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大笑道:“可不是麼,我就是個命硬的,對了,你給我算算,我這個人今後會怎麼樣?”瞎子道:“我是瞎子,可看不了啦,只能摸摸……”我把手伸給他,這瞎子抓着我的手,笑道:“大兄弟,我說,你別是一點也不懂麼?男左女右呢!”
我心道:“我左手老大的一隻眼,怎麼給你摸?”便就道:“那你摸摸我的面相好了!”
胡八一見我的手心給包着,知道我的手上有古怪,不過也不好說,便就對瞎子道:“我說瞎子,你有沒有能耐,沒能耐可是不能亂摸的……”
這話明擺着是激他,瞎子雖是明白,可也不能受這個氣,他雖說是胡說的幹活,可也不是一點本事沒有,聽了這話,便道:“就看這位大兄弟同不同意了……”
我把臉湊上去,這瞎子摸了一會,皺眉道:“奇怪呀……”我道:“有什麼奇怪的?”
瞎子道:“你這命不是這麼硬的啊?按理說來……你早就該死了……你現在的命可不是你的……”
我想想也是,就道:“說來呢,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是險死環生的,我就死過了一次,那本是死得定定的,可是我還是活了回來,這算不算是人定勝天?”
瞎子道:“這可就不好說啦!許是你本就是死了一次,結果上天把你給看露了,讓你一直活着呢!”
我搖搖頭道:“不說廢話了,老頭,看你也是個能人,算得上是前輩了,我問一下你啊,你知道電塵珠麼?”
瞎子搖搖頭道:“我可不知道……”
胡八一道:“這事我可知道,說來也是巧了,我問過了這裡的一位孫教授,他可說了,這電塵珠很有可能在古滇國的獻王手上,我們是想找的,可是卻是找不到……”
瞎子聞言一驚,道:“什麼……你們……你們……想要找獻王墓?”
我道:“如果電塵珠在這獻王手上,那說不好,是一定要找這獻王墓的了!”
瞎子搖搖頭道:“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這獻王的墓可不是好找的,就算是找到了,可也未必是好事!你們想啊,這獻王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他精通痋術,這樣的一個人,他的墓裡不定有着什麼稀奇古怪的事物,可不是我們能去擺弄得,還是讓他在那兒躺着吧!”
我知道這瞎子知道獻王的墓,當下道:“可也非是太難,我有身手,胡老弟有分金定穴的尋龍秘術,別的不好說,這獻王的墓也非是就難尋,我相信,只要鐵棒磨成針,就一定能成行!”
胡八一自充門面道:“那是,豹子兄是讓在小大開眼界,平日裡還怕萬一遇到個什麼殭屍的,可現在就是遇上了,有豹子兄一個人也可以搞定了!”
胖子王凱旋哈哈大笑,表示贊同,道:“媽呀,連女殭屍都敢撲倒,我胖子算是服了!”
瞎子嘆道:“罷了,我本不想說,可你們去意以定,我便算是再說什麼,你們也是一定要去的了,我也就不好再攔着了……”他拿出了身上貼身藏的一張圖來道:“老夫曾在雲南李家山倒過滇王的鬥,不過去得晚了些,鬥裡的明器都被前人順沒了。那墓裡除了一段人的大腿骨,只剩下半張人皮造的古滇國地圖,但是字跡也已經模糊不清。老夫一貫賊不走空,此等不義之財焉有不取之理,當下便順手牽羊捎了出來。後來在蘇州,請了當地一位修補古字畫的巧手匠人用冰醋擦了一十六遍,終於把這張人皮地圖弄得完好如初。誰知不看則已,原來這圖中竟是獻王墓穴的位置。”
胡八一道:“獻王帶着一批國民從滇國中分離了出來,遠遠的遷移到深山裡避世而居,滇王墓中又怎麼會有獻王墓的地圖?你可不要騙我們。”
瞎子說道:“老夫自是言之有物。這兩國原本就是一家,據說獻王選的是處風水寶地,死後葬在那裡,那地方有很特殊的環境,永遠不可能被人倒了鬥。想那唐宗漢武都是何等英雄,生前震懾四方,死後也免不了被人倒了鬥,屍骸慘遭踐踏——自古王家對死後之事極爲看重,最怕被人倒鬥。獻王死後,他手下的人就分崩離析,有人想重新迴歸故國,便把獻王墓的位置畫了圖呈給滇王,聲稱也可以爲滇王選到這種佳穴。這些事情就記載在這張人皮地圖的背面,不過想必後來沒選到那種寶穴,要不然老夫又怎能把這張人皮地圖倒出來。”
我卻是不理他們的分說,仔細看着這張圖。雖然經過修復,但是仍然十分模糊,圖中山川河流依稀可辨。
瞎子說道:“非是老夫唬你幾位,這圖老夫隨身帶了多年,平日裡從不示人,今日見爾等不信才取出來令爾等觀之。不過老夫有一言相勸,你看這圖中的蟲谷有一塊空白的地方,那裡多有古怪之處,直如龍潭虎穴一般,任你三頭六臂,金剛羅漢轉世,進了蟲谷,也教有去無回。”
我們纔不信這老頭的話呢,爲什麼?還得說是我鬧的,想想殭屍算什麼?我就是一個能與殭屍打肉搏的人,論力氣,殭屍也就兩三千斤重,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論屍毒,我卻是個身懷五毒珠的人,什麼東西雞雞的毒也是毒不倒我!想想也是,我打不死的豹子之名可也不是虛的!
