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冰冰的扔下那一番話後,木小九也沒有再理會一臉僵硬表情的有琴紫了。狐小仙此時已經將被木小九點昏的女子單手攙了起來,她並沒有立刻將女子叫醒,因爲這邊的場面的確是有些殘忍,如此血淋淋的場景,若是驚嚇到這女子,那就麻煩了。
“小白、木斷,去房間裡找塊布,把那老人家的屍體包起來,一起帶到衙門。”木小九有些不忍的看了那老者的屍體一眼“至於這小子的屍體,就扔在這裡吧,不把他扔出去喂狗已經算我仁慈了。”
木小九的話,讓周圍那些圍觀者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向後退去。
“走吧。”待到木斷和李小白從屋裡找出與老人的衣服一樣有幾處破損的牀單,將老人的屍體包起來之後,木小九隨口說了一句,然後率先朝着人羣走去。那些人一見木小九走來,頓時紛紛向兩邊退去,同時大部分人都低下了頭,完全不敢直視木小九。
眼看着木小九等人帶着昏迷過去了的女子和老者的屍體從人羣中離開,有琴紫一咬牙一跺腳,也忘了去叫粥周洲舟,直接排開人羣,朝着木小九等人離開的方向跑了過去。
粥周洲舟一怔,她知道有琴紫的脾氣,但卻沒想到有琴紫這一次竟然如此執拗,屢次受了挫還要再追上去,甚至還忘了叫自己。只是她也不能就這樣對有琴紫棄之不理,無奈之下,她也只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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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者何人?”衙門門口站着的兩個捕快中,有一個在見到木小九等人直勾勾的朝着衙門走來之後,忍不住上前阻攔了起來。然而在走到近前之後他纔看到,這一行人中有個女子,赫然正攙着住在鎮門口的周老漢家中的獨女周黎。而看周黎那低着頭、趟着腳的樣子,很顯然,周黎現在正處在昏迷的狀態。
“你們是幹嘛的!”捕快喝了一聲,一把從腰間的刀鞘中拽出了刀:“那女人,你攙着周家妹子做什麼,你們到底是……”
“拿去給你們大人看,你不認識,他應該能認識。”這捕快話才說了一半,便被木小九順手抽出的特使腰牌給堵住了嘴巴。
“別在這裡裝象!趕緊把事情交代清楚!”捕快很顯然並不吃木小九這一套,當然,若是換了平時,他可能還會拿着腰牌進去請示一下他們大人,只是他與周家本就是鄰居,與周黎更是青梅竹馬,從小相識,這會兒有此反應,說白了也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
木小九搖了搖頭,他這會兒雖然心情不好,但也不至於隨隨便便的遷怒於一個捕快的身上。這捕快都表現的如此明顯了,他倒不會看不出來這捕快認識那如今家破人亡了的小姑娘。
“你別急,我乃是朝廷特使,這是我的腰牌。這位姑娘家裡糟了禍事,是我把她救出來的,你去把你們大人叫來,看到我的腰牌之後他會證實我的身份的。”木小九耐着性子開口解釋道。
小捕快還是有些猶豫,但是看看木小九身後的水森、木斷等人都帶着劍,顯然都是武林中人,小捕快也明白這人沒理由非要這麼騙自己。所以他最終還是朝着衙門裡走了過去,但是因爲不放心周黎的緣故,在進去之前他跟另外一位捕快說了兩句悄悄話。
沒多一會兒,小捕快帶着他們大人從衙門裡走了出來。木小九擡頭看去,卻見這位大人看起來竟然跟小捕快差不多年紀。
“不知哪一位是特使大人?”朱閣鎮的里長一出來,便直接迎到了木小九等人身前,然後眼睛一亮,衝着木小九說道:“這位,這位想來就是木小九、木特使了吧。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木小九一怔,然後有些狐疑的看向了這年紀輕輕的里長“里長大人怎麼知道在下的姓名的?”
里長輕輕笑了笑“木大人有所不知,在下本是京城中人,我父親乃是都察院的都御史,林賜,他每次提起大人您,都是讚不絕口。因此,從父親那裡,我曾聽聞過大人的名字。”
“哦,原來是林大人的兒子。”木小九點了點頭,這林賜都御史他從小皇帝那裡聽過,此人有文人風骨,辦事極爲公正,但法理之外也容人情。只不過,此人較重規矩,看這裡長說話時那有些言不由衷的樣子,即便林賜誇過他,估計也沒少罵他。
“對了木大人,我聽說,鎮上週家……”林里正有些猶豫的說道。
“嗯。”木小九點了點頭“出事了,咱們先進去說吧,那位周黎姑娘需要好好休息,另外她父親的事,也要合計一下。”
林里正見木小九一臉鄭重,也明白事情可能有些嚴重,因此身子一讓,開口道:“既然如此,大人裡面請,咱們進去說。”
木小九也沒客氣,點了點頭,率先朝衙門裡面走去。
而在這條街後面的拐角處,有琴紫看着木小九在朱閣鎮官員的陪同下走進了衙門,忍不住面色複雜的輕輕咬了咬嘴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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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大人,這是……”剛進衙門,周黎便由狐小仙攙扶着,在一名捕快的帶領下去了後堂。而木小九則讓木斷和李小白將周老漢的屍體放在了地上,然後掀開了屍體上包着的牀單。
林里正一見周老漢面色發情,口鼻流血,忍不住失聲問了出來。而先前那曾攔在木小九幾人面前的小捕快更是直接衝了過來,有些難以置信的喊道:“周老伯、周老伯!”
“我剛進鎮子的時候,在鎮子門口發生了騷亂。有一個武林人士闖入到了這位老人家的家中,殺了這周老漢,還要對那周黎姑娘下毒手。我到的有些晚了,沒能救下週老漢,好在救下了周黎姑娘。”
“那武林人士在那裡!”小捕快赤紅着雙眼站了起來,一把從腰間拔出了刀“我要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