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晚了?!”
高雲麟到達大理後,馬不停蹄地趕往都城,卻沒想到差點被蒙元遊騎給發現。
沿途消滅了幾隊巡邏遊偵察騎後,他先到了較爲安定的姚安城,將帶來的蒙元軍馬、通過黑市交易,全部賣出,雖然價格上有些吃虧,但足夠他重新補充採買藥材……
說道姚安城,先說說這座城目前的管理者,就是本地最高權力的頭人“土司”,是高氏子弟。
而爲什麼蒙元打下了大理重城後,還允許高氏族人做管理者呢?得從頭說起——
忽必烈和大將兀良合臺統軍,發動了對大理國的大規模征伐,兵分東、西、中三路。
忽必烈親率中路軍,渡過大渡河、金沙江、抵麗江,沿途各路土司酋長投誠獻計,即歷史上有名的“元跨革囊”。大軍一路除了江河天險,幾乎毫無阻擋、長驅直入,進軍龍首關,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抵抗地直逼大理城。
隨後,兀良合臺率領的蒙古西路軍也渡江到麗江縣塔城、巨甸、石鼓。
東路軍過金沙江到達楚雄、姚安。
這樣,三路大軍對大理城形成包圍之勢。
大理國內各族的貴族分子紛紛降蒙。
當時的大理國,軍事力量並不薄弱,但爲了削弱段氏勢力,控制國政,高氏有意一方面把大理國軍隊的精銳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一方面則着力發展自己的地方武裝;致使京畿之地的力量反而相當薄弱。
國主段興智與權相高泰祥,引兵背城出戰,慘遭大敗,棄城而逃,各奔一方,蒙元軍隊不費吹灰之力地攻佔了大理都城。
而後高泰祥奔姚州,被執,諭之降,不屈,命斬於五華樓。
高泰祥臨刑,嘆曰:“段運不回,天使其然,爲臣殞首,蓋其分也。”
忽必烈認爲他是忠臣,對其後代“許以世其官”。
於是,姚安城被真的分封給高氏子弟爲“土司”,世代承襲。
這樣的管理,幾乎迴歸了原來高氏繼續把持大理國的quán bǐng命脈,只是上頭換成了一個蒙元皇帝的統治名頭罷了。其實,大理國不像大宋那些城池被攻破後的慘烈,在高氏的梳理下,很快回歸了安定平和。
故而,高雲麟在黑市賣的百多匹蒙元軍馬,絕大一部分是被高氏頭人暗中買走了。
換了個上番蒙國皇帝后,高氏原來供奉的段氏國主,隨後,被活捉回來,因爲蒙哥汗忽然“暴斃”,忽必烈北歸繼位之前,對段氏施以懷柔,賜金符,令其歸國,繼續管理原屬各部,被任命爲大理世襲總管。
高雲麟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大理最後滅亡的腳步,但如今除了多了些蒙元駐軍和各城巡防的遊騎外,大理國還是段家、不、是高家說了算……
他沒有替大理復國的打算,只是擔憂大理皇室的哪幾門絕頂武功會失傳。
“先生就是我段氏故人之後?”
天龍寺這段氏皇族聖地,幾乎變成了一片廢墟。但老和尚聽說高雲麟的來意後,還是在僅剩下的廂房之一接見了他。
“可惜,我從中原趕來,還是慢了一步。”
高雲麟躬身一禮,“見過老皇爺。”
“哎,大理段氏已成過往,還說什麼皇爺!”
老和尚感嘆一聲,隨即合什念道:“阿彌陀佛,出家人動了妄念,罪過罪過。”
“老皇爺是世外之人,但也是段氏弟子。”
高雲麟道:“曾經‘南帝’段皇爺與我重陽老祖交換過絕世武學,晚輩受人之託,就怕段氏武學斷了傳承,故而特意趕來。”
老和尚眼中一驚,雖然有些狐疑,但卻不禁站了起來。
他嘆了口氣:“多謝施主一番心意,老衲原是愧不敢受,但我段氏如今凋零……。不知可否讓老衲先印證一番,只是對施主多有得罪了!”
“應當的。”
高雲麟笑道:“在下也正好見識見識段家絕學。”
兩人用的都是《一陽指》,不過段家的《一陽指》便是與他在“倚天屠龍”裡朱長齡身上得來的是一套路數;他施展的是王重陽完善後的正規版本。
“咦?《六脈神劍》!”
高雲麟和老和尚對了上百指氣勁後,忽然感應到一道鋒利之極的氣勁,心下駭然,又驚又喜。
“阿彌陀佛,老衲失態了,竟被施主激起了好勝心,真是罪過!”
老和尚的忽然道歉,讓高雲麟無語——正是他們這般虔誠禮佛的出塵之心,才讓國家quán bǐng把持在高家手中幾百年。
“老和尚可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戾氣,必須用佛法壓制?”
高雲麟點出癥結。
“阿彌陀佛!”
老和尚兩眼亮得耀目,“不知施主何以教我?!”
他是首次甩掉出家人心態,自稱爲“我”了。
“交換。”
高雲麟笑道:“你我兩家可重現昔日重陽祖師和段老皇爺的故事,延續兩家舊交。”
“善,大善!”
老和尚首次展露笑容,“《先天功》!”
“《六脈神劍》!”
高雲麟幾乎和他同時報價。
老和尚只是思索片刻,便點頭道:“觀摩典籍一個時辰,不可帶走原件,不可手抄記錄。”
這廝算是在死撐最後的顏面,也在試探高雲麟的底限和真實意圖。
“可!”
高雲麟有系統輔助,卻是不怕啊!
“恭喜星主獲得超階武學《六脈神劍》(段譽複製版)、《北冥神功》(段譽殘缺版)、《凌波微步》、《枯榮神功》……”
沒想到段氏武學,被段譽保存了下來,還多出了他的幾門奇遇gōng fǎ……
大理段氏被高氏篡位奪了國祚後,高氏又禪讓還政給了段正淳,史稱“後理”,段正淳又禪位給了段譽。
段譽是在北宋徽宗大觀二年(公元1107年),接替其父段正淳爲大理國第16代國王,直至南宋高宗紹興十七年(公元1147年)禪位爲僧,在位長達39年,是後理國諸王中在位時間最長的國王,死後諡號宣仁皇帝。段譽是個有所作爲的君主,他明白與宋朝建立友好關係是立國之本。儘管宋朝與大理國的關係由於宋太祖的“不暇遠略”的方針而有所疏離,然而大理國仍然一直向宋朝稱臣。段譽特別重視加強與宋朝的聯繫,入貢大理馬、麝香、牛黃、細氈等土特產,還派幻戲樂人(魔術師)到宋朝表演,深得宋徽宗的禮遇,冊封他爲金紫光祿大夫、雲南節度使、大理國王等。
只是如今後代段氏子弟,卻被蒙元鐵騎踏破了國防、滅了國祚,或許老和尚鎮壓了暴走的戾氣、改善段氏武學後,可以幫助段氏子弟改善生存環境吧。
這些和收穫巨大的高雲麟都不想幹,老和尚怕他專注學會了《六脈神劍》,故而可以耍花招、展示了百年前段譽留下的一身所學秘典之上全部頂級神功,卻不想便宜了他!
沒人知道,被郭靖、黃蓉和丐幫以及武林中人定義爲“義士”和“民族英雄”的“甄志丙”,會來大理,和段老皇爺交換武學,趁機獲得了段氏幾部超級絕學……
“既然段氏收穫這般巨大,那麼,西夏皇族、靈鷲宮、慕容世家、總部嚴重缺乏高手的丐幫……都應有收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