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人可以勝任各行各業的工作需求,在一開始的設定階段,接通過浸入式裝備讓他們接受“胎教”,這樣走下生產線的生化人直接就能走上崗位。
而沈光的本意並不是要在神鵰位面建成一個****的國家,後世無數的經驗證明了,這是一條坑路,按照這種模式建立的國家沒有一個是好貨。
純陽宮什麼的,只是他宅男惡趣味而已。
所以這些道士的本質其實還是政工人員,披上一件宗教的外衣只不過是更能爲老百姓接受而已,所以軍隊的編制裡,這些道士從來不是正式的人員,而是志願人員。
也因爲如此,他們並沒有穿上軍裝,而是道袍。
丘處機在軍中的地位很是超然,他可以自由出入郭靖的指揮部。
郭大俠的氣場,隨着地位的提升,卻並沒有朝着霸氣、威嚴這條路下去,而是更加圓融無礙了。
他穿着軍裝,脖子上風紀扣嚴密地扣着,腰上的武裝帶紮緊,寬闊的背脊還有發達的胸大肌讓軍服被支撐地非常飽滿,到了腰部卻是沒有中年人常有的大肚腩,所謂的老虎背公狗腰完美體形,筆直地坐姿讓他與背後巨大的大明國旗融爲了一體。
“靖兒你的功夫又有精進了啊!”丘處機讚歎着,對郭靖如此繁忙的軍務中,還沒有放下武學的修煉很滿意。
“是邱道長啊,正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您。小武來報,他已經攻克了長安,恢復了秦嶺一線,重陽宮可以重建了。”
“這個不急!”丘處機點了點頭,“我會讓李志常帶人過去,先把重陽宮遺址給保護下來。”
“怎麼,可是擔心人手不夠嗎?我會讓小武組織民夫,幫助重建宮殿的,還有道長你不需要擔心錢財,所有花費國師已經說了,都由他來承擔。”
丘處機的鬍子抖了抖,有點尷尬。本來他一直懷疑沈光就是尹志平,既然是尹志平,純陽宮就是全真教的分支了,用他的錢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他又有點不自信了,如果那是道友……要是用了沈光的錢重建重陽宮,那麼欠下的人情可是大發了。
當然了,他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孫不二師妹到南方後,一直保持着通信,有重要消息,還可以用電報聯繫,非常方便。
所以現在大明的宗教事務管理局局長由孫不二擔任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天下。
哪怕是一燈大師作爲原本的大理皇帝,地位尊貴無比,更是天下五絕之一,也只能屈居於孫不二之下,只能做了個副局長,這可是天大的面子。
這個機構明顯就是管理天下僧道的,對於世俗之人來說也許並沒有很敏感,但是對佛道兩門卻是息息相關的。
更別說,現在孫不二和一燈大師按照國師的意思,正在清查天下寺廟道觀的廟產。而且兩個人是交叉負責的,孫不二道姑查寺廟,一燈大師和尚查道觀,兩個人也算是互相監督,這樣一來,佛道兩門彼此之間正好是互相牽制,也不至於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做得太過分。
主要是爲了防止他們在這個過程中打擊異己。
對於這個安排,丘處機雖然略有腹誹,卻還是認可的。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去和佛門全體剛一把,其實就算是道門這邊也是沒有做好準備的。如果真的碰撞起來,到時候會有什麼後果,丘處機也沒有把握的。
但是重陽宮被毀的仇可不能那麼算了。
金輪法王必須死!
哪怕他跑到天涯海角,都必須和他了解這段因果,不然老道就算是羽化登仙了,也沒有臉去見王重陽師傅啊!
元軍正在以非常快的速度裝備前膛槍,蒙古、契丹、党項甚至是回回武士們,大家放下弓箭,拿起槍支和明軍對射。
而且明軍這邊的戰壕工事也被看在眼裡的元軍學了去,畢竟這沒有什麼技術含量。
所以這個時空的前膛槍部隊沒有玩排隊槍斃那一套,人都是有智慧的,每一種戰術出來都是有的時代背景和技術原因。前膛槍那殘念的射程和命中率,還有裝彈方式都限制了它的應用,於是纔有了異時空的排隊槍斃戰術出現。
後人看這種戰術似乎很傻,其實在當時來說這是最合適的做法。
但是架不住現在這個時空明軍已經大規模裝備的後膛槍啊!
就好比對面玩家EQ三連,閃現殺人,秀到飛起!
這邊苦於技術不足做不到,那麼就出肉唄!
