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場小小的風波被暫時的平息下來,看完了大戲的張平和柳生雪姬二人也分別從船帆躍下。
見得二人武功均是不弱,那位“大英雄”首先衝上來向張平和柳生雪姬質問道:“你們二人空有一身武藝,卻不知道用它來鋤強扶弱,實在是有違武學之道。”
隨後,似乎是發現柳生雪姬一身頗爲華貴的和服,便又對二人繼續說道:“看你們的樣子,一定是出自名門大派,怎麼你們的師父就沒有好好教一教你們學武的道理嗎?”
張平此時聽得對方所言,登時就和對方翻臉發飆道:“喂,剛剛本座不出手是給你一個表演的機會,你不要在這裡大放厥詞好不好?再說了,你算那顆蔥,居然在我面前囂張。”
那人隨後顯示冷冷的看了張平一眼,隨後口中突然蹦出一句話來:“好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不管你的師門背景有多深厚,我都不在乎。回去和你的師門長輩說,今天教訓你的是我眠狂四郎。”
話音剛落,那人忽然駢指爲劍,神劍向張平右肩點來。這一下出手飄忽不定,這一指彷彿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自襲來,又好像有千千萬萬的虛影跟隨着這一指襲來似得,足見此人劍法造詣之高。
張平見得此處,本以爲對方功力有限的他,登時在心中改變了對對方的評價和看法,並且瞬間反應過來,提起全身功力。猛地也是一指點出。這一指,張平用上獨孤九劍的破劍式和一指禪勁。同時指尖的新內力引而不發。
待得二人兩指相遇,精巧的變化之上還是張平更勝一籌。不過即使附加了新內力在指尖,張平依舊被對方猶如利劍般鋒利的指勁所傷。但是龍象般若功帶來的大力,也使得二人兩指相碰之後,眠狂四郎的指頭因力道不足而被折斷。
隨後二人各自不由自主的連退三步,張平吊起明玉功,猛地將胸口淤血壓下,強裝無事。而那眠狂四郎則是將剛剛交鋒的手背在身後,那被折斷的手指颼颼的抖個不停,顯然是悄悄在運功修復。
心中各自明白自己這一下均沒有討到便宜。不過若是二人以死相拼,其中一人縱然能勝,恐怕也是慘勝。
此時柳生雪姬趕忙上前開口道:“晚輩柳生新蔭派柳生雪姬,見過眠狂四郎前輩,家父柳生但馬守。久聞前輩幻劍劍法乃是我們東瀛第一劍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令雪姬好生敬仰。這位是來自中原的張平道長,他不知道眠狂前輩的大名。剛剛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見諒。”
眠狂四郎聽完柳生雪姬所言,先是哼了一聲,緊接着說道:“原來是中原人。怪不得見死不救,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至於你這個柳生家的小姑娘,東瀛這些年戰火頻發。你們柳生新蔭派不知道救助百姓。反而幫助那些貪官污吏不知做過多少壞事,今日一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二人混在一起,果然是沆瀣一氣。”
眠狂四郎剛剛將話說完。張平馬上就跟着破口大罵道:“你個老東西,給你幾分顏色,你還就敢開染坊啊。今天不教訓一下你,還以爲我紫血妖道怕了你,手底下見真章吧。”
隨後張平隨手抄起一柄武士刀,身體中開始不斷的傳出“咕呱咕呱”,猶如蛤蟆一般的聲音。而眠狂四郎顯然見多識廣,一瞬間就看出了張平這蛤蟆功乃是一門威力巨大的蓄力功夫。不敢讓張平多多蓄力的眠狂四郎也是抄起一柄武士刀,猛地向張平胸口砍來。
