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習昊低沉的吼聲,他身上的汗水更是如泉水一般的涌了出來,最後汗水似乎流乾了,他身上還滲出顆顆血珠,奇怪的是那血珠竟然不再是鮮紅色,而是妖異的紫紅色。
看着習昊痛苦的樣子,旁邊的牟依嘎心裡焦急萬分,可對眼前的狀況毫無辦法,就連想走近習昊身邊爲他擦下汗水,也被周圍天地靈氣流動帶起的飆風颳得立足不穩。看着滿臉猙獰,在痛苦中掙扎的樣子,她淚水在眼睛中打轉,也只能在旁邊不停的搓着手,來回的走動卻無計可施。
漫長的一天過去了,習昊臉上的神色也恢復了正常,周圍的天地靈氣也不再暴虐,其身上也有了一種銀白色的光暈在流轉,映襯在他堅毅的臉上,竟然給人一種寶相莊嚴的感覺。
彷彿劈開無盡黑暗的那道閃電,習昊猛的睜開了眼,牟依嘎覺得眼前無盡的黑暗被劈開,急忙向着習昊跑過去,焦急的問到:“怎麼樣,沒事吧。”
看着兩眼紅紅的牟依嘎,習昊伸出手,幫她擦了擦臉上還沒幹的淚痕,輕輕說到:“傻丫頭,我只是練功而已嘛,又不是要死。”
牟依嘎卻嘴一撅“你不知道你多嚇人啊。”幽怨的看了習昊一眼,她又像撒嬌似的對習昊說到:“你以後可不可以不練這種**了,就學我們大嶼的法決啊。”
看着牟依嘎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習昊心一軟,幾乎就要答應,可是轉瞬之間,他卻想到眼前身處的大泥潭,還有那不知下落的親人,他知道他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能應付當前的局面,他需要快速的提高自己的實力。無奈嘆了口氣,輕輕摸了摸牟依嘎的頭,輕聲的說:“好了,傻丫頭,我答應你,絕不會因爲練功讓自己死掉,行了吧。”
牟依嘎卻沒聽出習昊話中的含義,習昊只說不讓自己因爲練功死點,卻沒說不受折磨。她卻天真的以爲,以後不會出現這次這樣的情況,也就破涕爲笑,開心的說到:“你說的啊,以後不許這樣嚇人家了,對了,你現在到什麼境界了,厲害嗎?”
看着牟依嘎那希冀的目光,習昊心中升起一絲暖意。“其實也沒多大進步,只是上升了一個層次而已,到了寶體後期,應該可以和元嬰後期的修者一戰了。”
牟依嘎眼中卻現出迷惑的神色,慢慢的說到:“上次我們被天風門的人追殺的時候,你不是一人對付那麼多人嗎?他們之中修爲最高的應該也是元嬰後期啊。”
牟依嘎的話,卻讓習昊也陷入沉思回憶之中,想了半天,他實在想不出自己當時是怎麼施展出那種威力的龍象印來的,也只得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當時用的龍象印爲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威力,現在回想起來,只覺得當時有種奇怪的感覺,不知怎的就用出來了,現在叫我再施展,我卻怎麼都施展不出來了。”
牟依嘎卻不管那麼多,現在習昊也沒事了,她對習昊當時怎麼用出那式印法的也失去了興趣,當下也就呵呵一笑“不管了,以後自然會想起來的,不和你說了,我還要去抓蟲,和找寶貝呢。”
“寶貝?”習昊卻是一愣,自己來了這陰陽谷幾次,第一次發現了天風六祖的儲物袋,以後卻再也沒發現過什麼寶貝,怎麼這牟依嘎一來就發現了。當下也疑惑的看着牟依嘎。
看着習昊疑惑的樣子,牟依嘎卻是輕輕一笑,說:“呵呵,前面谷口好多死人,他們留下了好多寶貝哦,可不能Lang費。”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了。
習昊啞然,原來不是自己沒發現,而是沒動過那念頭。看着遠去的牟依嘎,他會心的笑了笑,整理了下身體,開始修煉起靈咒之術來。
不得不說,這次得到的舍利子蘊含的元力,比上次從司徒清哪裡得到的那顆蘊含的元力多得多,習昊已經從寶體中期進階到寶體後期,其中的元力還未被吸收完。
在進階之後又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習昊纔將那顆舍利上蘊含的元力吸收殆盡,金身決的修爲也得到了長足的進步。木偶中的靈鬼也已經凝聚成形,咒術的修煉也到了不用藉助外物,直接可以控制詛咒之力傷敵的境界,只不過需要靠近敵人時才能發揮作用,並且威力也還不大。
在這陰陽谷中再繼續修行,也不可能再得到什麼飛速的進步,習昊也就產生的離去的想法,牟依嘎也將迦梵骨皿仿製品內裝黑色蠱蟲的空間填充得差不多了,並且外面那些死去修者的儲物袋,也被其收集殆盡,她也想要出去了。
