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往賀蘭驛

到了第二天,我一早地出門,帶着小美,騎着我的那匹騸馬,到了洛陽城門等着,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會不會有事……等了不知多久,直到天黑,我纔看到一隊車馬,領着頭的是一個小後生,本來這不會引起我的注意,但那個後生實在太俊秀了,我策馬過去攔住了他們,還沒等對方說話,我就道:“兄弟看着面熟啊……”

那後生道:“那你看出來了嗎?”

我這纔看清,她竟是如燕,我大喜道:“可給等到了……我那徒弟呢?”

這時,從馬車簾後伸出一個小腦袋瓜子來,不是安雲卻是誰,我不由笑了起來,安雲跳下車對我道:“老……師……”

我一怔,中文?一回頭,只見如燕一臉的得意,我道:“是你教她的?”如燕道:“是我,怎麼樣,你要怎麼謝我?”

我搜了下身子,道:“別嫌少,俺是窮人……”說話間把一個大唐通寶放到了她的手上。

如燕卻是氣了:“就一個銅錢啊?”

我道:“不少了……”我拉着安雲,帶着她飛馬回了狄府,一路上我也不怕,想想我腰上的千牛衛五品郎官的牌子,誰個不長眼敢來惹我!

回到狄府,我一眼看到了狄春,我道:“狄春,你在幹嘛?”

狄春道:“哦,劉將軍,沒事啊?”

這傢伙,叫我將軍?我們沒那麼生份吧?我感到有些奇怪,卻也不做多問,本來麼,算來我離開也是有幾年了,他對我生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帶着安雲我就去找了李元芳,說來還是我和他的關係好,一來我向他請教過武功,二來我們也算得上是共過事的,還一起A過錢,雖然這事不大,卻也是我們的友情。一見李元芳,我就把安雲介紹給他,李元芳道:“這丫頭,你老師有心,一大早的去等你,等到了現在,他武功雖一般,人卻是個好人……”

我祥怒道:“說什麼呢!”

安雲雖說學了幾個簡單漢字,卻哪兒聽得懂這些,道:“!·¥~#%¥~#·%”

李元芳愣了好一會才道:“這……這……一下子!·¥~!#的,我硬是沒聽明白。”

我哈哈大笑道:“元芳兄,你雖會突厥語,我卻也學了這門日語,也就是她的家鄉話,她是在問你剛纔說什麼呢。”

李元芳道:“原來呢,我還以爲你騙我的,原來真個去了東瀛。”

我道:“對了,這個給你……”說着,我從我在日本收集的一些刀中挑了把好的給他。

李元芳奇怪地看着我道:“怪了,你從哪兒拿出爲刀的……”

我道:“怪了,我一直拿在手上的,你沒看到?”

李元芳道:“真的嗎?”

我道:“想我打不死的豹子,什麼時候騙過人……”

這一夜,我們徹夜長談,好不盡興,雖說我知道他是個劇情人物,但至少這時我的感覺裡,他卻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思慮再三,我拿出了南山無敵劍譜向他請教,說來,無論武功見識,他都在我之上,我自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一拿出秘籍,我把話這麼一說,李元芳也來了興致,大家都是武人麼,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我忽然想到了一部讓我噁心的韓劇!也只有那些高麗棒子的後代,才能拍出這種小腳女人裹腳布般又臭又長的垃圾,最離譜的是,居然有很多人看?也難怪那麼多人認爲中國觀衆的欣賞水平低下。

好一會,李元芳纔對我道:“來,咱們到院子裡……”

聽他這麼說我當然聽了,他必是有所得了,纔會這樣。

到了院子裡,李元芳從我的手裡要過了幽蘭劍,先擺了個姿勢,然後身子一扭動了起來,我看得分明,這的確是南山無敵劍譜的劍招,李元芳一共使了五遍,這才收手,他活動一下子道:“真舒服……對了,你看出來了麼?”

我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道:“看出嘛來了?沒有哪?你不就是使了五遍嗎?我不數錯吧?”李元芳沒好氣地對我道:“誰要你數它的次數了,我是問你你看我使的這五遍有什麼不同嗎?”

我道:“好像是快了一點點……”

李元芳道:“對,就是這快了一點點,你練過了沒有?”我道:“冇!”

李元芳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對我道:“你還真是乾脆呢,快,自己使一趟……不,你也使上五遍。”

不過我可沒有李元芳那麼好的能力,我在李元芳的笑聲中紅着臉把那套劍法邊看劍譜邊練着地舞了出來,不過第二遍的時候就好了很多,到了第三遍的時候,我只看了兩次劍譜,到了第四遍的時候我一次也沒看,致函第五遍的時候……

我放下劍,喘着氣。

元芳道:“怎麼樣,感覺到了沒有?”

