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逍遙派作爲整個天龍中最大的黑科技門派,其醫術成就重要代表人薛慕化的醫術水平自然是頗爲驚人。否則的話,那閻王敵三個字的綽號豈非是鬧了笑話。
不過在薛慕化這裡,張平雖然收穫良多,但最重要的眼珠移植這一超級黑科技卻是未能如願到手。因此,張平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這靈鷲宮一行,是在所難免了。
與薛慕化分別之後,張平乘着寬大的馬車一路沿着官道而行。這日已經行到距離信陽城不遠處的一處小道。
此時忽然有三人從一條小徑之中緩緩走來。那三人左邊一個蓬頭短服,是“凶神惡煞”南海鱷神;右邊一個女子懷抱小兒,是“無惡不作”葉二孃。居中一個身披青袍,撐着兩根細鐵杖,臉如殭屍,正是四惡之首,號稱“惡貫滿盈”的段延慶。
張平此時未出馬車,只是有一股淡淡的聲音從中傳出。“原來是延慶太子到了,不過,我覺得延慶太子已經無需小鏡湖一行了。”
那段延慶此時忽然以腹語術發出一陣沉悶而怪異的聲音道:“此話怎講?”
張平此時卻忽然對葉二孃和嶽老三開口道:“你們兩個若想獲得長一些,那最好知道的少一些,很多時候,無知是福。”
此時那葉二孃和嶽老三對望一眼,便毫不猶豫的飛射而出,往一旁的樹林深處而去。
此時段延慶依舊使用的是自己那怪異的發音方式,對張平頗爲激動的問道:“你知道當年那個觀音娘娘是誰?”
張平略帶調戲的聲音隨即從馬車之中傳來,“當然,我不僅僅知道她是誰,還知道她之後還爲你生了一個孩子,一個男孩子。”
此時只見段延慶的右手一個顫抖。隨後那鐵杖登時深入地面三寸有餘,隨後段延慶繼續問道:“我怎麼能夠相信你?”
段延慶話音剛落,忽然從那馬車的簾幕之後射出一枚銅錢。段延慶此時雙目一瞪,隨後閃電般的擡起右手鐵杖點在這枚銅錢之上。
只聽“嗡”的一聲。這銅錢居然瞬間分爲了八段,來勢不減的分襲段延慶胸口八處大穴。此時段延慶忽然放開雙杖,一記千斤墜想要躲過這八片殘片。然而這八個殘片彼此激盪之下,速度竟是詭異的一快,登時便射在段延慶胸口大穴之上。
只不過,那前面四片乃是點穴,後面四片乃是解穴罷了。
此時張平的聲音再次從馬車中平平傳出,“這下延慶太子總該信了吧。”
段延慶此時盯着張平的這架馬車。繼續道:“閣下武功超凡入聖,就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段延慶去辦,還請明示。”
張平哈哈的笑聲隨即傳出,“延慶太子果然快人快語,在下只想要一陽指的秘籍一觀,不知延慶太子意下如何?”
段延慶此時點點頭,說道:“可以,隨後他猛的將身上一片青袍內裡撕開,取出一塊黃色卷帛之後,猛的朝張平的馬車擲來。”
待得那捲帛到了馬車的簾幕之前。忽然速度猛的加快,瞬間便被吸了進去。
良久,似是張平已經將卷帛上的內容看罷。終於不緊不慢的開口對段延慶說道:“延慶太子,當年你折下兩根菩提枝,不再等待枯榮大師,反而離開大理苦練以杖代步時就應該明白,當日那人乃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什麼觀音。”
段延慶此時緊了緊手中的鐵杖,一言不發,似乎害怕漏過了張平的隻言片語。
隨後張平卻哈哈笑道:“世間的事情,有時候真是奇妙的難以想象。延慶太子你畢生想要重登大位而不可得。但你兒子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登上皇位。段正淳一聲風流,生下了無數貌美如花的女兒。但是唯一的一個兒子,居然是老婆和一個當時天下最醜陋、最污穢、最卑賤的男人所生。奇妙。真是奇妙。”
段延慶此時忽然用他怪異的腹語術吼道:“你是說,段譽是我的兒子?”
張平以一種頗爲堅定的語氣說道:“這是自然,刀白鳳乃是百夷大酋長之女,而百夷人向來是一夫一妻制。那段正淳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斷,長年累月,那刀白鳳憤恨之下,想要報復段正淳,居然誤打誤撞,給你延慶太子生了一個孩子。”
見得段延慶依舊沒有言語,張平繼續說道:“段譽乃是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生,這下延慶太子總該明白了爲什麼我說延慶太子沒有必要去小鏡湖了吧。就是要殺段正淳,延慶太子也得等到那段正淳位等大寶,立段譽爲太子之後。”
段延慶一生從未有過男女之情,室家之樂,驀地裡竟知道世上有一個自己的親身兒子,喜悅滿懷,實是難以形容,只覺世上甚麼名利尊榮,帝王基業,都萬萬不及有一個兒子的可貴。
當真是驚喜交集,只想大叫大跳一番,噹的一聲,手中鋼杖掉在地下。跟着腦海中覺得一陣暈眩,左手無力,又是噹的一響,左手鋼杖也掉在地下,胸中有一個極響亮的聲音要叫了出來:“我有一個兒子!”
片刻,那段延慶忽然微微擡手,對張平一禮,說道:“此時,我自會前去查證,不過還望張道長能夠爲段延慶保守此秘密。日後張道長但有差遣,段延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平則是呵呵笑道:“延慶太子不必如此,你自去便是,只是段譽兄弟一向和各種麻煩事情有關,你可別等他被人殺了才查證一切。”
隨着段延慶飛身離去,張平終於緩緩從簾幕之後走出。但見他右手提着一小坦老酒,傲然立在車上,一襲紫色道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張平咋摸了一大口美酒,看了看周圍隨風擺動的草叢與樹枝,喃喃自語道:“很好,第一個任務,就快要完成了。”
馬車的嘎吱聲依舊在小道上回響張平躺在馬車裡,喝着酒,眯着眼,靜靜的隨着這馬車緩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