可是臨走之前,習昊還是沒忘記來此地的初衷,從現在牟依嘎抓蠱蟲的狀況看來,想從小蟲身上下手找線索的希望是破滅了,習昊卻想起了谷中那塊讓自己產生悲傷感覺的地方。
還是和上次一樣,一接近那塊地域,一種悲傷的感覺就在習昊心頭升起,而牟依嘎卻毫無感覺。在這片區域內搜索了整整兩天,習昊二人也未能找到絲毫的線索,二人也只得失望離去。
此次陰陽谷之行,牟依嘎雖未能抓到“神蟲”,但也算得上滿載而歸,煉製了無數的黑色蠱蟲不說,還收集無數的儲物袋。隨意她出去的時候也算得心滿意足了。
出得谷來,二人卻發現外界已是深秋。梵卡魯山脈的許多樹上的樹葉已經變成了燦燦的黃色,在夕陽的照射下被鑲上一圈紅邊,看上去格外耀眼。二人走在山間小路,在路上留下長長的兩條影子,一陣輕風吹來,刮落片片樹葉,繚繞飛舞於二人身邊,給人一種別樣美感。
此時二人卻沒意識到這種美景,在谷中吃了進一年的牟依嘎急切的拉着習昊要找一座城鎮,大吃一頓。
找了幾個城鎮滿足了牟依嘎的口腹之慾後,習昊開始謀思怎樣尋找那傳說中的梵天十二神。那迦樓羅既然在莫蒼山出現,再加上那梵天十二神又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習昊猜測那他們應該隱藏在沒有修真門派駐紮的各大山川之中,也就帶着牟依嘎開始向符合此條件的地方行進。
這一日,習昊二人來到了出雲國東北部的鳳鳴山。這是二人出了陰陽谷後到達的第一座大山了。傳說中這裡有一隻鳳凰居住在這上面,那一年出雲國東北大汗,千萬畝稻田顆粒無收,當時是哀鴻遍野,餓死者不計其數,千里之內,樹皮草根盡皆被挖掘殆盡。
許多飢餓的農民千里流Lang來到了這鳳鳴山,眼見滿山蒼翠的綠色,立即喜不自禁,紛紛進入山中,不想山中卻諸多毒瘴,野果泉水也大多有毒,正在衆人絕望之際,山上種某處傳來一聲嘹亮的鳳鳴,人們循聲找去,沒發現鳳凰所在,卻發現一片巨大的果園,一些實在忍不住飢餓的人採摘樹上果實充飢,卻意外的發現此處的野果並無毒素,衆人也因此果林而活了下來,此山自此以後也被命名爲鳳鳴山。
二人在山腳小鎮購買了些進山的常用物品,就準備上山去。剛走出鎮外,卻看見一羣紅衣人走了過來。
當中一人神情萎靡,耷拉着頭,衣衫有些破爛,看樣子應該受了不少折磨。後面幾人卻趾高氣揚,不時的將前面的一人推得一個踉蹌,口中還呼喊着“走快點。”
幾人迎面走來,習昊見得當中那神情萎靡的青年,不由面色一變。那青年一見習昊也是一愣,皺起眉頭開始思索起來。
一旁的牟依嘎見得習昊神情古怪,疑惑的向那羣人望去,卻看見當中那青年也是皺着眉頭,不時疑惑的看着習昊。心中奇怪的牟依嘎,立即頭一扭,朝習昊問到:“你認識那個人?”
被牟依嘎一問,習昊立時回過神來,也不說話,急急拉着牟依嘎向一旁走去。剛走不遠,卻聽見那青年一喊:“就是他。”
跟在青年身後的那羣紅衣人聽得青年的呼喊,也是一愣,朝青年喊到:“陳清,什麼就是他?”原來那青年正是習昊那日在青虎鎮遇到的陳清。
陳清被衆人一喝,立即諾諾的對着後面的一個首領模樣的紅衣老者說到:“陳壇主,那人就是那日我在青虎鎮遇到的那人,叫~~~~什麼來着。”陳清卻一時想不起習昊的名字,略略想了下,也就不在計較習昊的名字,繼續往下說:“他本是鵠鳴山的弟子,如果他現在修煉的是煉體法決的話,那東西一定就在他那裡。”
那姓陳的壇主一聽,臉上也是一喜,急急朝習昊二人喊到:“喂,那兩人,站住。”
被習昊拉着的牟依嘎聽得有人呼喊,扭頭看去,卻見那紅衣老者是朝着自己這邊呼喊,又疑惑的向周圍看了下,發現這個方向,除了自己和習昊並沒有別人,看來他應該是在喊自己和習昊,又立即想到老者剛纔不客氣的語調,心中立時不舒服起來,朝着那紅衣老者喊到:“老傢伙,你是叫我們嗎?”
牟依嘎話語剛一落,那姓陳的壇主還未說話,他旁邊的一個紅衣年輕人卻跳了出來,一臉傲氣的朝着牟依嘎一指,口中喝到:“那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們壇主無禮。”
若換做以前,一牟依嘎的脾氣,那紅衣青年如此說話,她早就出手教訓了,可現在也不是到是不是跟着習昊久了的原因,脾氣也變好了很多,聽得青年如此說話,她竟然沒有立即出手,可是嘴上還是不曾讓步:“哼~~~什麼壇主、鉢主,一個不懂禮貌的老傢伙,帶着一羣不懂禮貌的小傢伙,我爲什麼要對你們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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