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鈺把許飛的情況說了一遍後,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陳風聽後,暴跳如雷,厲聲道:“你說什麼,你在三少修煉的時候碰到他了?”
黃鈺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頭道:“我不知道會這樣。”
陳風實在不想和這個頭腦簡單的丫頭說下去了,一個閃身向許戰天的院子內奔去。
許戰天這段時間頗爲繁忙,近衛軍雖然沒有大的動作,但小動作卻不少,他白天大多時間都在紅魂軍內,佈置一些軍事情況。故而,許戰天每天都起的很早,天色剛亮便離開了王府。而然今天,他由於昨天晚上睡的比較晚,早上起的比前段時間晚一些。
剛穿好衣服,準備前方帝都外的紅魂軍營地,卻看到陳風匆忙的跑來。
“怎麼了?”許戰天神色一緊,他知道發生了大事,否則一向沉穩的陳風決不會露出這樣的神色。
陳風雖然心裡擔憂許飛的安危,但說去話來卻井然有序,“王爺,少爺重傷了。”
這話,對於心情大好的許戰天,如同一個晴天霹靂,怔怔的愣在原地。
許飛身在王府內,卻受了重傷。
那,只有一種可能。
許飛被人偷襲,導致重傷。
許戰天神色一沉,忙問道:“傷勢怎麼樣?”
陳風看到許戰天焦急的樣子,心裡也是一陣嘆息,把許飛的傷勢說了一遍。
由於他只說了傷勢,並未說受傷的原因。
許戰天心裡一緊,拳頭緊握,道:“什麼人傷的飛兒?”他的身上,一股殺氣釋放而出。
陳風在這股殺氣的影響下,不禁後退了三步,道:“王爺,事情是這樣的,黃鈺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少爺……”
許戰天心裡憤怒,但還是冷靜的聽陳風說完,聽完之後,有些不信地說道:“飛兒修煉時被黃鈺打擾,走火入魔?”他想不明白,許飛只有武者的修爲,即使修煉的時候被打擾,也不可能傷的這麼重,導致氣血全失。
陳風也想不出原因,道:“王爺,你還是去看看吧!”
許戰天沒有回答,想了一下,對陳風道:“你等我一下。”
陳風不知道王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點頭道:“是,王爺。”
片刻之後,許戰天從房間裡出來,手中多了一個紅色的藥瓶,遞給陳風道:“把這個給飛兒。”
“這是?”陳風接過藥瓶,眼中滿是驚訝之色,這裡面的東西必定是丹藥,雖然不知道是何等丹藥,但大陸上即使一枚極爲普通的丹藥都價值連成。
許戰天深吸一口氣,道:“這是氣血丹,拿去吧!”
氣血丹,大陸上價值奧貴的大要之一,據說,服用氣血丹之中,體內無論多種的傷勢,都會在短時間內恢復。若是沒有受傷,服下氣血丹,更是能讓消耗的氣血短時間內全部補充,並且使修爲處於最佳狀態。
這等丹藥,大陸上的煉製方法已經失傳,或者說,掌握在一些古老的家族中。
許戰天身爲帝國四大外姓王之一,這樣的丹藥也不會超過五枚。
然而每一枚,都是每一代家族收集而來。
氣血丹,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陳風記得,十年前許戰天大戰之中,全身經脈斷裂,身受重傷,卻未捨得使用氣血丹。
他沒想到,僅僅因爲許飛的傷勢,便拿出一枚價值連城的氣血丹。
三少爺在王爺心裡的地位真的很重要,這氣血丹竟然也捨得拿出來。
告別了許戰天,陳風快速的向許飛的院子內走去,現在他只想快點讓許飛醒來。
看着離去的部下,許戰天深吸一口涼氣,喃喃道:“飛兒,無論如此,我都不希望你受傷。”
氣血消失,是一件說大可大,說小可小的事。
若是處理及時,傷勢得到穩定,只要休息幾天的時間,便能讓斷裂的經脈,再次連接,五內後便能凝聚出新的氣血。如果不處理及時,導致傷勢加重,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凝聚出氣血,從此成爲一介凡人,休想再次踏入武修之路。
許戰天深深的明白這個到底,故而纔不惜下血本,拿出一枚氣血丹。
許飛在他的眼裡,不僅僅是嫡長子那麼簡單,他還是許家未來的繼承人。
無論許飛現在怎麼樣,許戰天都有信心,讓他慢慢的改變。
想到年輕時,比起許飛相差不多,許戰天眼中便閃過一道精光,那精光內充滿了智慧。
許飛院子內,黃鈺正緊張的看着躺在地面上的許飛。
雖然不知道許飛怎麼了,爲何會連續吐血,但黃鈺從陳風緊張的神色中可以猜測到,一定出了大事。
而許飛受傷,很可能同先前碰到他有些莫大的關係。
正是如此,黃鈺不敢再去碰許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