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已經很晚了,如果二位還需要休息的話就趕緊休息吧……
不過在此之前請給我也準備一個房間,我這身體是不能靈體化的,簡單地說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困了就想睡覺,受了傷就會流血,不吃飯就沒有力氣。”
“誒?什麼?你竟然不能靈體化?身體還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你……你真的是servant嗎?”
和遠阪凜交代完了他的寶具和特殊能力之後,姬峰纔在最後輕描淡寫地說出了他身爲servant的最大弱點,讓原本以爲自己已經接受了“這不幸的現實”的雙馬尾少女又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睛,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坑裡。
雖然……雖然姬峰本人也是這麼覺得的,可是當着遠阪凜及其母的面,他卻必須裝出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免得遠阪凜因爲深受打擊而倒地不起:
“我可是如假包換的servant!
聖鬥士全都是活着的人類,只不過是因爲覺醒了‘小宇宙’,穿上了對應星座的聖衣,這才獲得了遠超常人的力量。
不要問我‘小宇宙’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許對於我來說,我的‘小宇宙’就表現爲消除魔法及一切異能之力的能力了吧。”
曾經說出一個謊言,那就必須用更多的謊言去圓謊。姬峰再次使用《聖鬥士星矢》裡的設定忽悠了遠阪凜一通。然後直接將身上的黃金聖衣還原成了戒指,並藉此將遠阪母女的注意力轉移了開來。
“咦?你的聖衣呢?你這個樣子……真的就和普通的高中生沒什麼兩樣了啊。”
“哈~真的呢。是個看起來很精神的年輕人。”
“這枚戒指就是聖衣,我總不能平時揹着一個聖衣箱子四處亂轉吧,以後說不定新一代的聖鬥士漫畫也會把聖衣箱子改成戒指或項鍊呢。”
由於遠阪凜根本就不知道脫下來的聖衣應該組成星座的模樣並收納到聖衣箱子裡,姬峰向她透露的“預言”對她來說完全沒有半點意義,她反而直接就認爲聖衣轉換成戒指的模樣戴在手上更加方便。
接着遠阪母女帶領姬峰在夜深人靜的西式宅邸中大概轉了一圈,並簡單介紹了一下常用的功能房間。然後便將他安置在了與主人同一樓層的副臥室裡。就在兩位女主人忙着幫他鋪牀單的時候。他終於試探性地詢問起了估計早已死亡的男主人的事情:
“master,你所說的魔術名門遠阪家,難道就只有你和母親兩個人?你的父親呢?
另外,你難道是獨生女?家裡沒有男丁?”
“父親……在十年前的聖盃戰爭中過世了。”
提到遠阪家的前任當主,遠阪母女的動作都輕輕頓了一下,但是她們倆的臉上都基本保持住了平靜。時隔多年,她們心中的悲痛早已被撫平,剩下的就只有淡淡的遺憾與憂傷:
“我們家裡雖然就只剩下我和母親兩個人,但我並不是獨生女。據說我還有一個妹妹。但她剛滿週歲的時候就被身份不明的魔術師偷走了,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我和妹妹都具有相當優秀的魔術素養,想必偷走我妹妹的那個人不會隨意地將她殺害,不過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會遭到怎樣的對待。又是否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哎?”
“怎麼了?”
“啊……不,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姬峰從遠阪凜的口中聽說了妹妹被偷走的“劇情”之後,當真異常奇怪地挑起了眉毛,但他馬上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沒有讓遠阪母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這實在是非常出乎意料啊!遠阪時臣和“原作”一樣死在了十年前的聖盃戰爭中,但間桐櫻……遠阪櫻竟然在週歲時被魔術師偷走了,這應該不是間桐家的老蟲子乾的吧?畢竟他只要提出將遠阪櫻過繼到間桐家。以養女的身份繼承間桐家的魔術傳承,遠阪夫婦肯定就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等等……週歲的時候被偷走……計算一下時間,那個時候距離冬木市的第四次聖盃戰爭也還有好幾年,遠阪時臣根本沒有死,那個身份不明的魔術師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他的小女兒?
不管怎麼說,遠阪時臣也算是相當優秀的魔術師了,而他所居住的宅邸應該也佈滿了警戒魔術和陷阱,那麼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偷走”而不是“搶走”其女兒的魔術師又得擁有多麼強大的實力?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如果有什麼蛛絲馬跡——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線索,我們也都肯定會全力追查,可是那個魔術師什麼都沒有留下,我們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要偷走我妹妹,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聽說我妹妹具有極高魔術素養的。”
因爲姬峰不知不覺地就面色凝重地深思了起來,身爲被拐兒童親屬的遠阪凜又不得不反過來開解起了他。
但這異常突兀的“劇情變化”與遠阪凜母親的存活不同,在“原作”中是根本沒有的事,如果真的要懷疑,在姬峰心目中嫌疑最大的肯定是“需要”遠阪櫻的間桐家。說不定……間桐家其實很早便提出要收間桐櫻當養女,但卻意外地被遠阪夫婦拒絕了,所以纔不得不出此下策?
“關於十年間的聖盃戰爭你們知道多少?
那個偷走你妹妹的魔術師……如果你們確定那是一個魔術師的話,那麼他無非就是衝着你妹妹的魔術素養,又或者衝着你那將要參與聖盃戰爭的父親去的,又或者你妹妹是在外出逛街遊玩的時候被拐賣兒童的人偷走的?
如果你們暫時還沒有睡意的話,請把你們所知道的那次聖盃戰爭的詳細情況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夠從中發現什麼。”
“關於這種可能性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但是……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說給你聽聽吧。
不過我和母親瞭解的也很有限,上一次聖盃戰爭期間我和母親一起離開了冬木市,在母親的孃家一直等到聖盃戰爭結束纔回來,我們所知道的只是……其他參與者轉述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