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放開姐姐,不然姐姐對你不客氣了喲。”
不知火舞手中摺扇停在張啓東手背上,作勢欲打。
虧她還以爲逮到了一個好糊弄的羞澀土豪,沒想到張啓東比前面那些更心急,更直接!
“不,你別誤會!”張啓東紅着臉,還把對方往裡拉了拉。
和小魚呆了那麼久,還跟隨幫衆見過很多“大”場面的他認爲自己不是什麼羞男,奈何不知火舞身材太過犯規,皮膚太嫩滑。
講道理,面對娑娜和凱瑟琳,他都沒那麼面紅耳赤。
張啓東憋住一口氣,快速講到:“我就是單純地想向你請教一下,不知火流忍術的精髓。”
“忍術精髓?”不知火舞呵呵一笑,“是不是還想吃點龍澤蘿拉麪、島股愛梨子、友騎亞稀飯、鹿島眉和麪什麼的,都在想屁吃呢!”
“本來這個別墅區都是我的目標,都怪你們太過噁心,我才……”出於某種顧忌,她不好直接打拉,便在手掌上凝聚點點火光。
當初和那個超級富豪簽訂協議時,對方沒設下任何強制要求。
察覺到掌心溫度升高,張啓東干脆閉上了眼睛仔細感受。
火,被凝聚束縛的火,從不知火舞身體裡的每一處往外冒!
遊離的能量雖然也被不知火舞吸收,但遠遠不及她之所用。
“果然,能量大頭都被武術家們內斂在身體裡,法師纔是以調動外界力量爲主!”張啓東尷尬地鬆開手,他掌心都快被燒焦了。
睜開眼,不知火舞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悲憤欲絕。
“你剛纔幹了什麼!”
“我幹了什麼?”張啓東懵比。
我不就拉了拉小手嗎!
難道這會懷孕嗎!
不知火舞帶着怒意,嚴肅念道:“我很討厭那種感覺,剛纔我差點忍不住打死你,好自爲之!”
她罵完後不過癮,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後扭頭就走。
怒氣衝衝!
“十倍!”張啓東忽然開口。
今天,要做自己最討厭的人!
“十倍是一千萬美金,一千萬能買十幾棟大房子!”
不知火舞決絕的背影頓了頓,再次邁開腿時,她的動作幅度已經大大降低,遠不及剛纔。
“百倍!”張啓東淡定自若。
不知火舞細膩修長,潔白如玉的美腿僵在半空,遲遲沒能落下,但她還沒有回頭!
她還在堅持!
“$一億美金$”
“$一億美金$”
不知火舞忍住自己因爲興奮而有些顫抖的身子,努力不讓自己發出笑聲——她還在期待。
期待一個不可能出現的數字。
“一——百倍是最高價,你不要我可就找別人了。”張啓東同憋着壞笑,拉長語調。
“要!”
“我要!”不知火舞轉過身,兩隻眼睛裡閃着$。
“土豪弟弟,我怎麼可能離你而去呢!”她輕快地跳躍着,回到張啓東身旁轉了個圈。
彷彿翩翩起舞的彩蝶。
實際上,她在心中默默盤算。
張啓東有沒有可能賴賬,她到底又要付出什麼。
兩人拉起小手,朝屋內走去。眨眼間,一整夜便過去了。
……
下午三點,小鎮擂臺。
日頭正盛,不過溫度適宜。
有些疲勞的張啓東,扶着更加疲憊的不知火舞堪堪趕到。
“嗯?”
他一來,便注意到數人的目光——有幾位強者彷彿在審視他。
不知火舞慵懶地睜開眼。
“那邊那個是葉問,那個是郭雲深……”她試圖擡起手指認。
“不用介紹了,我都認識。”
張啓東微微一笑。
一身中山裝,頭上只有些許白髮的老者必然是葉問無疑。
頭上戴着頂帽子,滿臉生人勿進那個肯定是崩拳郭雲深。
風振打扮沒換,可能阿拉德水資源不足,不太流行洗澡。
至於剩下的兩個,一個是斷水流大師兄,另一個恐怕就是他今天的對手,合氣道植芝盛平!
他自己身上則是多了條腰帶,和一個不太應景的白色手環。
“喂,有把握嗎,別在這兒丟了國人的臉。”大師兄不知在何時已經悄悄走近。
“當然有。”張啓東目不斜視。
島國合氣道脫胎於大東流合氣柔術,此柔術據說起源於戰國時期,是甲斐武田家的家傳武術,還以新羅三郎源義光爲始祖。
不過張啓東知道,這些八成都是假的。
合氣道說穿了就是僞太極,講究技巧性控制、防禦反擊。
不過作爲創始人的植芝盛平年輕時學過“起倒流”和“神陰流”柔術,同時參加過島餓戰爭,精通以攻伐著稱的戰場刺殺術。
所以戰略上可以鄙視對手,戰鬥中絕對不能忽視對方。
他覺得,拳法、腳法、掌法等東西說穿了就是以身體爲武器,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力量擊倒對方罷了。
一般的武術家無非就是比常人懂發力技巧,把身體的攻擊、閃避和招架練成了半本能反應。
他有精神力,誰怕誰啊!
“下一輪對戰雙方,是來自島國的合氣道植芝盛平,和來自東方的唯心流東!”裁判開始念名。
張啓東確認過身份後,屈膝重重一蹬,整個人如同展翅的大鵬,飛躍到舞臺中央。
對面,一個穿着黑色武士袍,鬍子都白了的老頭不緊不慢走上來,站定在離他十步之處。
“合氣道,植芝盛平!”老頭袖子一抖,作了個揖。
“像模像樣啊,唯心流,東。”張啓東回了個正規禮。
“說來慚愧,像你這般大時,老朽曾隨恩師王仁三郎前往蒙古,慘遭大敗,自此便對華夏武術神往不已,而今終於小有所得。”
“有所得就好,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張啓東不耐煩。
這裡是擂臺,即使謙遜如葉問,眼神中也瀰漫着殺氣。這個老頭上來就聊家常,讓他有些煩躁。
“年青人火氣大不是壞事,來吧。”植芝盛平眼中掠過笑意。
張啓東鼻子猛地吸氣,絲絲火星瞬間瀰漫在周遭空氣中。
兩隻腳以獨特的姿勢一踏,他如一頭髮瘋的蠻牛般朝對方撞去,同時精神力開始蔓延而出。
他要以力克巧,一擊致命。
“不知火流的衝鋒技?”植芝盛平雙腳錯開,一前一後,蹲了個類似馬步一樣的樁。
蠻牛撞上木樁,沒有爆發預想中的猛烈衝擊。
植芝盛平身子微微一側,雙腳離地,兩隻手爆發出驚人速度,朝張啓東腦袋拍去。
在他以爲萬無一失時,眼睛都沒看他的張啓東雙拳一擡,朝他露出的空檔猛然轟來。
在張啓東以爲萬無一失時,植芝盛平內袍鼓起,整個人竟然被拳風給吹“飛”了。
衆人眼中,植芝盛平似乎頂着他的拳頭一路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