沒過半個月,Shirley楊就來了,這一回,只是她可不是一個人了,還帶着葉亦心,付玉聲立刻纏了上去,他把蟻后沒事幹給關着,可也不用操心了,見這胖子沒抱着那小牛似的蟻后,葉亦心算是和他能說兩句話了,可態度還是生硬,不怎麼敢說笑。
我對Shirley楊道:“你怎麼把這麼個廢物帶來了?”
Shirley楊很是生氣,道:“說什麼話來呢!這事她主動要來的,人家可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無能沒用!”眼睛一掃,道:“你死了那麼多兄弟,也不怕麼?”
我笑笑道:“除死無大事,人生下來就是要死麼,說不定便就是我死呢!”
琳對我道:“不行……我查了……電腦查不到那個地方……方纔……我強制讓美國的衛星探查,結果人家幾十上百億的衛星莫名其妙地癱瘓了……”
我驚道:“不是真的吧……怎麼這麼邪?”我也感到怕了!看過鬼吹燈的人都知道,雲南蟲谷是鬼吹燈中最危險的一個地方!
小鳳對我道:“那……還是不去了吧……”
我搖搖頭道:“不行……”轉頭來我對付玉聲道:“你的那個蟻后到底有沒有用?”
付玉聲道:“當然有用,要是沒用,我早扔了它了!忠心五十,它就可以聽我的了,不過它不會用它的孩子爲我們做事,到了忠心六十,它纔會出動一百支螞蟻兵來幫我們,忠心到了七十,它就會出動一千孩子,到了八十,是一萬,到了九十,是十萬,如果是一百,它就會出全力了,那時,一千萬也不是問題……是不是很牛B?付出與回報可是呈正比的!”
我問道:“那現在它對你的忠心是多少?”付玉聲道:“好像是……五十……”
我昏,怒道:“那不是說目前它一點用也沒有?”
付玉聲道:“想想未來,它的作用多大?”
我一想也是,只好嘆了口氣,道:“算了,目前咱們還不能用上它,你要帶着它,這一次就不要去了!”
付玉聲搖搖頭道:“你不知道麼?和自己的……一起死上一次……是會增加忠心的!而且,兩人一起度過一次難關,也是可以增加的……”最後他對我道:“重要的是你能活下去!只有你活下去,大家才能真正算是有希望!再者說了,你自己也該清楚,現在這個團隊已經嚴重不平衡了,要麼你死,要麼……你成神!帶着我們生!”
我沒想到付玉聲會說這種話,怔了一下。
人皮地圖雖然年深日久,有些地方模糊不清了,但是仍然可以辨認出獻王墓的位置。瀾滄江一條叫做蛇河的支流,由於其形狀彎曲似蛇,故此得名;蛇河繞過大雪山,這座雪山當地人稱爲哀騰,正式的名稱叫做遮龍山,海拔三千三百多米;蛇河輾轉流入崇山峻嶺之中,形成一條溪谷,地勢低窪,由於這條溪谷終年妖霧不散,谷中又多生昆蟲,所以溪谷被當地人稱爲蟲谷。
傳說獻王造了這墓曾放出豪言,就是永遠不可能被人倒了鬥——沒人能進去,這種自信恐怕天下再無第二人了。
shirley楊把我們裝成自然博物館的工作人員,進森林中捉蝴蝶標本——瀾滄江畔多產異種蝴蝶,所以借這種捕蟲者的身份作爲掩護,到蟲谷裡去倒鬥,在這一路上就不至於被人察覺。
胡八一給了我一支五四手槍,我沒要,他對我道:“豹子,我覺得你挺奇怪的,上好幾次,我都見到你能憑空地拿取東西,是不是你把好東西都藏着呢?”