元軍發現,只要有合適的工事,站在工事後面舉槍對射還是可以一戰的,前膛槍的裝彈方式讓他們的機動性無比低下,於是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漢民族的大軍成爲了進攻的一方,在野戰中他們信心百倍,敢於主動挑戰。而草原民族卻是隻能依靠城池、工事堅守,根本沒法與明軍進行野戰。
大都,已經有很多貴族建議皇帝陛下撤退回到草原上面去了。
“中原地界本來就不是我們的地盤,長生天的子孫是白鹿與蒼狼的孩子,我們應該馳騁在草原上,而不是在中原和漢人死戰。反正我們幾十年下來,收穫已經很多了,體面地退回草原,和漢人的皇帝和談,讓出大都得了!”
這樣的論調突然之間流行了起來。
而且很有市場,在蒙古貴族中間,很多人都認同這個觀點,這裡不是蒙古人的家啊,那麼爲什麼我們要跟他們死拼?有勒勒車的地方,我們都可以逐水草而居。
“實在是昏聵!騎兵的時代已經終結了啊,既然我們沒法在中原和漢人野戰,那麼回到草原,那裡一望平川,根本無險可守。以前可以用騎兵戰術耗死漢人的大軍,現在我們拿什麼和人家打?”伯顏的身份是左丞相,他既是統兵大將,也是文臣中的大佬。
金輪法王雙目如電,清雋的面容有點憔悴,國事艱難讓這位大元國師這段時間也過得並不好,明軍中丘處機早已經放出話來,一定要報火燒重陽宮的大仇,每到一地就搜索密宗弟子,誓要找出他金輪國師報仇雪恨。
老道已經完全不按江湖規矩來了,不過這不能怪丘處機不講道義,誰讓金輪法王先領着蒙古兵推平了重陽宮呢,人家只是一報還一報而已。
“貧僧觀兩軍幾次交戰,就算是據城而守,也是守不住的。”
“可惡,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純陽宮!都是這些道士出現以後纔有了變化,難道真的有仙人存世?”伯顏說着也有點遲疑,語氣中對純陽宮的存在也不敢再口出惡言。大明的器物很多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簡直就和法寶一樣。
隔着千里可以通訊的電報,這不是千里傳訊嗎?
可以憑空收取聲音的收音機,力大無比的機械,可以疾馳的鐵車,還有那全部鋼鐵製成的戰艦……
除了仙家手段,也沒法解釋這一切了,不然我們無敵的蒙古勇士怎麼可能突然就兵敗如山倒了呢?
仔細分析了戰報,還有派出去的親兵彙報,伯顏也確定了自己的猜想,就算同樣有火藥槍,明軍和元軍的交戰結果並沒有發生本質性地改變。
高大的城池並不能幫助他們固守,戰爭進入火藥武器時代,城牆就再也不是防守方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利器了。
再厚的城牆,如果進攻方有足夠的炮火都可以化爲一片瓦礫,加上雙方的武器還存在代差,伯顏想要把明軍在中原依靠城池拖住的設想註定是難以實現的。
…………
洪武四年,農曆六月,明軍在太上皇郭靖率領下,第一軍10萬將士北渡黃河。
汴梁留守,可敬的宗澤將軍在臨死前曾經大呼三聲:“渡河!”
南宋初年,岳飛、韓世忠們爲了實現直搗黃龍的誓言,他們拋頭顱灑熱血,可惜連場奮戰只換來了風波亭的悽風冷雨。
時間已過去百年。
郭靖和黃蓉並肩站立,這是一個低矮的土丘,連名字都沒有。大軍連成了長龍,黃河上面架起了浮橋,第一軍第一師作爲大明陸軍第一位的番號,整支部隊都有着一股特別的驕傲,他們的戰績也無愧於第一這個稱號。
於是他們獲得了第一個渡河的殊榮。
“報告陛下,第一師全體準備完畢,請求渡河!”黃蓉讓出了第一師師長的職務,現在由大武擔任,他滿懷崇敬地看着師傅師母,舉手敬禮,大聲地彙報。
“開始!”郭靖回禮,沉聲命令。
“是!”武敦儒神情激動,對於所有人來說,北渡黃河有着特殊的,極爲不一樣的意義。漢民族的軍隊將再次踏上了母親河的北岸,百年時光,白雲蒼狗!
“傳我命令,渡河!”
“渡河!”
“渡河!”
“渡河!”
數萬戰士齊聲的高呼,聲音衝上了雲霄。數萬大軍組成的長龍一旦開動就無可阻擋,“爹爹,您看到了嗎,孩兒做到了!”郭靖虎目含淚,身體站得如同標槍一樣筆直,握着黃蓉的手卻是微微在顫抖。
這是家仇國恨,這是幾代人的念想啊!
夫妻兩對視一笑,和這些比起來,那些營營苟苟的,又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