我道:“這劍法好像越用越熟?”

李元芳道:“的確是這樣的,就是這個原理,這本劍譜並沒有出奇之處,但它的特點就是能讓人不知不覺地對它熟練起來,於是是越來越快,快到最後,這讓有的招式匯成一式,便是真正的無敵了!”

我大喜,道:“這麼說來,我不是發大發了?哈哈哈哈……”

卻聽一人道:“誰呀,笑這麼難聽!”

我們一塊回頭,卻是狄仁傑和如燕,剛纔自然是如燕在笑我。

我忙道:“那個,這個,我是不是也要對大人稱卑職了?呀,俺這一下子成了朝庭的官,還真不習慣哩。”

狄仁傑道:“沒那麼多講究,對了,這是如燕,你們見過了,”他一指李元芳道:“這是元芳,是我的左右之手,”又對我道:“這個就不必說了,他和你一樣,剛剛纔到的這裡,和元芳是相識,所以便來這裡讓你們見上一見。”

我道:“大人,這樣不好吧……”

狄仁傑道:“嗯?怎麼不好了?”

我道:“我和元芳這兒聊着,您來也就算了,大家夥兒說回話,但她一個女的……”

如燕道:“女人怎麼了,我叔父都沒嫌我,卻要你來嫌我?”

我忙道:“別別,誤會了不是,我的意思是咱爺們人糙,這萬一一個不小心衝撞了小姐,那不是罪過?”如燕道:“哼,我纔不怕呢。”狄仁傑卻是笑道:“你回來就好,就是你在,我這裡才能如此熱鬧,啊,哈哈……”

不過,好日子不長,關於朝庭在崇州的事是越發的不好了,老狄沒個事就在那兒琢磨,可惜,一切也都是瞎想。

是日,老狄明確表示,不能再等了。

於是他讓我和李元芳出發趕往賀蘭驛,對我道:“沒想到你一回來,卻就要你辦這事。”

我道:“能和元芳兄一起再度笑傲江湖,我之所願也……不過大人的安危……”

狄仁傑道:“我隨大軍出發,不會有事的。”

我卻是不能放心,心道:“你個老胖子,我的主線任務就是保你的命,你要是掛了,我就直接抹殺,那時我上那兒哭去?”這時,我聽到“分支任務一,調查賀蘭驛,獎勵神點五百……”我一個激靈,叫來小美對她道:“你是不是不能離開我的身邊?”小美道:“那也不是,只是如果你不在,我一旦受傷,就不能從你那兒得到回覆,就不能算是不死之身了。”我對安雲道:“安雲,幫老師一個忙……”

安雲道:“什麼事?”

我道:“你以前是殺手,這次改行當保鏢吧,你會發現,當保鏢保護人比殺人好得多了,我要幫這位大人去辦事,但我們不在這位大人的身邊又怕他出事,就要靠你和小美了,小美,你能起到翻譯作用嗎?”

小美道:“我只能聽,不能說。”

我道:“那就夠了……”於是我安排安雲和小美保護狄仁傑,雖然兩個人都不能說國語,但是小美因爲我的關係可以聽得懂別人說什麼,所以可以幫安雲翻譯,這樣,我就能輕裝和李元芳出發了。

我回到了房間裡,收拾着,安雲有些眼紅,我忽然覺得對不起她,好好地把她從劇情世界裡接了出來,卻是不能給她幸福,我雖然知道她是一心跟在我的身邊,但這樣對她,我卻終是感到不穩,尤其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過算了,任務要緊,再說了,老狄都不信我還信誰?不是還有小美嗎?到底是女孩子,沒有隔夜的仇,至少小美總是在討好着她的。

我將官服放好,咱也是官了,嘿嘿,收好了腰牌,整理出了個小包,不過這只是樣子,到時我就全給放到青玉扳指裡去,我真個有點佩服自己當初的決定,還是得有一個能儲物的玩意好啊。正這時,我聽到後面有人嗯了一下。

我一回頭忙擠出一臉的笑道:“哎喲喂,這是誰啊,我說大小姐,您怎麼來了?”

如燕沒理我的調侃,反是一臉的笑道:“這個,劉將軍……”

我道:“天哪,真舒服,這個我愛聽,再叫兩聲瞧瞧……啊——”卻是如燕氣不過,伸手來擰我。我推開她的手道:“天,怎麼你們女人都是這個毛病!”