我對胡八一道:“你對女王看人一眼就讓人消失的本領怎麼看?”
胡八一道:“那算是一種虛數空間吧……”
我點點頭道:“給你們看!”我打開了左手,在我的手心處,一隻眼睛滴溜溜地轉着。胡八一,王凱旋,和shirley楊全做出一副躲閃的樣子,看着沒事,才叫道:“這……這……這他媽的是什麼玩意?”
我道:“和那個女王一樣,我也有,不要問我爲什麼,總之我有!當然,虛數空間我也有,不過我不能裝活人,只能裝東西!雖然不小,可也不能算大!”我說着重新把手包好。
王凱旋道:“感情,我們是遇上了真神了,這一躺可是沒什麼可怕的了,有豹子兄這樣的一個活生生的神仙,咱們還怕什麼?”
在一切都準備妥當之後,我們乘車沿320國道從哀牢山、無量山與大理點蒼山餌海之間穿越,來到了美麗的瀾滄江畔。我們的目的地是雲南省境內山脈河流最密集的地方,那裡距中緬邊境尚有一段距離。
我探出頭去,只見得山崖下就是湍急的瀾滄江,兩岸石壁聳立,直如天險一般。江面並不算寬,居高臨下看去,江水是暗紅色的,彎彎曲曲的向南流淌。
我看看我身邊的張淺白,小姑娘實是可憐,從剛開始進來的三個人中,她是目前唯一活下來的。我想想還是決定關心一下她的個人生活,對她道:“讓我操一次,我給你多一萬!”這話我說得小聲,相信沒人能聽見,當然,張淺白聽得見。
不得不說,這小姑娘一副孤傲而弱小的樣子,實是讓我很動心,所以這話也就不經過大腦說出來了。
可以看出來這個小姑娘很生氣,不過她不敢看向我,只是將頭放低,兩腿並緊,雙手死死放在襠前,臉漲得有些潮紅,我立時知道她的膽怯,想想也是明白,她是什麼身份,隊伍中的末名,我是誰?隊中的隊長!我承認幹這種事情是很不道德的,可是在這漫長的旅途中,我要是不做些別的事情,那實是說不過去。
想也不想,我一手摸到了她的腿上,琳看見了這一幕,她想說什麼,可還是沒說,小鳳只是歪着頭,看着好笑,其實想想也是,我除了佔佔她的便宜,在這車子上,我還能真刀實槍地幹麼?那只是笑話!我的手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向她的腿上摸去,忽然,她扭頭看向我,眼中滿是憤怒,可我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一個沒有一點特殊能力的小妞兒,她能做什麼?相反,她的這種憤怒,卻是讓我一下子興奮起來了。
付玉聲忽然在我的身後道:“老大……雖然……你是老大……可是……都是一個隊的,你說是不是?”
我笑笑道:“你在……對我說教?”
