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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令……?
天震子師徒煞有其事的樣子,使得林一有些糊塗。一面令牌而已,與我有何干系?你有此物在手,我便要加入你的天震門?
可一面令牌,竟讓這對師徒如此的看重,倒也不尋常。
林一忖思的時候,天震子卻是一把將令牌收了起來,趾高氣揚地說道:“如何?莫不識好歹,過了這一村,可就沒有這一店了!”話語頓了下,他背起了雙手,自矜道:“我天震門開宗不過上百年,便已是玉山島上名聞遐邇的存在……”
名聞遐邇?只怕是惡名遠播吧!天震子的吹噓使林一不以爲然,他搖頭說道:“承蒙擡愛,在下承受不起……”
“你是何意?”這下換作是天震子糊塗了起來。‘九州令’一出,這小子怎會無動於衷呢?
見林一不似作僞,天震子沉吟了下。好奇問道:“你莫非不知曉‘九州令’的來頭及用處?”
林一未作理會,只是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天震子譏笑道:“一介散修,又怎會有許多的見識,亦罷……”他拿出一枚空白的玉簡來,稍稍凝思片刻,便將其隨手拋向了林一,又分說道:“此乃老夫邀你加入天震門的真正原由!你不妨好好斟酌一番。鐵七……”
鐵七心領神會,附和道:“想當年,我便是這麼跟着師父來到了玉山島……”他說着,衝着林一悻悻瞪了一眼。
先前爲了靈石,可謂是不擇手段;如今要拉自己入門,又是用盡了心思。可不知爲何,林一愈來愈看不懂這個天震子了。他貪婪而狡詐,乖戾而狂妄,精於算計卻又老於世故。如今又送來一枚玉簡,這又是何意?
林一在看手中玉簡的時候,柳家諸人正在爲那面令牌的來歷,而衆說紛紜……
“那真是‘九州令’不成?”
“傳聞已久,這還是第一回見到此物的真容呢……”
“一令在手,造化我有!嘖嘖……”
“……”
大夥兒都是偏居一隅的家族中人,對仙門中事多有不解之處。有關那令牌的一切,說來說去,不過是憑空猜測罷了!
柳家主亦是如此,一肚子的疑惑未消,忍不住來至玉舟旁,衝着族中唯一來自仙門的柳兮湖問道:“妹子身居南屏山的虛鼎門,見識不同凡響,還請解惑一二……”
柳兮湖服下了丹藥之後,傷勢有所緩轉,正盤膝坐於玉舟之中,神色淡然。見柳方相問,她明眸一閃,仿若從靜思中醒來,輕輕‘嗯’了一聲,說道:“大哥有話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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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方點了點頭,繼續問道:“天震子何以變得如此的殷勤,不會對林道友有所不利吧?若是如此,我柳家可不能坐視不理,定要予以相助纔好!還有,據傳那‘九州令’爲‘九州盟’之專有之物,非九州入盟的仙門而不可得。而他天震門不過開宗百年,且劣行斑斑,怎會亦持有此物呢?除此之外,‘一令在手,造化我有’的傳聞更是甚囂塵上,使人不明就裡……”
柳家主的這一番問話,有對林一的關切,有對天震子的不安,亦有對那‘造化’的神往與好奇!
遠遠眺望了一下那人的背影,柳兮湖輕聲說道:“有關天震門與‘九州令’,我倒是從師父那兒聽說過一些,且聽我道來……”
柳兮湖的師父名曰紫玉真人,對夏州乃至九州的仙門所知甚多,偶爾會說些仙道見聞來爲弟子們長些見識。
百年之前,玉山島上突然冒出來個天震門,四處招攬弟子,其間不乏對林一的這般威逼利誘,鬧得挺熱鬧。爲此,一家獨大的虛鼎門極爲的不滿。可隨後知曉了對方的掌門爲天震子之後,不知何因,紫玉真人便不再過問此事,並對其聽之任之。
由此可見,天震子對林一施展的種種手段,或許便是他開宗立派以來的一貫行徑。
‘九州令’,正如傳言中所說,乃是‘九州盟’賜下的仙門信物。所謂的‘九州盟’,爲九州仙門之聯盟,由九大化神修士所共轄。其麾下萬千大小的仙門,皆以‘九州令’的令牌,令而行之。
如此說來,九州的仙門只有獲得‘九州盟’的‘九州令’,纔算是實至名歸。
而十萬裡的玉山島上,只有虛鼎門一家爲‘九州盟’所認可,並賜下了‘九州令’以爲正名。如今,開宗立派不過百餘年的天震門,同樣持有此令牌,着實令人意外。
“至於‘九州令’的造化之說,或許與厚土境有關,詳情不得而知……”柳兮湖娓娓道來,柳家諸人恍然……
……
林一放下了手中的玉簡,久久沉思不語。他不僅獲悉柳兮湖所說的一切,還從手中的玉簡中看到了不爲他人所知的一些東西。
天震子有些不耐煩了,喝道:“小子,玉簡之中,老夫可沒半句假話!是去是留,及早決斷!”