如燕跺了跺腳,在我疼的地方拍了兩下道:“誰叫你老是氣我……對了,我……求你件事……”

我頓時眼睛一亮,道:“米西?說吧?”

如燕道:“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走?”

我一怔,道:“元芳兄同意了嗎?”

如燕道:“他當然同意了。”

我道:“真的假的?大人知道嗎?”

如燕道:“那是當然……知道了,要不然,我能來這兒說這事麼。”

我道:“既然這樣,那是沒問題的,再說了我和元芳兄都是男人,一起上路也悶的慌,有大小姐在一邊別的不說,養眼也成啊……”

如燕氣道:“你這個不正經的人,就是不說正經話……那我去收拾東西了,什麼時候走?”

我道:“半個時辰吧……對了,你等一下,我還是去問一下大人的好。”

如燕急道:“你這人,說了我的便宜話,還如此拿擋,我說叔父同意了就是同意了。”

我道:“說的也是,不過,他爲什麼不讓你去呢?”

如燕道:“那不就是怕我遇到個什麼事嗎……”說到這兒,臉色一變,有些心虛地看着我。

我道:“得了,大小姐,對於與您的同行我是求之不得的,既能養眼,閒來也有個說話的,不過,我的頭小,戴不下你的這頂帽子,您吶,還是找元芳兄吧,他說了算。”

如燕:“……”

我道:“別介呀,我也沒辦法,看你嘴上跟吊着桶似的,想想吧,我好容易才得了個五品小官,大人的事可不敢自作主張,您可別害我……”

如燕氣道:“好你個劉愈艾,我真沒想到那個功成身退的義士如今卻成了個官迷!”

我嘆了口氣道:“元芳兄不是官迷,你找他去呀!”

如燕道:“你們……你們,你們都能去玩,卻偏偏把我留在了洛陽,我剛剛到了洛陽,和你一樣,憑什麼你能走,我就一定要留下呢。”

我沒想到這丫頭會這樣想,不由笑了,溫言道:“我的大小姐,你怎麼會以爲這是去玩呢?再說了,我是男的,你是女的,你想你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兒在外面亂跑,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卻讓我們怎麼向老大人交待?”

如燕卻是不領情道:“鬧了半天,你們是瞧不起我是個女的,女的又怎麼樣,女的也能做大事……”

我道:“我當然知道女人能做大事,這不,皇帝都是……嗯咳!可那是不同的,你要知道,女孩子家一旦出了事,哭都來不及的,你又何苦找這份不自在呢,乖一點,聽話,了不起我們回來的時候給你帶點禮物,你說你想要什麼?”

我象哄小孩一樣哄着她,她去是道:“女人怎麼了,你給我瞧着,我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來的。”說着,跳着腳跑了出去。

是夜,我交待好了安雲和小美,和李元芳騎着我的那匹騸馬和他的健馬,飛奔而出。

一路上,我二人快馬加鞭,如果是以前,我的屁股一定是要開花的,雖說人的屁股是兩瓣的,但若說騎馬能騎成四瓣的,就我曾經的痛苦經歷來看,也是大有可能。

雖然我已經有了一定的內力,可以調息換氣,運功來通行血脈,但時間長了,也是有點吃不消。李元芳卻似是習慣的,從他的面上我倒是看不出來。這時,我們看到了一出好戲,只見一批鐵騎快馬飛騎地衝過,我二人心中一動,喚馬跟上。

然而我們趕到時,已經結束了,只見一個間峽之地上滿是屍體,有千牛衛,也有一些莫名其妙地青衣人。

現場仍有人在,沒走,卻是官軍的模樣。

領頭的是一個大鬍子男子,看上卻倒是一臉的兇樣兒。

那大鬍子看到了我們,我忙道:“HELLO?”

大鬍子道:“說什麼鳥話,你們是什麼人?”

李元芳道:“我們是過路的。”

大鬍子道:“俺們可沒擋你們的路。”

我道:“那你這個意思,是俺們擋了泥們的路?”

李元芳道:“看來,正是如此。”

大鬍子呵呵笑了起來:“兩個活寶,別沒事找事,快快去吧!”

我道:“那不行,你給多少好處。”

大鬍子道:“什麼?”

李元芳道:“我兄弟愛開玩笑,不要你們的錢,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就行了。”

大鬍子道:“什麼問題?”