付玉聲沒說話,但可以聽出,他的呼吸聲轉粗。
我卻是鬆開了手,不是我放過他們,但我是個隊長,我做事一定要小心,可不能亂來,當你按一隻皮球,如果反彈力太大了,那你就也別硬着來啦,因爲一個不好,那球反彈上來,卻是會打到你自己的頭上的。
汽車停了下來,一個茶葉販子趕緊招呼我們下車,要去遮龍山從這裡下車最近。除了我們這些人與茶葉販子,同時在這裡下車的還有另外兩個當地的婦女,一個三十多歲,揹着個小孩,另一個十六七歲,都是頭戴包巾、身穿繡花圍裙。她們身上的服飾都是白底,當地人以白爲貴,應該都是白族,不過這些少數民族並不是我們想象中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樣子,不是節日的話,並不着盛裝;加之這裡各種少數民族都有,有時也不易分辨。
在山裡走了有兩個多鐘頭,終於到了遮龍山下。這裡並沒有什麼民居村寨,便有些採石頭的工人也都住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山下只有一處爲來此地做茶葉生意的商人提供食宿的客棧。
老闆娘是個帶小孩的白族女人,她是個年輕寡婦,那當然是次要的,有個十六七歲的女孩是她丈夫的妹妹,是漢族,小名叫孔雀,一雙大眼睛,十分活潑可愛,穿上民族服飾比當地的女子好看得多。遮龍山下只有她們這裡可以歇腳住宿,從這裡向南走一天的路程,那裡產一種霧頂金線香茶,經常有客商去那邊收購茶葉,每次路過都免不了要在彩雲客棧落腳。
我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就對她們道:“我們要進這蟲谷中捉蝴蝶,可聽說這谷不大好進,你們知不知道有什麼好的路徑?”
那孔雀道:“想去遮龍山那邊的山谷捉蝴蝶,遮龍山下有條隧道,可以放排順流從山中穿過,用不着翻山。不過那邊有好多死人,經常鬧鬼。”
有她說了這話,那一切也就都好辦了。
當天晚上三人就在彩雲客棧中過夜。
第二天,趁着最沒用的葉亦心在睡覺,我們誰也沒叫她,由得胡八一探路,看罷山路對我們道:“我看行!”說着便要打發孔雀回家。付玉聲道:“我說哥幾個,不如讓這小阿妹給咱們過嚮導如何,她又能歌善舞,咱們這一路上也不寂寞。”
我是大爲意動,可張淺白叫道:“不行!”說着狠狠盯了我一眼,顯然是怕這個小阿妹給我XX了,我只是笑笑,也不好說話。
胡八一也對孔雀道:“你快回家吧,別讓你阿姨着急!”
孔雀笑嘻嘻道:“纔不呢,我知道你們是想進谷倒斗的,我聽過,可還沒見過呢,這次,一定要看看,再說了,我已經給家裡人留了條子了,不會有事的!”
我們萬萬想不到這個小阿妹這麼機靈,shirley楊道:“你怎麼就覺得我們是倒鬥得呢?”
孔雀道:“這也不足爲奇呀,你們看看,除了這位姐姐,”她指shirley楊:“看看這位,胳膊上還有紋身呢,博物院的人誰會紋身?這個更好笑,抱着白白的大蟲子!”
胡八一搖搖頭道:“感情問題出在你們的身上……”
我也不好說話,對孔雀道:“來,叔叔給你錢,回家去,當做沒事發生?”
孔雀道:“不要,我就是要看看你們怎麼倒斗的!你們不帶我去,我就報公安!”
shirley楊道:“怎麼辦?”
王凱旋道:“小孔雀,哥哥跟你說實話,這一行可是危險呢,我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孔雀卻就是不理!shirley楊對我道:“得了,帶上好了,想她平日裡也沒少往裡面跑,到了危險的地方,咱們不讓她們進來就是了……”她說這話時,眼睛看向了張淺白,自然,她是知道,我是不會讓沒能力的人深入的。
想想也是,到時讓她們在外面也就是了,而且正如付玉聲說得,這一行要是帶上了小孔雀,這丫頭給我們唱唱歌,跳跳舞,那也是一種人生呀?不比小資還小資?
當下,由我和shirley楊同意了,胡八一本是想反對,可他身邊的王凱旋也是同意,只得應了,卻私下來到我的身邊對我道:“豹子,別的不好說,可這一行的危險你我是知道的,我是不消說了,可我想要是危險時,你能出出手,別讓這丫頭出事!”
我想想也是,便就答應了。
由於我的七星劍那叫一個利呀,不消一會,竹子就砍好了,尋着繩子便就把竹排紮上了,我想到原書中水下的兇險,不敢大意,逼得他們把竹排扎得大大的。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纔開始入水,將竹排放入水中,我們立時下去,竹排順着水,向下滑着,進入了山洞,這山洞很黑,我們開着長明燈,可仍不敢大意,這蟲谷,實是讓我們這三個知情的人感到害怕!
