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李刃興致盎然。
呂洞賓和韓湘子現在還是凡人,真靈尚未覺醒,看來不久之後就要渡東海採藥了。
見過了呂洞賓,那麼如來佛祖,太上老君這些大佬應該也存在了。
不過李刃也清楚,這方世界等階雖然很高,可是也絕計高不到哪裡去。
傳說呂洞賓是東華帝君的轉世之身,而東華帝君又是東王公的轉世。像東王公那種頂級大能,就算真靈沒有覺醒,也不是李刃能夠看透的。
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個世界的呂洞賓並不是東華帝君的轉世,更不可能是東王公的轉世。
走在大街上,街上形形色色的人,全都是普通人。
只是街邊茶攤上一垂頭喪氣的男子吸引了李刃的注意,該男子長了一副好皮囊,跟他李某人比起來居然也不差什麼。
如果單是長得好看,也不至於吸引李刃的注意,關鍵是遠處有一個瘸子在打量此人。
遠處的瘸子穿着破衣爛衫,拄着一副鐵柺,掛着黃皮酒葫蘆,竟然是天仙修爲。
結合之前遇到的呂洞賓,韓湘子,李刃對瘸子的身份瞭然了。
難道那茶攤邊垂頭喪氣坐着喝茶的書生是曹國舅,亦或者是張果老,還是藍采和?
李刃想着就走到茶攤旁,挨着書生坐下,露出溫和的笑容,開口問道,“兄臺,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書生擡頭,看了李刃一眼,頓時眼前一亮,總算看到一個跟自己一般俊美的男子了。
同類之間很容易認可對方,尤其是李刃身上的衣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穿的,非富即貴。於是書生認可了李刃,眼神一亮,開口答道,“不瞞兄臺,我本寒門子弟,此次落榜,盤纏用盡,好不苦惱。”
李刃輕笑,這書生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見到自己就打上了小算盤。
“唉,誰說不是呢!”
李刃悠悠嘆了一句,既然要演戲,那就陪他演下去,看誰演技更高。
“看兄臺也是我輩讀書人,怎麼,此次也是落榜了?”
於是李刃和這書生瞎扯了起來,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在下劉向,字彥昌,敢問兄臺名諱?”
聊了一會兒,男子開始自報姓名,聽到他的名字,李刃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劉彥昌?
既然不是八仙之一,那遠處的瘸子盯着劉彥昌幹什麼?
“兄臺?”
“哦,我叫楊戩,字二郎”,李刃回過神來,想到了什麼,惡趣味答道。
雖然奇怪有人起字爲二郎,不過劉彥昌也沒有多想,拱了拱手,肅然起敬開口道,“原來是二郎兄,久仰大名了,失敬失敬!”
李刃翻了一個白眼,你能認識揚二郎纔是怪事,這演技妥妥的,頒發一個金馬獎不成問題。如果換個一人來,恐怕三言兩語就會對他產生好感。
想想也是,如果沒有一副好皮囊,沒有伶牙俐齒,如何能將楊戩的妹子騙到手,還生了個兒子。
不過看劉彥昌現在這樣子,應該還沒有一不小心遇到楊嬋。
就在兩人談天說地的時候,遠處的瘸子終於走了過來,到李刃和劉彥昌身邊坐下,摳着臭腳,開口道,“天這麼熱,真不給活路啊!兩位公子,能否發發慈悲,請老乞丐喝一杯茶?”
“滾開!乞人豈能與我輩讀書人同坐一桌?”
劉彥昌當即站起來身來,厲聲朝瘸子喝道。
李刃眼中帶着一抹戲謔,開口相勸,“彥昌兄,不必動怒,一介乞人而已,不值得動氣,我們還是坐下喝茶。”
說着,李刃從懷裡掏出一錠金元寶,放在瘸子身前,開口道,“兀那乞丐,別打擾我與彥昌兄的雅興,要喝茶上一邊喝去。”
李刃拿出金元寶,瘸子非但沒有激動,反而眼神深處發冷,他又不是真正的乞丐,李刃此舉已經近乎侮辱了,不過他身爲仙人,也不好跟一個凡人一般計較不是?
倒是劉彥昌和店家瞪圓了眼睛,險些沒有流下口水。
“二郎兄,不過一個乞丐而已,幾個銅板就打發了,何苦耗費這麼多錢財?”
劉彥昌嚥了口水,眼神發直朝李刃問道。
李刃笑着搖了搖頭,答道,“彥昌兄弟,不過一些俗物而已,如果能用這些金子換回我們的雅興,再多也值當。”
“二郎兄說得是,倒是劉某小家子氣了。老乞丐,還不拿了錢滾,愣着幹什麼?”
劉彥昌很快反應過來,不想讓李刃假扮的楊戩看輕自己,擺出一副視錢財如糞土的模樣。
“謝謝兩位公子,謝謝兩位公子,好人有好報,老乞丐我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唯有這玉佩贈送了”,瘸子千恩萬謝,說着摸出一塊粉色玉佩,遞給劉彥昌,走時還拍了拍劉彥昌的肩膀。
劉彥昌直接被粉色的玉佩吸引住了,把玩着玉佩,愛不釋手,絲毫沒覺得一個老乞丐拿出玉佩是一件怪事。而且金子是李刃給老乞丐的,老乞丐回禮也應該給李刃纔對,怎麼偏偏給了他劉彥昌?
劉彥昌此人,實在是一個貪財專營的小人,不過李刃倒是看明白了。
瘸子走前拍了劉彥昌的肩膀,在他身上下了禁制,還有那玉佩竟然也是不俗的法寶。這也能解釋爲什麼劉彥昌一介凡夫俗子能推到楊嬋了。
一想到瘸子的身份,李刃好像是看到了不該看到陰謀,真是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