我道:“地上的千牛衛是誰殺的?你們又是什麼人?”我已然看出李元芳脾氣上來了,想想也是,他怎麼說也是千牛衛的將軍,千牛衛在他的面前被殺,怎麼能不上火呢,到是我,雖然也說得上是個千牛衛,但我才就職幾天,自然還能冷靜一點。

不過顯然說話是說不通的,結果還是李元芳出手了,我本以爲他會大殺一氣,別的不說,至少也殺兩個消消火,卻不料他竟是點到爲指。一番攀談下來,大鬍子如實說了:“青衣人殺了千牛衛,我殺了青衣人。”不過他的脾氣還是很硬,但卻是我和元芳都欣賞的類型。這人是個直腸子的硬漢子,可交之人啊。

李元芳當即露了一手,先讓他們敬服,這人終是說了名字,他叫李楷固,元芳兄和他立下了三日之約,的確,我們有事要辦,是不能和他們磨下去。交換了姓名,我們就去了。

山野之中,我們點了火,準備露宿。

本來李元芳是要吃那些個乾糧的,不過我早在腰包裡有了銀子後就買了大量的食物放在扳指裡,這時正好拿出來吃,於是李元芳也就浪費了一回糧食,將手中的乾糧向後一拋,只聽一人“哎喲”一聲,卻是中了這不明的暗器。

我和元芳一併躍起,他出刀我出劍,咱武功雖說不如他,但也不是吹的,兩柄兵器立時放在那個小帽人的肩上,那人一回頭,卻是如燕大小姐。

我和元芳兄交換一下眼神道:“怎麼是你?”

這丫頭卻是很得意地道:“怎麼樣?沒想到吧?”卻是全然忘了在我們兵器下渾身發抖的神情了。

我對李元芳道:“感情是這位大小姐在跟蹤我們?”

如燕更是得意了。來到火堆旁,她也真個不客氣,拿着我帶出來的牛肉飛口大咬,卻是哪兒象是個姑娘家,這也就是大唐,婦女風氣開放,若是明朝,女人吃飯只能三五粒子米往下嚥,一兩根的麪條往裡撮,卻是好不可憐。

這丫頭一直開始叫苦。

我道:“你一直跟我們,不累嗎?”

這丫頭道:“可別說了,簡直累死我了……”

我道:“你這樣一直跟着,屁股不疼嗎?”

如燕又擰我了:“叫你胡說……”

李元芳道:“劉兄,如燕到底是個女孩家,說話注意一點。”

我道:“我沒說錯呀,上次我給大人跑馬送信,那叫一個痛苦……當時我是八輩子都不想騎馬的,這不也是對她的關心嘛……”我說着不自覺地伸出手要像小孩子一樣摸摸她的頭,卻見她怒目相視,想了想,還是算了。

忽然這丫頭叫了起來:“哎呀……”卻是她哽住了。

我忙從扳指裡拿出了一瓶燒酒,到不是我作弄她,只是我真個只帶了酒。

我道:“小心,這是酒……”

小丫頭道:“天,餓死我了,沒想到你們這兒還有這麼多好吃的……”說着她喝了口酒,卻是立刻皺起了眉頭,好一會才鬆了口氣。

李元芳道:“要不……劉兄弟,你再給她送回去?”

如燕道:“不不不,我纔不要回去呢,再說了,我都出來這麼久了,還怎麼好回去呀。”

我道:“也是。”其實是我不想放棄任務。李元芳道:“可你這樣跑出來,大人該多擔心?”

如燕卻是道:“誰叫你們不帶着我出來的……”

李元芳嘆了口氣對我道:“你覺得怎麼辦好?”

我道:“燕子都飛出來了,你還想她飛回去嗎?我看,找個鎮甸,讓她寫封信回去。”

李元芳道:“那她不就是跟着我們了?”

我道:“我也想把她扔這兒,大人那怎麼辦?放心好了,了不起我的命不要了,也保着她的安全,你看如何?”

我這樣說話卻是讓如燕高興了,對我道:“看不出來,關鍵時候,你還是個好人的。”

雖然她是個美女,但此刻的她一嘴的牛肉和燒酒混合的味道,想想我還是極不給面子地轉過了頭,氣得她又打了我一拳。

李元芳對她道:“那得她依我們一件事……不然,還是得送回去。”

如燕道:“什麼事?”

李元芳道:“一切事都要聽我們的安排,不可自作主張!”

如燕大大咧咧地道:“冇問題啦……對了,你可真厲害……不像有些人,只是名頭響,卻原來是個沒本事的。”

我怒道:“說誰呢?俺怎麼說也打敗過張丹楓……”

李元芳好奇道:“張丹楓是誰?”

我頓時怔住好一會兒才道:“得了,算我沒說……”看那丫頭在那兒止不住地偷笑,我怒道:“別忘了,你要聽我們的話,趕緊吃,吃完了給我睡覺,明天還得趕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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