這一刀眠狂四郎也是含怒出手,打從眠狂四郎學成這幻劍劍法的絕技之後,他走遍扶桑,歷經大小戰鬥數十場,未逢一敗。一方面,扶桑武林的實力確實不如中原高手的實力強大,另一方面,這也顯示出了眠狂四郎劍法境界的高深。
不過張平此時蛤蟆功已經蓄到不少力量,面對對方彷彿無窮無極的劍影和快若閃電的斬擊,張平卻是毫不費力的輕輕將手中武士刀一送。兩柄武士刀登時相遇在一起,而隨後,張平的武士刀在與對方的武士刀相接觸之後,登時化爲一塊塊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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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這些碎片隨後被張平鼓起的兩條大袖一揮,登時猶如一枚枚強勁的暗器一般,呼嘯着向眠狂四郎衝去。
幻劍劍法作爲扶桑國最出名的劍法,重點還在一個幻字之上,隨後張平只見眠狂四郎手起刀落,一溜武士刀刀刃的碎片登時便被對方盡數收到武士刀上。隨着眠狂四郎將這些刀刃的碎片以武士刀甩回,緊接着又是身形一陣詭異的閃動,將剩下的收碎片紛紛避過。
而張平此時以袈裟伏魔功將倒射而回的武士刀碎片一卷,隨後整件道袍彷彿一個活人一般,活靈活現的向隨之刺來的眠狂四郎攻去。這一下,張平乃是用到了傳統的袈裟伏魔功作爲根底,新內力作爲外部催動,袈裟伏魔功經此變化,登時彷彿另一個人一般,厲害非常。
果然,剛剛一刀刺向張平道袍的眠狂四郎大意之下,也是吃了一個小虧。只見他武士刀剛剛與張平道袍接觸之後,幾枚剛剛被張平接到的碎片便從道袍之中射出,隨後那道袍彷彿一張大網一般直撲而下,將他罩在其中。
這件道袍經過張平內力的催動,當真稱的上是萬物難傷,眠狂四郎縱使劍氣鋒利無雙,卻也奈何不得張平的道袍。反而因爲所耗功夫太多,被張平自道袍之後以空樂大手印一掌打來。
雖然眠狂四郎危急關頭猛然躍起轉身閃過這一掌,但是道袍的邊角卻彷彿利刃一般,將眠狂四郎的右腳劃開一個小口子。
受了傷的眠狂四郎彷彿動了真怒,只聽得他一聲長嘯之後,身形瞬間化爲無數,各自從四面八方向張平攻來。
經常以魂體顯化對付別人的張平對於這一招,卻是一旦都不怕,只見張平在此千鈞一髮之際,居然不慌不忙的眼神往四下地上一看。隨後猛地將倒回的道袍再次向左面一撲,竟然直取對方的真身而去。
不過張平雖然猜對了對方的真身,卻沒有猜對對方的武功。只見對方刀尖之上猛然生出一股肉眼可見的凝練刀氣,瞬間便將張平佈滿新內力的道袍一擊斬成兩端,緊接着彷彿瞬間跨過千山萬水一般,直取張平而來。
危急關頭,張平來不及多想,周遭均被對方氣機封鎖的他猛然一跺腳,龍象般若功第九層的威力盡數發揮出來之後,張平整個人彷彿炮彈一般將甲班破了一個大洞,落了下去。
而眠狂四郎見此,先是兩道幾乎凝爲實質的刀氣揮出,緊接着整個人也追着張平下去。
哪知道張平根本就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在船底也破了一個大洞,整個人已經潛入海水之中。眠狂四郎這兩道刀氣,使得原本就被張平擊出的漏洞更加雪上加霜,一瞬間涌入了更多的海水,堵也堵不住了。
眠狂四郎見此,也顧不得繼續追擊張平,反而徑自返回船上招呼船上的人遷移到另一條汪直手下的海盜船上。這艘船上幾乎都是扶桑人,對於眠狂四郎這位扶桑第一劍客多少有些耳聞,雖然因爲眠狂四郎因爲一點點小事而和張平相鬥,以致於將船擊破頗爲些小牢騷。但是小命的生死關頭,卻還是尊從眠狂四郎的指示,向另一艘船上轉移。
看着忙着指揮衆人轉移的眠狂四郎和匆匆轉移的衆人,柳生雪姬憑藉自己的只覺感覺到張平絕對不會就此罷手,他一定還有什麼後招在等着眠狂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