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張啓東忽然意識到一個有點嚴重的問題。
金、金、金,這個名字念多了怎麼有點耳熟。
來自艾歐尼亞、會彈鋼琴、喜歡數字四、身上印滿花朵、喜愛藝術……這些特徵加加起來,不就是傳說中的艾歐尼亞金魔,戲命師——燼麼!
他和陳歌月盤點主宇宙背景時,陳歌月非常慎重地劃出了燼的名字。
被冠以戲命師之名的他,很可能是英雄中用槍的第一強者。
相比厄運小姐、海洋之宅、聖槍遊俠、暴走蘿莉等一大票槍手英雄來說,號稱能戲耍命運的卡達·燼無疑已經站在了另一個層面,不管他玩弄的,是何人的命運。
在主宇宙背景和真實符文之地裡,代號曾爲“金魔”的燼都肆虐了艾歐尼亞南部。
在芝雲行省,他將手中的槍當成畫筆,讓受害者肝膽俱裂,令旁觀者震悚難平。傳說,每一個被他親手殺掉的人身上,都會盛放一朵美麗無比的鮮花。
他盡情地揮灑畫筆,在自己製作的陰森劇目裡肆意取樂,讓“恐怖”二字有了最合適不過的使者。他以一己之力毀滅整個村落、截殺數百人的旅行者團隊,對抗當地武裝勢力……
還有諸多受到高額賞金誘惑,聞訊而來的惡魔獵人、光明哨兵,甚至就連皮城的傭兵和遊俠都有人遠赴艾歐尼亞參與這件“盛事”。
不僅如此,離芝雲行省較近的無極教派、蛇刀廟、南拳世家等數個宗門教派,統一派出了數位大師日夜追捕他,但同樣沒能將他捕獲。
最後在萬般絕望之下,芝雲議會甚至派出特使,渡海尋訪遠在天邊的苦說大師,請求他的幫助。
張啓東開始回憶艾歐尼亞版圖。
艾歐尼亞並不是一塊完整的大陸,諸多同盟省份在一片被稱爲“初生之土”的龐大羣島上組成了“艾歐尼亞”這個不知是國度還是聯盟的組合體。
其中均衡教派以及普雷希典所處的主大陸旁環繞了五個島嶼,四個中型島嶼右邊三個,下邊一個,左邊還有一個小型島嶼。
而芝雲尼亞行省處於第二大島嶼,位於主大陸島羣的右下方,在它之下還有一中一小兩個島嶼,總計一共九塊陸地,兩大五中兩小。
小是相對的小,九個島嶼中最小的也和比爾吉沃特差不多。
雖然芝雲不是最偏僻的島嶼,但是它和均衡教派幾乎隔了半個艾歐尼亞。
……
苦說大師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帶着他兒子,目前的均衡三忍之首——慎,和他最爲得意的弟子,目前的影流之主——劫,跋山涉水遠赴芝雲,用年作單位,纔將不斷肆虐艾歐尼亞的燼抓捕歸案。
這也成爲了他人生中第七件被載入史冊的大事。沒錯,抓捕戲命師時,苦說大師早已是符文之地的“史詩級”人物,和一般的大師相比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而他的兒子慎,和他的弟子劫,都相繼成爲了“英雄”,並且與燼對立。
轉換一下戰鬥力做個對比,苦說大師是成名已久的傳說級大師,均衡教派更是一個流傳了數千年的強大教派,神秘無比,幾乎相當於艾歐尼亞的“國教”。
聽聞均衡全盛之時,整個艾歐尼亞都處在均衡教派的庇護之下。
所以苦說大師幾乎可以看做是,當時艾歐尼亞明面上公認的第一強者,地位和實力等同於卡蜜爾或諾克薩斯之手,而且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並且當時他還帶着慎與劫兩位英雄,如果沒判斷錯,即使是年輕時的暮光之眼和影流之主,戰鬥力應該也不會比一般的帝國將軍差,那就是兩個凱倫·達克威爾。
這樣的陣容幾乎可以在萬軍之中來去縱橫,取一位帝國將軍的首級了。雖然抓捕不是戰鬥,但是花費數年時間纔將燼抓到,足以說明他的實力與恐怖。
在這種情況下,作爲追求恐怖藝術的特殊使者,燼的身份居然是一個芝雲境內巡迴的劇團中的舞臺管理員,這無疑根本配不上他的強度和特殊。
最絕的是,苦說大師將他抓捕後,決定留下他的性命,把他送進吐冷監獄。
這無疑大大刺激了劫與慎這兩位年輕的英雄。
劫反叛均衡教派的具體原因對世人來說仍是個迷,但是據說,他眼前無時不縈繞着那些殘虐的謀殺場景,這可能就是他心中恨意萌發的起源。
多次追溯劇情,參考現實之後,張啓東覺得其中藏有秘密。
而劫的背叛導致了艾歐尼亞均衡教派的一系列連鎖反應,如果均衡即將被打破,那麼初生之土會發生什麼?
