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突然動起手來,木青兒與徐紫萱驚得花容失色,忙要閃避之際,手足被縛,已無法動彈。
弘寶氣得大罵:“快將我等放開!”不待掙扎,其足下不穩已摔倒在地。弘安更是不堪,早已躺在地上,驚恐的看着這意想不到的一切。
“這位兄臺住手!有話好說!”徐紫萱暗自焦急,心道,同門師兄弟怎麼還不來!她強定心神與對方周旋,只想多耽擱一些時辰。若是對方成心使壞,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你這女子倒是好膽色,還搬出你的同門來欺我。哼!我便將你等拿下又如何?我還怕你的同門不來呢!不然我找誰要靈石去!”瘦長男子嗤笑了一聲。
“嘿嘿!師兄所言極是啊!你這女子長的是好看,可惜只是肉體凡胎啊,不如換幾塊靈石來得實在。”鄭金面帶淫笑地走至近前,竟伸出手去,貪婪地摸了摸木青兒的臉蛋,口中嘖嘖嘆道:“這凡俗中的女子也不差啊!”
木青兒手足被縛,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被辱,她又急又氣哭出聲來,無力地扭動着身子,‘噗通’摔倒在地,其腰間的短劍卻被對方順手拿去。
鄭金眉開眼笑地叫道:“哈哈,兄弟我發了筆橫財啊!這凡人女子身上竟帶有一柄法器!”
見狀,鄭同也湊了過來,討好地說道:“師兄說的是真的嗎?讓我來看看啊!”
“給你也使不了啊,瞎湊什麼熱鬧。”鄭金一把推開鄭同,便要將短劍揣入懷中。誰知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冷哼,嚇得他脖子一縮,忙轉過身來,雙手奉上短劍,陪着笑臉對瘦長男子說道:“師弟的這把飛劍,還請師兄給長長眼!”
那瘦長的師兄故作矜持地點點頭,接過鄭金的短劍左右打量的一眼,手掌一翻,短劍沒了。
鄭金見狀,忙出聲哀求道:“師兄你可憐可憐我吧,師弟我纔到練氣期不久,乾坤袋沒有,飛劍也沒有,算是一窮二白,身無長物啊!這可是師弟唯一的寶貝了,請師兄高擡貴手啊!何況,你已是四層修爲的高手了,又怎會看得上這把下品飛劍呢!是不是啊師兄?”
對鄭金的可憐模樣毫不動心,師兄故作安慰:“行啦!別作這可憐模樣了。給你飛劍,你也用不了啊!待你修爲到了二層後,還愁上面不給你乾坤袋?到了師兄這等的修爲,更無須擔憂沒有飛劍用。我鄭家的師叔師伯們,早已將法器給你備好了。”
“那師兄你也不是沒有飛劍,爲何還要師弟的呢?”鄭金不甘心地糾纏道。
瘦長師兄的眼睛一瞪,哼道:“你設的這個局,師兄我要不要先拿點兒紅利呢?”
“噓!師兄你小聲點兒!”鄭金心虛地看看木青兒四人。
師兄眼皮一翻,不屑的睨着被他擒住的四人,眼光在木青兒與徐紫萱的腰身上頓了一下,那凹凸有致的身段着實誘人,只是對方的身後還有同門,若是鬧大了怕是不好。還是靈石爲大,凡人女子多得是。他搖搖頭,很是灑脫的揹負雙手,期待着靈石上門。
看向師兄的腰間,鄭金有些肉疼地咧咧嘴。好不容易得到一把飛劍,就這麼沒了。可眼下所設的這個局,沒有師兄撐門面也不行,畢定自身的修爲太低了,只能打掉牙往肚裡吞。他心裡恨恨地想着,手頭上卻不願閒着。
“這位姑娘還站着呢!嘖嘖!這麼漂亮的美人,何苦呆在江湖門派中呢?不如跟着我,雙宿雙飛,做一對神仙眷侶,如何呀!”鄭金眼冒淫光,圍着徐紫萱打着轉。
鄭同也跟了過來,圓臉上露出意會的神情。他喜歡看師兄耍淫威,很威風!
徐紫萱柳眉豎起,冷冷說道:“這位兄臺莫非家中沒有姐妹?何苦如此欺辱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女子?”
鄭金貪婪地看着徐紫萱嬌美的容顏,嘿嘿笑道:“我爹孃早死了,家中就我一人。”
“我倒是有個妹子,她沒你長得好看!你嫁給我算了,我可不嫌棄你是凡人。”鄭同想了想,自以爲是地說道。
看着眼前兩個惹人生厭的面孔,不失睿智的女子,已猜測出這一切的真相。徐紫萱嘆息道:“我本以爲,仙道中人皆是風姿傲骨之輩,卻實在沒想到,你等這樣的人也能蒙上天眷顧,而踏上令人欽羨的仙途!是上天瞎了眼,還是我等註定了命運多桀,而該遭此難呢?”
