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化鎮,客棧之中。
木小九他們一行四人坐在那裡,低聲的聊着天。
“我說的是事實。”看着李小白一臉的不解,木小九耐心解釋道:“那人皮上能有什麼?《冰玄勁》秘籍,《辟邪劍譜》秘籍,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了。我對這兩門功夫都沒什麼興趣,爲什麼還要去搶呢?當時拿走《辟邪劍譜》,其實也就是隨手爲之罷了。還是說你想學《辟邪劍譜》上的功夫?你要學我幫你搶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李小白嚇得一哆嗦“算了算了,那鬼功夫我可不想學。”
見狀,木小九微微一笑,又去看起了另外兩桌客人。
這整個客棧之中,除了木小九他們這一桌之外,另外還有兩桌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那黑衣冷峻男子的身上,分別是第四桌和第七桌。第四桌那邊坐着兩個人,商人打扮,衣着不俗,似乎並不會武功,因此不瞭解這些事倒也正常。剩下第七桌上卻坐着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面前擺着一罈子酒和一個酒碗,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自顧飲着酒。
第七桌這個書生打扮的男子因爲方向的問題,木小九隻能看到他的側臉。這人長得倒是頗爲俊俏,甚至略有些陰柔了。而且他一直都皺着眉頭,再加上他身上那件洗得有些發白的書生袍,乍一看倒真的有點像是那種懷才不遇,屢試不中的困苦書生。
只不過,木小九完全可以斷定,這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書生。
因爲,這個人的身上始終散發着一股浩大、磅礴的內氣,單從內力上來講,木小九估計自己絕對不如這個人。
因此,木小九心中也隱隱的猜測到了他的身份。
就在這時,料想中的變故終於來了。
木小九先前就猜測,那些一直盯着黑衣冷峻男子的人裡面,肯定會有人忍不住先動手,從而牽一髮而動全身,引起所有人的爭鬥。事實也確實如此,眼看着黑衣冷峻男子擡手握住棍子,幾乎就要起身離開了,終於有人忍不住甩手擲出了一枚飛蝗石。
同一時間,黑衣男子臉上露出了一抹獰笑“終於忍不住了嗎?”
“嘭!”的一聲悶響,黑衣男子動作極快,就那麼一甩手,便已經一棍子把那飛蝗石給敲了個粉碎。然後,便見黑衣冷峻男子身子不停,一步邁出,直奔着飛蝗石飛來的方向,也就是第三桌的方向衝了過去,手裡那杆鑌鐵齊眉棍有如探海蛟龍一般直指前方。
第三桌那三個人見狀,也不敢含糊,第一時間裡就齊齊站了起來,紛紛拔出了各自的兵器,迎向了黑衣冷峻男子。
黑衣冷峻男子邪邪一笑,到了近前之後,手裡鑌鐵齊眉棍向着前方橫掃出去,只這一擊就將身前這三個人全都震飛了出去。
三人連連退了五六步,好不容易止住了身形,卻將自己先前所坐的那張桌子給徹底撞翻了,身上雖然沒有撒到菜湯,但是褲腿上面卻被濺到了不少的髒污,顯得略微有些狼狽。
“老大,這小子有點不好對付啊。”其中一個人開口道。
“怕什麼,繼續上!”被稱之爲老大的那個人一聲冷哼,拎着手中的長劍卻是再度衝了上去。只是一直在旁邊注意着的木小九卻是發現,在說出“繼續上”之前,這人很是明顯的看了另外那三桌人一眼。
這所謂“老大”的心思,在木小九的眼中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很明顯,他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是因爲看中了其他三桌人也會隨着一起上。
這和先前宇文化及跟宇文誠都被圍攻幾乎是一個道理,雖然有些區別,但是卻也相差不遠。
另外那三桌人裡面,也未必就沒有打着“坐收漁利”的主意的人,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黑衣冷峻男子對付起這桌的三個人完全沒有什麼壓力。如果被黑衣冷峻男子輕鬆收拾掉這三個人,那麼,便是意味着不但他們沒辦法坐收漁利,甚至還要在面對黑衣冷峻男子的時候再次少掉三個人的助力。
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只要不是傻子,誰也不會選擇的。
果不其然,木小九剛剛舉起酒杯,第二桌、第六桌、第八桌的共計十個人也齊齊的抄起兵器,迎上了黑衣冷峻男子。
李小白在一旁看的熱血沸騰,木小九卻是輕笑着飲下了一杯酒,略帶嘲諷的說道:“真是不知所謂,這劇情看起來簡直就是老式的武俠片嘛。這十三個人說白了,根本就是給黑衣冷峻青年這個主角送菜、送經驗的。他們十三個加起來都不是黑衣冷峻青年一個人的對手。”
李小白眼皮一跳,想要反駁,卻見狐小仙和木斷都是一臉贊同的神色。見狀,他不由得把想要說的話重新憋了回去。
“這十三個人,估計都沒什麼拼鬥的經驗吧。”木斷輕笑着說道:“一進一退毫無章法就不說了,就連自己與那黑衣服的小子之間的差距都沒有認清,居然還是一味的向上衝去。”
彷彿是爲了印證木斷的話語一樣,這話音纔剛剛落下,黑衣冷峻男子咬了咬牙,身子一縮,手裡鑌鐵齊眉棍往肩上那麼一舉,居然直接就將身後那兩個想要趁機偷襲的人給一同震飛了出去。
那兩個想要偷襲的人如遭雷擊,竟是直接被黑衣男子這一式“舉火燎天”給活生生的震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了下去。
若是尋常時候,這兩個傢伙這麼摔下去倒是也無所謂,只不過,如今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客棧中可還有別的客人啊。
這兩個人摔得好巧不巧,卻是一個橫飛出去,摔在了第四桌上,一個斜飛出去,摔在了第七桌上。
這兩桌不是別人,正是除了木小九他們這一桌之外,最後的那兩桌客人。第四桌還好,只是一羣普普通通的商人,即便被菜湯和酒水濺了一身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尖叫着跑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