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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靈峰的洞穴內,林一便已察覺到了骨杖中符文的奇異之處。他將之記下,並暗中揣摩,卻一直不得要義。
隨後在另一處峽谷之中,又見到了有人手持骨杖。
林一救人是真。當他被迫現身,即刻多了一個念頭。
骨杖與骨杖相仿,卻威力不同。淺而易見,必定與其中的符文法陣有關!尤其那中年人催動骨杖之際,不僅可以迫使隱身顯形,還可以禁錮舉止與修爲,倒是與結界之力有着異曲同工之妙,而兩者之間又迥然不同。若是不能趁機探明究竟,只怕會遺憾多多!
適逢祭臺受困,林一以幻瞳之威,加上《升龍訣》的破禁之力,強行衝破束縛的氣機。再又以劍氣模仿出所記的五道符文,雖無大用,卻還是逼得那個中年人無暇兼顧。他趁機一劍劈碎了骨杖並卷取其中的一截,並帶着老龍、虎頭等九人擺脫了困境。
此後,歇息之際,林一不能不就連日來的所遇所得而審視自省一番。
那尺餘長的骨頭,是骨杖破碎後僅存的帶有獸首的一截。其獸首的下方,果然嵌有五道陌生的符文。
林一將符文用心記下,並與此前所得一同拓印下來。隨後的一夜間,他全部的心神都沉浸在十道符文之中。
十道古樸而怪異的符文,各自有別,而相互之間卻似有共通之處。若是將其分開成陣,不下數十種變化。各自的威力與用處,也自然不盡相同。或有呼風喚雨,或有雷火交加,或有擒殺禁錮,等等。
不過,十道符文雖然看似古樸淺顯,卻又晦澀難懂而無從揣摩。想要將其領悟透徹,絕非三五日之功!
想想也是,上古先民開天闢地,並繁衍至今,所開創傳承的手段必定是簡而又簡,卻又威力不凡。正所謂大道至簡,萬法歸宗。倘若追溯起來,那上古符文,未必不是諸般神通的根源所在!
林一見獵心喜,卻一時難以明瞭,只得將十道符文暫且記下。假以時日,或能從《太素經》、《洞真經》、《洞玄經》、《五行正源》,以及九轉境界中有所體悟借鑑。但有收穫,法力神通必將更上層樓……
“老大!前方有人……”
這是一方廣袤無際的荒原,有紅日高掛天邊,有霞光明媚萬里,還有一行人在駐足觀望。不消片刻,其中的虎頭有所發現,大喊了一嗓子,與老龍並肩往前。厲粟、馬原、羊甲等七人隨後而行。
林一卻立足原地而默默出神,猶自琢磨着那十道符文。見前方的虎頭再次揮手示意,他收起心緒,回頭看了眼來處,轉而擡腳往前。
從當初離開聖靈峰,在峽谷祭臺殺人救人,隨後歇息一宿又繼續趕路,轉眼已過去了半個月之久。直至今日此時,途中再無意外。而丹霄峰又在何處,依然無從知曉。突然之間又有發現,不知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三、五里遠處,是片長滿野草的荒坡。
虎頭、老龍等九人圍在荒坡的四周,一個個神色戒備而又狐疑不定。
一個鬚髮蒼白的老者在荒坡草地上孑然獨坐。其裹着獸皮,手持木杖,還帶着一隻小小的行囊。那又是一個似曾眼熟的怪人,雖身軀高大,卻枯瘦如柴,且雙頰塌陷而滿面風塵,很是疲憊不堪的模樣。而他此時突然陷入重圍,猶然異常的平靜,緩緩轉動着一雙無神的眼光默默看向四方。
虎頭拎着鐵棒凝神細瞧,恍然道:“他孃的,竟是個瞎子……”
那老者兩眼中佈滿白翳,可不是就是個失明的瞎子。
虎頭轉首又喊:“老大!原來是個瞎子,還真是罕見啊,根本吃不住我一棒子,真是掃興……”他以爲遇到了落單的怪人,恰如見到了獵物,急忙跑了過來,而轉眼間便沒了興致。
老龍與厲粟等人放下心來,卻還是守在四周而以防有變。
瞎子,雙目失明者。在仙域、在洪荒之中,如此樣人並不多見。而對於林一來說,卻並不陌生。他沒有答話,來到近前駐足打量。
虎頭將手中的鐵棒杵在地上,轉向十餘丈外的老者,接着嚷道:“瞎老頭,你是何人,來自何方,膽敢有半句不實,老子一棒砸碎你的鳥卵,哼哼……”他還衝着掌心啐了一口,惡狠狠的架勢頗爲嚇人。
老龍則是在留意着遠處的動靜,而除了那孤零零的老者之外,未見有何異常。他收起銀刀,衝着虎頭教訓道:“你明知老頭是個瞎子,且言語不通,又何必虛張聲勢而惹人笑話!”
