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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見到林一,那三人起身站立,一人大笑道:“林師弟,可想死老哥哥我了……”
轉瞬之間,林一到了三人的面前落下身形,拱手笑道:“有勞三位等候!”
這三人分別是天震子、林江仙與嵐若雲,今日專門於此等候林一的到來。
之前,林一從神州門弟子轉告的口信中得知,此次鬥法,玉山島的虛鼎門僥倖過關,嵐家所在的嵐城派則是鎩羽而歸;林江仙無意仙境之行,只待與林兄弟話別後便返回清幽谷。
彼此見面後,不免寒暄了幾句,林一得知嵐城的嵐道玄父子已先走一步,而嵐若雲則是要陪着林江仙一道返回。他道出下山的用意,林江仙有些詫異,卻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見林一神態從容,上下左右並無異常,天震子還是揪着鬍鬚作出忖思狀,瞅着空子問道:“林師弟!你一去三月不見人影,哥哥我頗爲的掛念啊!不知神州門……這個……那個……?”其話語含糊,用意卻不言自明,引得林江仙與嵐若雲亦跟着留意起來。
面對三人好奇的神情,林一想了想,說道:“我與神州門並無瓜葛,只不過與其一位長老相識,受邀于山上盤桓了幾日……”
“哎呀!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天震子恍然大悟,禁不住驚訝了一聲!若非有熟人好說話,林一又怎能這般輕易撇開鬥法殺人的罪責呢!他又急問道:“那位高人可否要招你入門?”
林一搖搖頭,笑着說道:“神州門遍地皆是元嬰修士,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哈哈!”天震子釋懷大笑,手臂一揮,喜道:“我林師弟真是夠義氣!天震門好啊!圖個逍遙自在……不過……”他又略感惋惜地說道:“若可得神州門照拂一二,我天震門當受益無窮……”
半個時辰之後,林一陪着林江仙與嵐若雲啓程返回清幽谷。
因虛鼎門的三人皆於此處靜修,天震子便沒了回去的心思。而林一要走,他還是要相送一程,並千叮嚀萬囑咐着,林兄弟須早日迴轉,屆時老哥倆要聯手一探后土仙境,等等。
因大仇得報,林江仙的心境好轉了許多。回去的路上有人相伴,他漸漸恢復了往日的輕鬆與隨意。嵐若雲對其頗爲親近,一顰一笑之中自有柔情繞指的婉約。
這女子結嬰之後,容貌愈發的出塵靚麗,氣度亦更爲的沉穩,與林江仙的儒雅灑脫相較,彼此倒是一對璧人!
一行四人下了鰲山,直奔神州門的山門而去。
家有家法,門有門規,進出山門之人須勘驗身份。林江仙與嵐若雲相繼亮出了玉牌,天震子這纔想起林一沒有這個東西,忙要上前分說。誰想他纔要拿出自己的九州令時,卻又是一怔!
只見林一拿出一物揚手一晃便收了起來,而那神州門的四個金丹守門弟子卻是瞧得清楚,不由赫然變色,忙退後行禮,神情極爲的恭敬!
方纔離開神鰲峰的時候便遭遇了這麼一回,林一不禁暗暗搖頭。他衝着愣怔的天震子揮手說道:“送至此處即可,請回吧……”之後,其又與同樣錯愕的林江仙與嵐若雲淡淡一笑,率先穿過了山門而去。
看着遠去的背影,天震子摸着鬍鬚忖思了會兒,禁不住自得地暗笑起來。林師弟,你還說與神州門沒有瓜葛,哥哥我可是不信呦……
行至數百里之外的天昊鎮,林江仙陪着嵐若雲逛街景,而林一則是尋了酒鋪子見酒就買。三人於鎮子上逗留了一個時辰之後,便尋了鎮子上的傳送陣,由此直達嵐城。
三人到了嵐城之後,嵐若雲竭力挽留林一與林江仙去附上作客。盛情難卻,兄弟二人只得前去叨擾一番,自有拜會之意。
嵐道玄見是林氏兄弟到訪,爲之大喜!便是一直不苟言笑的嵐若風,亦與上一回見到林一時的情形有了不同。其神色緩和了許多,言談舉止中多了幾分的敬意!
三個月前,那一場結嬰之兆可是震動了大小仙門。不過,林一鬧的動靜再大,亦不過是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罷了!夏州可是一個高手如林的地方,不乏心高氣傲之輩。嵐家當時登門拜會,出乎禮節,卻少了敬重!
而隨後的林一怒斬元嬰中期的公冶幹,傲然直面十餘位元嬰後期修士而凜然不懼,那種狂傲的殺氣,着實令在場的所有人爲之動容。尤其是神州門不僅不對其加以責罰,反倒是禮請上山,更是讓人驚訝不已!這樣一個年輕人,雖說只有元嬰初期的修爲,誰還敢小覷?