淡淡翹起了嘴角,林一說道:“當一回天震門的長老亦無不可!”見其不以爲然的樣子,鐵七不由得暗哼了一聲。而天震子則是眼睛一亮,哈哈笑道:“如此便好……”
“不過……”林一話鋒一轉,若有所指的又說道:“我本一散修,來去隨意,認山門,可不認師門……”
“哼,尚未入門,便如此狂妄……”鐵七心有不忿,禁不住又嘀咕了一句。
天震子的笑容一僵,問道:“你一介散修,入得山門,便有了長幼尊卑,怎可不守我天震門的規矩呢?”
“尊稱一句前輩,或是喚一聲門主,足顯在下的禮敬之意!若有不允,奈何?”林一淡淡笑道。其言下之意,別以爲有了鐵七的師兄弟的相稱,我便認天震門爲師門,認你天震子爲師父,那是妄想!若不答應,可怪不得我,誰又稀罕你那個長老之位呢!
天震子轉動了下眼珠子,忽又桀桀笑道:“一切由你!林長老,隨老夫回山……”
林一搖搖頭,說道:“一月之內,我自尋去……”
“莫不是與那小妮子有話要說?哈哈!此乃長老玉牌,老夫於斷玉*峰恭候林長老大駕……”天震子隨手拋出一快玉牌,招呼鐵七道:“此間事了,走也!”
話音將落,天震子已心滿意足地長袖一甩,轉身御空而去。
師徒一前一後,不多時便遠離了玉山鎮,天震子那醜陋的面容上還帶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呵呵樂道:“鐵七,此行如何呀?”
“欠債償命!十五萬靈石到手,還抵償來一個金丹修士,嘿嘿,出乎意料啊!師父神機妙算,不戰而勝,實乃高人也……”鐵七忙不迭地奉承了一句。
天震子心情大悅,笑道:“老夫從來不吃虧,哈哈……”
鐵七亦想笑,眼前卻有一根大鐵棒子在晃動着。唉!竟與那人同門,可不是出乎意料!他神情一黯,苦着臉跟了上去……
……
眼看着柳家今日難逃一劫,誰想驚雷過後又是個豔陽天!
皆因林道友一力擎天,這才峰迴路轉。只不過,這位柳家的恩人莫名成了天震門的長老,未免使人所料不及了!方纔究竟出了何事,竟讓他有了如此的選擇呢?是迫於天震子的淫威,還是有着其他的緣故?
不過,在柳家主看來,林道友終歸還是爲柳家所累!
如若不然,林道友成爲個家族的供奉,或是另投其他的仙門,亦好過委身於敵。加入天震門,無異於以身飼狼啊!
隨着天震子師徒的離去,柳家諸人往林一這邊而來。
柳家主遠遠就拱起手來,慨然道:“林道友仗義出手,解我闔族倒懸之危,救我族人於水火,此恩深重,柳某銘感五內!請受我等一拜!”說着,他攜同柳家諸人,大禮相見。
林一尚在想着天震子留於玉簡中的話,忽見柳家前來拜謝,他忙擺手示意不必如此。可對方除了玉舟中的柳兮湖之外,皆不容分說鄭重一禮。
無奈之下,林一隻得收起了玉簡,拱手說道:“前有收留之情,後有道友之義,諸位又何須爲此而介懷呢!”話語一頓,他衝着柳賢與柳煙兒頷首致意!
柳家兄妹相視一笑,對這位林前輩的好感倍增!
而林一不挾恩圖報,反而將這一切歸功於他人,令柳家諸人感佩莫名。柳家主呵呵一笑,讚道:“好一個道義所在!之所謂,成性存存,道義之門。林道友言傳身教,使我等受益匪淺啊!”
林一搖了搖頭,連稱不敢當。心頭卻是暗忖,我不過是守本心行事罷了,可沒這麼多的大道理!
“林道友……”一聲清婉的話語聲響起,林一轉而看去。玉舟之中,柳兮湖明眸如水,神色不經意劃過一絲兒的赧然,正欲言又止。他衝其輕輕點頭示意,問道:“柳道友傷勢如何?”
那女子定了定心神,脣邊泛起一抹笑意。其眸光輕擡一下,隨即又眼簾低垂,說道:“傷勢已然無礙,有勞林道友掛懷!還要多謝相救之恩……此外……先前……我曾……”玉女一般的人兒,虛鼎門金丹後期的高手,竟於此時現出了一分窘態。
“呵呵!還是我隱藏了修爲的緣故……”林一不以爲意地笑了笑,便衝着柳家主說道:“一番爭鬥下來,不免有些勞累。歇息幾日之後,我便要離開玉山鎮。此處,先與諸位道個別!”
不知爲何,見林一雲淡風輕的模樣,柳兮湖的心頭有些悵然!她默默打量着那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師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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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也想多寫多更,力有不逮,奈何!(以下省略牢騷三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