“哼!誰敢笑我……”虎頭兩眼一瞪。四周自然沒人取笑。其一本正經地又道:“萬里之內不見人影,這瞎老頭又來自何方,難道還不足以令人感到奇怪嗎?”他挪動兩步,湊到林一的身前,抱膀托腮,擺出一個沉思狀,接着說道:“老大,此事必有蹊蹺呀!”
這傢伙純屬閒得無聊,而說出來的話卻又煞有其事。見林一微微點頭,有首肯的意思,他頓受鼓舞,轉而衝着前方擡手一指,沉聲喝道:“瞎老頭!你莫非又聾又啞不成?快快給個動靜,莫讓老子等得不耐煩……”看其架勢,隨時都要暴起逞兇。不料話音才落,有人帶着蒼老、且生澀的嗓音緩緩回道:“諸位……諸位又是來自何方……”
虎頭身形一閃,已是大棒子在手。而他左右張望之際,錯愕失聲道:“老大!那瞎老頭懂得人話……”
此時此地,竟然遇上一位懂得洪荒言語的老者。尤其是對方來自上古幻境,與洪荒全無交集。虎頭看似神氣活現,還是被自己嚇了一跳。老龍以及厲粟等人,也是爲之詫異不已。
林一則是雙眉一挑,屏息凝望。
只見那老者兀自坐在草地上,長鬚微微顫動,一雙灰白的眸子怔怔看天,滿是皺紋的臉頰上透着幾分疑惑的神色。他欲言又止,不知在想些什麼。
四下裡一片寂靜。
虎頭忍耐不住,鐵棒一橫,叱問道:“老頭!你究竟是誰,緣何懂得人話?”
老者循聲轉向虎頭。少頃,他終於再次說道:“何爲人話,老朽難道不是人嗎……”
虎頭吭哧了下,無言以對。
老者的話語聲愈發順暢,自顧說道:“老朽雖然目不視物,卻耳聰心明。諸位結伴至此,同行者有雙手之數。其中尊者一位,隨從有九……”
虎頭還想爭執,又是張口結舌。憑藉耳力聽出人數,不足爲奇。而要從中分辨出尊卑不同來,卻着實令人匪夷所思。除非那老頭有神識……
“老朽的眼疾,生來如此,卻自幼諦聽天地,而心納萬物。每當風來,便知寒暑冷暖、生殺變幻。聞得萬籟動靜,明察四方靈機、陰陽輪迴。諸如種種,聽音讀意,人聲話語則無所不通……”老者緩了一緩,晃動了下手中的木杖,似有凝神,示意道:“且聽這風,輕柔無聲間,不乏絲絲生機,且又妙趣跳動,分明由神峰而來,再又掠過莽原……”
虎頭禁不住喘了口粗氣,哼道:“哼!你分明是位修士,卻裝模作樣……”
老者話語一頓,默然片刻,竟是綻開滿臉的皺紋笑了笑,搖頭嘆道:“唉!老朽自命不凡,且心念虔誠,奈何路途遙遠,至今一無所獲……”
虎頭耍起橫來,要多威風有多威風。而真若是與人言辭對白,並講出個道理,其不免後繼乏力而暗生無奈,再加上對方話語飄忽莫測,他頓時不耐煩了,嚷嚷道:“我說瞎老頭,你少羅嗦……”
有人輕聲叱道:“虎頭閉嘴!”
虎頭纔要發作,忙又縮了下腦袋。腹誹道,老大就是老大,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馬!那只是一個瞎眼的老頭而已,乾脆給他一棒子咔嚓。哎,不對,他方纔可是提到了一個神峰?
林一越過虎頭,往前兩步,含笑說道:“林某一行,來自偏遠之地。適才我家兄弟多有失禮之處,還望這位老人家勿要介懷!”他拱了拱手,猶自眼光端詳。
那老者並非修士,也無神識,且雙目失明,卻懂得諦聽天地而明察萬物,更能從寥寥數言中溝通話語並引爲己用。淺而易見,今日遇上了一位奇人!
不過,老者的後一句話頗具玩味。而他既然沒有敵意,不妨藉機攀談一二,或有意外收穫也猶未可知!
老者擡手扶了把鬍鬚,衝着林一的方向稍稍凝神,隨即拄着木杖緩緩起身,點頭說道:“這位林壯士年紀輕輕,卻有渾然天地之勢,當爲尊者無疑……”
林一搖頭不語,暗忖道,自己雖說活了一千五百多歲,而在這上古老者的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許是太過疲憊,全了禮數,老者又坐回地上,雙手抱着一截丈餘長的烏黑木杖,繼續說道:“老朽天諦,來自貢靈谷。出門遠遊至今,已過三十年。而丹霄神峰猶然遠不可及,徒呼奈何……”
天諦?倒也人如其名。
林一神色微動,隨聲問道:“老人家要去丹霄神峰?”
自稱天諦的老者點了點頭,接着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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