看着美人生出哀怨,容顏愈發的悽美嬌豔,鄭金已喜不自禁,手舞足蹈起來。
……
在城門時,見天龍派中雖有修仙同道,卻礙於鄭家威勢而不敢多事,鄭金便滋生了要佔大便宜的念頭。於是,他便找來城中的無賴寧三,邀師兄鄭濟幫忙。
鄭濟便是那個瘦長的男子,已達練氣四層的修爲,平時便愛沾些師兄弟們的小便宜,還是北珠城中修爲最高的兩個師兄之一。
此處有六個練氣弟子,帶着幾個凝氣期的弟子,共計有十餘人,爲鄭家守着這個北珠城。
城中的鄭家子弟中,另一個修爲四層的弟子,已五六十歲了,爲人古板,不好說話,只知道守着規矩,老老實實做人,不爲下面的弟子所喜。而這個鄭濟爲人貪婪,對鄭金的提議是一拍即合,幾人便合計了一番,設下了這個騙局。
如今大功告成,只等靈石上門了。銀子?誰乘船帶着怎麼多銀子呢!這些都是幾人算計之內的事情。沒有銀子最好,咱要的是靈石。
……
鄭金已暫且忘卻了短劍之痛,今日所設的這個騙局,相當的完美無缺!他看着徐紫萱,頗爲自得地笑道:“嘿嘿!我等乃是命中註定的仙人,老天爺纔不管什麼善惡美醜,它老人家可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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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也配作爲仙人?”
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在茅屋前的空地上響起。正當鄭金幾人想着好事的時候,林一與江長老趕來了。
“又是你!我爲何不配成爲仙人?難道你就是仙人?”鄭金有師兄鄭濟撐腰,毫不含糊地迎了上去。
林一與江長老的及時趕來,令被縛住手腳的四人,均心底兒鬆了口氣。
看着自己的人被當作牛羊捆住,江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只是對方那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修爲同是練氣四層,木青兒幾人還在對方手上,他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林一上前一步,攔在江長老面前。看着鄭金神氣活現的模樣,他撇了撇嘴角,說道:“世上有神仙?你見過?我本不是仙人,又何來稱仙一說呢!”
眼光掃過鄭金,看向那瘦長的男子,林一冷聲說道:“本想設此騙局的,不過是一羣城狐社鼠罷了,卻未料到是你這等自視爲仙人的人,真是可笑至極!”
鄭濟的麪皮紅了一下,心中一時躊躇起來。對方這個年輕人的修爲,應不輸於他,加之那個老頭也是四層的修爲,情形對己不利啊!
不過,想想這是在北珠城,鄭濟不甘示弱地哼了一聲:“這位道友不要出口傷人,什麼騙局不騙局的令人聽着糊塗啊!這些人毀了我家傳的寶物,又拿不出相應的東西來賠償。我只能暫且將人羈押在此,等待他們的同門拿錢贖人。”
“我便是這些人的長輩,還請將人先放了!”江長老滿面怒容地說道。
這一老一小擺明了來意不善,鄭金有些膽怯。他心思活泛,忙與鄭同、寧三一道,守在木青兒四人身邊。鄭同也是有樣學樣,抽出了佩劍,架在了木青兒的脖頸上。這三人本來便是油奸水滑的傢伙,以爲有人在手,便不怕對方耍橫!
見人質在手,鄭濟放下心來,神情倨傲地說道:“五萬兩銀子,或者二百五十塊靈石。一手拿錢,一手交人。”
“你別仗勢欺人!”江長老哪裡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仙道中人,這簡直就是強搶啊!
林一止住發怒的江長老,微微翹起了嘴角,看着對方笑道:“你的寶貝珠子,真值靈石二百五?”
“那是自然,你等若是拿不出這麼多銀子,我只能要二百五了。”鄭濟一時摸不清林一的用意。
“你那珠子真是夜明珠?”臉上帶着揶揄的笑意,林一又追問道。
鄭濟眼珠子轉動了下,強作肯定地說道:“家傳的夜明珠!”
林一不置可否地點點頭,說道:“你的家人是誰?是那人去賣的珠子?你們真是主僕?”
鄭濟神情微怔了下,寧三邀功似的搶先答話了:“這是我家鄭濟鄭公子,我便是寧三,珠子便是我拿去賣的,卻被這個丫頭給摔碎了。”
“哦!原來也是鄭家子弟,失敬,失敬!”林一恍然笑道:“不就是摔了顆夜明珠嘛?所幸我隨身帶着一顆,我陪你就是。你看看我這珠子如何呀?”
林一手掌攤開,一團淡淡的光芒,自一顆晶瑩的珠子裡向外散出,便是白日裡,也能感受珠子上耀動的明亮。
這是一顆真正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