目前無人知曉。
但是諾克薩斯的入侵,直接打破了初生之土那脆弱的平衡。燼真的被某些統治議會內部的陰謀集團釋放了,他們希望將其變作自己手中的恐怖武器。
現在看來,這把武器可能被送來了祖安!就在他面前!
……
“藝術家好啊,老頭子年輕時也曾做過類似的美夢呢。”老蛇笑着打趣,“看看你再看看小東,真是嫌棄,同一片土地盡養不同的人。”
“老先生客氣了,您的弟子也是一位純正的艾歐尼亞人,我相信他的天賦也不會低。”
金和主位上的伊奧雅、老蛇在閒聊。
張啓東從背後偷偷地打量他。
在背景故事裡,燼的手槍是四發子彈,他擦槍喜歡擦四次,放燈籠喜歡一丈一盞白的、四丈一盞紅的,殺完人後留下的人體花朵能將人直接逼瘋……
而面前的金,上衣是白的下裝是紅的,鞋子上不多不少,四個釦子。目前無法確認的就是花,如果他身上的花每樣都是四朵,幾乎就是石錘了。
張啓東從不相信巧合,更何況這種事情還關乎他的性命。
戰鬥力不強沒關係,知道對面什麼時候來gank,關鍵時刻苟得住就行。
如果面前的人物真的是燼,而且他真的代表艾歐尼亞反抗激進勢力,或者說是陰謀政治集團,那麼很多事情就有了合理解釋。
間接參加諾艾戰爭的祖安煉金術士,對艾歐尼亞造成的傷害遠遠大於帝國軍隊。
衆所周知,初生之土是一片有生命力的土地,所謂的精神領域在那裡和現實世界幾乎沒有隔閡,土地本身就會自己保護自己。
那裡的河流會翻騰、山石會傾倒、樹木會移動,一切地形都會改變。
暴風雨、泥石流、土地崩塌、動植物發狂……在諾克薩斯侵略初期,帝國軍甚至要犧牲數千人才能越過一片數十公里大的野林,走三天才能走出一個不算高大的山谷。
而來自祖安的大量鍊金炸彈,很快就改變了這一切。
各種毒氣彈、腐蝕彈、轟爆彈、魔法彈從祖安運往諾艾戰場,無法制止的污染在艾歐尼亞緩緩蔓延,依靠這些滿是惡意的鍊金武器,帝國軍和艾歐尼亞一打就打了接近十年。
憑着鍊金炸彈開路,帝國的海軍大將廓維爾終於慢慢蹭到了艾歐尼亞的中心城市,普雷希典面前。
多種因素互相干擾,最後在恕瑞瑪戰無不勝的斯維因被調到了艾歐尼亞,半接手這場戰役。而瑞文的故事,也跟祖安的鍊金炸彈有關。
這些不提,總之祖安和艾歐尼亞的矛盾實際上非常深,如果那片初生之土上的,所謂的陰謀集團將燼派來祖安搗亂,也不是無法理解。
畢竟祖安和皮城現在就是兩個火藥桶,有心人可能一點就燃。
張啓東微微平復心情,雖然這個發現可能會衍生出更多問題,但是那些問題馬上就不關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