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習昊說完通過分神感應到自己的事情,“祁連正德”卻是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宗主說的好像是無懈可擊,好像事實就應該是宗主所說的一樣似的。”
“不過。”說着,他頭又是一側,滿含笑意的看了習昊一眼。“正德怎麼聽着好像說神話似的?請問宗主,我怎麼能夠進入別人的身體,修行界中可有這樣的法門,就算是元嬰附體,最少也要等一年的時間,才能完全的控制那具身體,你先說在綠洲的時候,我附身在那青年身上,現在卻又在這具身體裡,宗主能否替正德算算這纔多久。”
習昊確實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入祁連正德的身體的,被對方這麼一問,不由當時也爲之語塞,愣在了那裡。
“呵呵~~~”一旁的冥月卻是輕輕一笑,上前一步。“郝宗主沒有接觸過怨靈幽煞,當然不知道你是怎麼進入正德先生身體的。”說到這裡,其語調卻是變了變,變得有些諧謔的意味。“不過,先生猜猜,我能提出怨靈鬼煞這個名詞,會不會了解一些呢?”
“祁連正德”一聽,臉色不由一變,心中也暗暗打鼓,不過他卻還抱着一絲僥倖,希望冥月只是知道這麼一個名字,卻並不瞭解這種鬼道禁忌秘術,剛纔的言語只是詐自己而已。
略一沉吟,他臉上又回覆了正常,做出一副訝異之狀。道:“哦?這世界還有這種**,正德卻是想請教請教,好讓正德這個寡聞之人,也開開眼界。”
“哼~~~”見對方還想狡辯,冥月不由一聲冷哼,嘴角一揚。
“好,今天我就讓你口服心服,這怨靈幽煞之術,卻是鬼道之術中的一種禁術,需要先行修煉鬼影無形,然後廢去全部修爲,纔開始練習,不過這種秘術修煉者本身卻沒有什麼攻擊力,唯一一個特殊的地方就是他可以進入人的身體,吞噬別人的元神,而控制那人,並且這怨靈幽煞基本上是等於不死之身,普通術法法寶卻是無法殺死他的。”
沒想到冥月會對怨靈凶煞這種**這麼瞭解,“祁連正德”當下心中不由劇駭,當下愣了一下,轉念一想,自己就算暴露了也無所謂,只是計劃失敗而已,當下其心中遂安定下來,微微一笑站在那裡,並不說話。
“大哥,你看這……”一旁祁連天揚,見習昊和冥月都說的這麼有板有眼,心中也不由信了幾分,不過他卻實在不願意相信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兄弟,當下他也不由一皺眉頭,拿不定主意的看向旁邊的祁連明浩。
此時,祁連明浩心中亦是五味雜陳,從內心來講,他實在不願意相信習昊和冥月的話,不過兩人又說得那麼有板有眼看,卻由不得他不相信,這也不由讓他眉頭緊皺,開始低頭沉思起來。
現場一片沉寂,周圍的空氣之中,都瀰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息,衆人心中也感到一陣壓抑吧,都默不作聲的靜靜等待祁連明浩的決定。
過得好久,祁連明浩終於慢慢擡起頭來。
衆人的精神也不由一振,知道今天的情勢,就取決於祁連明浩是否相信習昊和冥月的話,當下也一臉肅穆的向着他看來。
只見祁連明浩右手輕握,放於嘴前,輕輕的咳了咳,然後衝習昊等人拱了拱手。
“冥月姑娘,此事事關重大,單憑姑娘一面之詞,實在難以讓人相信,姑娘可有什麼話證明你說的是真的嗎?”
