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人間不繫舟,好風好月亦閒遊。
大天朝經常把“一衣帶水”掛在嘴上,九十年代那會兒特別經常頻繁屢次非常多次用!
基本上如果在電視裡聽到,在報紙上看到這個詞,老百姓就曉得那是要說海對面的霓虹了。
所以說,從渤海出發,晃晃悠悠開船到日本的路途並不遙遠,而沈光用哈雷機車換的小漁船航程基本夠用了,不夠的話,後艙還有兩桶油,船上空間大,就是這麼方便。
天上美帝的gps早已經組網完畢,向全世界提供着民用導航信號,沈光把小米手機的百度地圖app調出來,有着晴晴的調試,就算木有4g信號,他依然還是能用它來導航,拿它當做海事衛星電話使用,免費的!
設置好路線,拿了個扳手卡住舵盤,於是龍騎士先生就可以把自己脫得只剩一條短褲,美美地躺在前甲板上面曬太陽了。
隨身空間裡東西一應俱全,躺椅、小圓桌,西瓜、香蕉、榴蓮……
缺個比基尼女郎,一切就齊活了!
吃飽喝足,讓前胸後背充分接受紫外線的照耀,維生素d存量大大提升,反正船上也沒有人,沈光感受到血脈中野性的呼喚,乾脆恢復了人類最初最純的遠古時裝,十八釐米的暗炎龍朝着大海猛烈開炮,飛流直下十三尺,如同滄海一粟,匯聚到大海的浩渺無際……
“唔,水果吃得有點多……還有半天就要到日本了,選個沒人的沙灘上岸。要不再等等?還是入夜以後靠近海岸線吧,這艘小破船如果遇到海上保安廳肯定要被捜撿,到時候好麻煩的。”
低頭看着手機的沈光沒有察覺,漁船尾流中,浪花翻滾,一張人臉若隱若現,完全由海水組成的五官輪廓分明,竟然還是露出了若有所思地神色。
漁船的速度再慢,十多節還是有的,柴油機突突突突的聲音在海面上傳得老遠。
如果是晴晴本體或者北宅在這裡,艦娘那可是比最老辣的海軍都要經驗豐富,絕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正所謂隔行如隔山,沈光自編自導自演龍騎士東渡傳說,可惜他不知道,偷渡的蛇頭那都是有傳承的,必須熟練掌握海上保安廳的巡邏路線,熟記避開航線的安全水道,然後還得打通對面的關係,丫怎麼可能隨便找個沙灘就把人放下去?
百度地圖的導航那是遵紀守法的正規app,幫他制訂的路線只能是呵呵了。
所以小漁船還沒等進入日本的12海里,那邊的巡邏船就已經發現他了!
艦長內山信太接獲報告的時候,真真被氣笑了,現在的偷渡船這麼囂張了嗎?
是我胖虎提不動刀了,還是你大熊膨脹了?
本子家的海上保安廳和隔壁天朝的鄰居一樣都是準軍事部隊,也可以叫做海警,船上那是有艦炮的,當然了,那玩意一般用不上,更多的時候還是用水炮,也就是小孩玩具水槍的進化版來做攻擊手段。
可別小看它,如果被直接打中,可以把成年男子從船上噴走!
還沒等巡邏船靠近,沈光的神識就已經感應到了不速之客,但是他也很尷尬,以小漁船的速度想要從最高達到20多節的巡邏船手中逃脫那是壓根不可能的,船上的通訊器裡,命令停船接受檢查的呼叫正在不斷響起。
“報告艦長,好像是一艘漁船啊。”
“偷渡船好多都是漁船改裝的,可不能被他的外表騙過去了,而且他們竟然還打着五星紅旗,實在是太囂張了!”內山信太覺得自己當海警十多年,今天還真是漲姿勢了,那艘船既沒有進行捕魚作業,也沒有任何報備,那麼除了偷渡還能有第二種解釋嗎?
總不可能是蘇聯船掛着種花家的旗幟過來試探這邊的反應嘛,畢竟毛熊早已經被地圖頭折騰地奄奄一息,早已不復七十年代全球戰略進攻的氣勢了。
登船檢查的船員回報,那艘船上只有一個人,這頓時引起了艦長先生的極度警惕,這實在是太過反常了,一艘漁船正常情況下,船員六七個不嫌少,十多人不嫌多,一個人是什麼鬼?
你就算是現代魯濱遜那難道不應該是駕着獨木舟而不是機帆船咩?
“把他帶回來!”內山信太遲疑了半晌,還是下達了處置命令。不管他是何方神聖,巡邏船上一百多人,四周是茫茫大海,哪怕他是零零七也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就算跳海逃生都能把他再撈回來,海上保安廳可不是吃素的!
“報上你的姓名、國籍,雙手抱頭蹲下!”登船的海警有三人,他們呈三角隊形包圍着沈光,神情不見緊張,眼前這小子脣紅齒白,算得上是“貌美如花”,如果報名去參加傑尼斯男偶像選拔,絕對會讓無數婦女樂意掏出私房錢。但是作爲男人而言,這貨看不出有啥攻擊性,海上的漢子大多彪悍,他們見多了各種各樣的跑海人,覺得沈光這樣的,讓他一隻手可以輕鬆制服。
沈光眯了眯眼睛,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穿越這麼多次,手底下人命也不是一兩條了,輪迴者們普遍漠視人命的問題,在沈光身上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
“抱頭蹲防由我一個大男人做出來,那可是一點都不卡哇伊,我個人認爲還是蕾米莉亞醬超絕可愛,束手就擒的話……我不要面子的啊?斯密馬賽!”一口純正的京都腔從沈光嘴裡冒出來,軟糯的腔調頓時讓幾個小海警大吃一驚,難道這貨是自己人?
公安六處?
埋葬機關?
經受特別培訓的皇派間諜,九死一生執行了秘密任務,孤身一人回國……壞了,我們撞破了秘密,會不會被“內部處理”?
不要啊,我下個月就要回千葉縣的老家,和妹妹結婚了!
海警小哥的意識到此陷入了無邊黑暗,沈光乾淨利落地將三人扭斷了脖子,然後換上了海警制服,施施然跨過船舷,“春日野桑,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人犯呢?”
咔嚓!
咔嚓!
咔嚓……
船底的浪花人臉默默聆聽着,海面上不知不覺泛起了濃霧,2000多噸的巡邏船在濃霧中若隱若現,不時有隱約的慘叫聲傳來。
“赫拉克里斯的氣息,還有着冷酷無情的作風,真的是你嗎?我親愛的侄兒……”人臉嘴角微翹,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但是卻對頭頂發生的殺戮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