如今,這麼一個名動夏州的年輕人登門到訪,使得嵐城的嵐家父子二人早已收起了輕忽之心,免不了有一番殷勤的款待。
礙於林江仙的情面,又有‘冰嵐露’這般的美酒可飲,林一與嵐家相處甚歡……
翌日,林一與林江仙辭別了嵐家父子三人,離開了嵐城,飛往清幽谷。
許是飲了一宿的酒,又或是嵐若雲的體貼入微,途中的林江仙興致頗高!他笑道:“當年你我於嵐城相逢,卻不想今日真的成爲了兄弟!呵呵!便是彼此的裝束亦相差無幾……”其神態自如,舉止飄逸,加之腰間拴着百草老人的紫金葫蘆,乍一看,與林一的模樣還真有幾分的彷彿。
打量一眼林江仙,林一輕笑點頭,說道:“彈指一揮間,我已來到夏州近百年……”
“我還以爲你我數千年前是一家呢!呵呵!林兄弟並非我夏州人士啊!不知你來自那一州,又年方几何……?”林江仙笑問道。
林一略作沉吟,略有所思,繼而說道:“幼時,總是掰着手指頭算日子。而如今,倒是將這年月流轉看淡了!我……應有三百多歲了吧?我並非九州人士……”
二人結伴飛行,很是悠閒!聽到林一如此一說,林江仙讚歎道:“你三百多歲便修成了元嬰,便是那些大仙門中的菁英亦不過如此……”他忽又靠至近前,驚訝問道:“林兄弟來自何處?”
林一淡淡笑道:“我來自一個遙遠而又偏僻的地方……”他將自己的來歷概述一遍,並帶着幾分歉意又說道:“相對於九州來說,那不過是一個窮鄉僻壤,着實承受不了太大的風浪!先前有所隱瞞,還請林兄恕罪!”
見林一拱手致歉,林江仙不以爲然地擺手說道:“不管來自何方,你都是我的兄弟!若是他日你有故人來訪,清幽谷便是落腳之地,毋庸置疑……”他之所言頗有兄長之風,有包容,有擔待,亦有誠意!
林一暗暗點頭,卻又不禁暗吁了下。有關公冶幹爲清幽谷所帶來的麻煩,使人問心有愧。而自己所經歷的一切,牽扯到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令其無從說出口。他身在九州的一日,當盡力保清幽谷一日的安寧,不僅是道義所在,更是良心的所在……
即便是不急着趕路,這御空而行還是極爲的神速,小半日的工夫,二人便將幾萬裡的路程拋在了身後。眼看着距清幽谷不遠了,林一忽而招呼林江仙一聲,並放慢了去勢。
“何故如此?”回身見林一皺起了眉頭,周身隱有殺氣閃現,林江仙不解問道。
結嬰之後,林一的《鍛神鑑》突飛猛進,只須心念一動,三千里方圓之內的一切盡在眼底。其神識之強大勝過元嬰後期的修士,已非眼下的林江仙可比。故而,前方的異常才起,他便早一步有所察覺。
林一輕聲說道:“尚不知來者何人何意,還是小心爲好!”
聞言,林江仙忙驅動神識往前望去。片刻過後,只見兩個修士迎面而來。其中的老者爲元嬰中期的修爲,另一箇中年人乃是元嬰初期的修士,皆神色不善。那二人忽見對方有所提防,不由得面面相覷。
須臾之間,彼此相距不過百丈遠。林一與林江仙已於半空中站穩了身形,而對方卻是神色躊躇起來,一時不再前行。
林一的眼光落在那老者的身上時,見對方神色有躲閃之意。他眼瞳忽而暗縮了下,傳音讓林江仙靠後,便緩緩往前行了幾步,很是隨意地拱手說道:“在下林一,有禮了!不知兩位道友去往何方呀!”
林江仙會意,瞧瞧退後之際,還是看清了對方的模樣。他想起了什麼,神色微愕……
聞聲,那兩人一怔,忙拱手還禮。其中的老者清咳了下,臉色竟有隱約的懼意一閃即隱,轉而裂開笑容說道:“原來是林道友,幸會啊!我與師弟不過是閒遊至此,呵呵!就此別過……”那個中年人的神色中略有不忿,卻又不敢忤逆,卻是深深打量着林一,這便要與同伴離去。
“呵呵!”林一嘴角上揚,隨着對方笑了一聲,話語幽幽轉冷,嘲諷道:“從鰲山專程趕至清幽谷閒遊,這位道友可真有雅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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