忽然間,我感覺一個小腦袋直往我的懷裡拱,低頭一看,是小孔雀,光線閃動,我看見了shirley楊別有意味的一眼,我知道,這絕不是孔雀這個小丫頭對我有了好感,只是這些人中,胖得過胖,一般的一般,只有我,一身鼓鼓的肌肉,胳膊上更有一隻鮮明的麒麟,一隻左手被布包着,有着說不出的神秘感!這小姑娘純粹是覺得好奇。
說話間水流的速度產生了變化,忽然比剛纔明顯加快了不少。這時忽然河道變寬,有幾條更細的支流匯入其中,水流的速度慢了下來,前邊的長明燈也不象剛纔晃得那麼厲害了。緩緩順流而下的竹筏忽然像是掛到了河中的什麼東西,猛烈的顛簸了一下,隨後就恢復正常,卻聽到河中有一陣“噶啦噶啦”沉重而又發鏽的厚重金屬攪動聲傳了上來。
河道下面傳來的聲音尚未止歇,忽聽身後“撲咚撲咚撲咚……”傳來一個接一個的落水聲,長明燈照過去,只見一個個人俑給河邊的鐵鏈吊着,現下正一個個掉下來,可不嚇人。
孔雀這個說要見識卻是膽小的丫頭的腦袋乾脆住進了我的懷裡。
我把燈照向水下,只見一隻只人俑在水中裂開,一隻只小蟲卵從中冒出來,接着迅速生長變大,向我們衝來!
當然,它們是碰不到我們的,只是附在竹排之上,可這種事實是讓人噁心!
還好這時也要到出口了,出口是條經人力加工過的直行水道,從那裡順流而下,不用太長時間,應該就可以順利的從遮龍山內部出去。
付玉聲忽然對我道:“看……”就見洞邊的一條青鱗巨蟒,打着尾巴,向着我們來了,想是我們驚動了他們,胡八一見了也不由心驚,對我道:“豹子,能對付麼?”
我當然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問了,因爲這條蟒也太大了,比那大號水缸還粗上三圈,簡直就是一條沒有爪子的青色巨龍。我只好道:“它不攻擊竹排……”我只能這樣說,只要它不攻擊竹排,我要殺它也非是太難,要知道,我可有鋒利無雙的七星劍。
就在大蛇要過來之時,我忽然出手,一劍斬在它的頭上,可惜沒斬實了,只削下它一片的皮肉,可這也是嚇到了它,忙又潛下水中,水下幽暗無比,根本看不清楚有些什麼狀況。忽然竹排被頂起,我驚叫一聲,卻是張淺白和孔雀驚叫着要掉出去,我忙跳了起來,一手一個抓住,將她們放回到竹排之上,自己卻是落到了水中,可下一刻,我便就又翻身跳了回來,這個動作我還做得出來。自我身後,大蛇飛頭要咬我,我回手便就是一劍,這下是斬在它的身上,血頓時流了出來,這大蛇這才知道不好對付,不敢亂動了。
胡八一衝着我道:“幹得漂亮!”正自這時,遠發出了一連的鐵葉子的磨擦聲。只聽遠處鐵片磨擦地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密集,胖子道:“這是什麼聲音……”
我自然知道,當下道:“是食肉魚!”
shirley楊道:“不是食人魚麼?”
我道:“它們可不分人若別的,它們只是吃肉,在它們眼裡,我們不比其它生命高中貴到哪裡去……”
shinley楊臉上驟然變色,不住口的讓人快劃:“快劃啊,這是刀齒蝰魚,刀齒蝰魚!它們見了血就發瘋!”我抓起竹杆狂撐,得了我的手勁,自然是快了,這些魚兒一時是追不上來的。我一眼見去,只見王凱旋正羨慕地看着我高鼓鼓的胳膊,道:“這貨真不是人養的!”
我氣得正想罵,可現在卻也不是罵這話的時候,要是我內功在,立時下水震死這幫子亂七八糟的魚,可現在,這個限制要人的命啊!
終於到了岸邊,不是我的力量,斷難有這樣的速度,可就是這樣,那些魚也趕上來了,可我們也不怕了,這些魚,到底不是兩棲,是上不了岸的。
正自這時,可能是離得水邊近,一條魚竟然跳出了水面,咬在了孔雀的手背上,小丫頭叫得連連,我忙拿下這魚,再讓她狂吸幾口壽葫蘆,這個時候,我也不好再掩藏了。
(下面幾章的文章會有些自虐,受不了的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