“時間。”冥月好像早就已經猜到了祁連明浩會問這樣的問題,祁連明浩話語一落,她立即肯定的回答到。
“時間?”祁連明浩不由一愣。
“對,時間。”冥月肯定的點了點頭。“怨靈凶煞雖然能進入別人的身體之內,控制別人。但其本身也有個缺陷,那就是最多能控制十天的時間而已,十日之後,被其控制之人,身體必然枯亡,他也必需要另尋寄主,我們只需等待十日,即可見分曉。”
祁連明浩一聽,扭頭看了“祁連正德”一眼,臉上不由露出爲難之色。遲疑了一下,才面帶尷尬的說到:“五弟,要不,我們就先回去等十天,這十天之內,你就那裡也別去。”
“哈哈~~~~”聽祁連明浩這麼一說,“祁連正德”卻是激動的仰天一陣狂笑,好長一段時間才止住笑聲,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冷的看着祁連明浩。“大哥,我是你的兄弟,你竟然不相信我,竟然相信這妖女。”
“五弟,大哥我不是不~~~”見“祁連正德”激動的樣子,祁連明浩心中一陣愧疚,當下也有些亂了方寸,不知道說什麼好。
“呵呵~~~”冥月卻是輕輕一笑。“你既然說你是祁連正德,那等十日又又何妨,十日之後,自然證明了你的清白。”
“好!我就陪你們等上十日。”
本來是想利用這十天的時間,煽動祁連明浩對付郝念牟的,冥月這麼一鬧,看來明顯是要落空了,“祁連正德”不由心中一恨,可他知道自己修煉的怨靈凶煞幾近不死,就算十日之後暴露,衆人也拿自己沒辦法,他當下也爽快的答應了冥月的要求。
“呼~~~~”見祁連正德答應了,祁連明浩遂認爲眼前之人應該真的是自己兄弟,不禁對自己剛纔的懷疑感到有些愧疚,故恨恨習昊和冥月一眼,認爲有“誣陷”挑撥自己兄弟的嫌疑。
當下,他也面色一沉,轉向習昊和冥月,道:“冥月姑娘、郝宗主,我五弟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答應了等待十日,那就請幾位一起前往我祁連家族做客,見證事情的真相,如果十日之後,我五弟無事,姑娘和宗主也應該給我祁連家族一個交待吧。”
“明浩先生放心。”冥月淡淡一笑。“十日之後,如果正德先生沒事,我自然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不過……”說到這裡,她又微微停了一下。“小女子卻認爲,我們宗主新傷初愈,不適合長途跋涉看,十日的時間而已,我們也不用去祁連家族那麼麻煩了,就在這裡等待即可,不知先生認爲可否。”
“好。”見冥月還這麼嘴硬,祁連明浩心中不由有氣,當下憤憤的看了她一眼。道:“就依姑娘所言,我們都在這裡等待十日。”
說完,還十分不滿的瞟了冥月一眼,那眼神卻是好像在說,等十日之後,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的模樣。
“呵呵~~~冥月在這裡多謝先生體諒了。”冥月淡淡一笑,對着祁連明浩微微一欠身。“先生如此爲他人着想,難怪先生在修行界的人緣會那麼好的,不過冥月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先生能否答應?”
冥月譏諷的語氣,祁連明浩怎會聽不出來,其心中不由更爲不滿,聽冥月此時還有要求,遂有些不耐起來,當下輕輕揮了揮衣袖。道:“姑娘還有什麼要求,就一次說出來吧。”
冥月輕輕一笑,優雅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精,隨後手指輕輕的在上面滑動,很快就做成了一個玉簡,往祁連明浩面前一遞。道:“正德先生新傷初愈,爲了讓先生少受風吹雨淋,不如這十日就請先生進入這樣的陣勢之中休息如何?”
冥月說得雖然好聽,但其明顯就是怕祁連正德跑了的意思,祁連明浩如何又能聽不出來。其心中不由一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姑娘。”一旁的祁連天揚見大哥被氣得說不出話了,當下不由上前一步,對着冥月一拱手。“你怎麼能保證這陣勢對我家五哥沒有傷害?”
冥月輕輕搖了搖頭。“天揚先生這話就有些不近情理了,幾位都是當世高人,這陣法的作用如何會看不出來,這陣勢雖然玄奧,但卻是沒有一點殺傷力的,先生一看便知。”
說完,其眼角還不經意的往“祁連正德”一瞟。“正德先生也可以親自鑑定下這陣法。”
祁連天揚和“祁連正德”一愣,立即接過玉簡,同時向着玉簡之中看去。
過得好長一陣子,祁連天揚才擡起頭來,看向自己大哥。“大哥,這……
“佈陣。”祁連明浩臉色鐵青,憤恨的看了冥月一眼,隨後牙縫中吐出兩字。
“大哥,我不想進着陣裡。”見祁連明浩答應,“祁連正德”心中不由一急,連忙一臉委屈的開口說到。
“五哥,不用擔心,這陣勢確實沒什麼危害。你放心,十日之後,我們一定會叫他們爲他們現在的無禮做出解釋的。”一旁的祁連天揚,見祁連正德不願意進陣,也不由氣憤的看了冥月一眼,爲自己的兄弟打氣。
“是啊。”冥月頗有意味的看了“祁連正德”一眼。“先生放心,如果十日之後先生無事,冥月自當以死謝罪。”
“冥月姑娘。”見冥月將話說得這麼滿,習昊不由心中一急。
冥月卻是扭頭對着習昊輕輕一笑,打斷了習昊的話,扭頭看向一旁的“祁連正德”。道:“正德先生,不知小女子這條命,比得上先生十日的委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