得到此等重大消息,還請告知,在下感激不盡。”
張平則淡淡的道:“銅屍陳玄風年前膽敢在蒙古和鐵屍梅超風圍攻我的徒兒,已經被我當場誅殺。但我敬佩那梅超風情深意重,至死不渝,所以才放她一命。”
隨後只見那陸冠英拿了一個盒子出來,那陸乘風隨後道:“這裡有幾枚九花玉露丸,是在下多年來所制,對於療傷頗有奇效,若是不嫌棄,還請道長收下。”
張平見此,拿過一粒九花玉露丸,在鼻子下嗅了嗅,疑問道:“這九花玉露丸做得頗爲正宗,這可是黃老邪那傢伙的獨門丹藥。不僅要蒐集九種花瓣上清展的露水,而且調配這藥丸要湊天時季節,極費功夫,至於所用藥材多有珍貴之物,更是不必說。閣下居然有這麼多,在下和黃藥師的女兒黃蓉黃姑娘交情不淺,還望陸莊主給在下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陸莊主此時本來對張平爲何如此瞭解九花玉露丸就奇怪非常,後來聽得張平所言,登時大喜道:“原來紫血道長和家師有如此淵源,還請道長入內一敘,待在下緩緩爲道長道來。”
隨後張平點了點頭,便先隨着陸冠英進得內室之後。
經過陸乘風的一番講述,張平才知道他和黑風雙煞都是黃藥師門下弟子,不過黃藥師在黑風雙煞叛門之後,遷怒其它弟子,將他們雙腿盡數打斷,逐出桃花島。
而陸乘風爲了重歸師門,當年曾組織衆多高手圍攻黑風雙煞,逼得他二人遠走大漠。此次,便是梅超風回來向他尋仇來了。
到得傍晚,歸雲莊大廳中點起數十支巨燭,照耀得白晝相似,中間開了一席酒席,張平與陸乘風出來之後,自然坐在首席,陸乘風與陸冠英在下首相陪。
一陣推杯換盞之後,忽有一名莊丁飛奔前來,說道:“張寨主在湖裡迎到了一位黑衣女子,如今已到莊前。”
陸乘風和陸冠英此時明白是梅超風已到,便齊齊望向張平。
張平此時將酒杯放下,隨後緩緩道:“無妨,等她來此便是。”
隨後不多久,便有一人大步走了進來,衆人只見她凝然而立,臉上冷冷的全無笑容。長髮披肩,擡頭仰天,正是鐵屍梅超風到了。
未待陸乘風開口,張平卻首先開口道:“梅超風,想不到大漠一別,在這裡又見到你了。”
那梅超風見得張平在此,頓時震驚道:“你怎會在此?”隨後又對陸乘風道:“陸乘風,玄風就是死在此人手上,你居然還和他混在一起。你可還顧念同門之誼?你隨我一同爲玄風報仇,隨後我自會去桃花島向恩師領死謝罪。”
陸乘風剛剛想說話,卻又被張平攔住,張平隨後道:“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簫。黃島主,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隨後從外面登時飛掠進來一人,只見那人身材高瘦,穿青色布袍,臉色古怪之極,兩顆眼珠似乎尚能微微轉動,除此之外,肌肉口鼻,盡皆僵硬如木石,直是一個死人頭裝在活人的軀體上,煞是可怕。
隨後衆人只見那青衣怪客右手慢慢從臉上揭下一層皮來,原來他臉上戴着一張人皮面具,是以看上去詭異古怪之極。這本來面目一露,但見他形相清癯,丰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正是東邪黃藥師到了。
東邪顯出本來面目之後,當先便向張平問道:“小道士,你把我的寶貝女兒拐到哪裡去了?”
未等張平作答,那陸乘風便在陸冠英的攙扶下和梅超風二人一起撲倒在地,連連向黃藥師請安。
張平此時聽得黃藥師所言,大感驚訝,隨後反問道:“黃島主,你這話問的在下可是一頭霧水。當日在下和周伯通二人離開桃花島時,黃姑娘並未隨我二人離開,反而是徑自跑回島上。此事乃是黃島主你親眼所見,現在黃島主反而朝我要人,這是哪裡的規矩?”
黃藥師此時道:“胡說,我女兒若不是爲了尋你,怎會再次離開桃花島?我不朝你要人,去找誰要人?”
張平此時見得黃藥師一派胡攪蠻纏,真不愧東邪的稱號。不過張平的原則一向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因此,對於黃藥師的性格,那是萬萬不能忍。
隨後張平冷冷道:“在下和黃姑娘也是好朋友,若是需要幫忙在下義不容辭,不過紫血妖道想來一言九鼎,說什麼就是什麼。黃島主若是還是不信,我們只好再次見個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