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惡念精魄,護冢神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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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旭站在一座石雕前,呆呆地出神。

出了甬道,他便來到這間石室中,而石室裡空無一物,除了這座石雕。

石雕以玉石製成,雕刻着一位栩栩如生的傾城女子,身軀平臥在地,一手枕頭,另一手託舉着一顆圓球,櫻脣微張,如泣如訴,嫵媚動人,眉宇間卻又有股不怒自威的威嚴!

令高旭怔仲的不是這雕像記憶高超,而是那上面的女子,活脫脫的就是青瑤!

天師冢內擺着一座青瑤象,這實在透着說不出地詭異,即便青瑤與張道陵有什麼關係,也不該將她的雕像擺在這裡……

而且青瑤登場時,不是說她被囚禁了一萬年嗎?張道陵昇仙距今才一百多年,又如何能認識正在吃牢飯的青瑤?

高旭想得頭痛,乾脆放棄這方面的猜測,轉而思索起張角來。

無疑,張角放棄謀奪太平要術,選擇誘拐青瑤,肯定是爲了更大的好處。他很可能是明瞭了青瑤與張道陵的關係,方纔會來到天師冢,準備獲得張道陵的完整傳承!

太平要術乃是于吉仙人的精要,仗之能呼風喚雨,比太平要術還要強大的,似乎只有天師張道陵的完整傳承了,張角的胃口,着實不小啊!

說起來也有趣,張角本該是太平道的創始人,現在卻跑來天師道偷師,他若真能得手,以後讓張魯怎麼混。喝西北風去?

張魯是張良的十世孫,即是張道陵的嫡孫,繼承道統的一脈,在漢中一帶傳播五斗米教(天師道),自稱“師君”,算是漢末羣雄之一,勢力不小。

不過這位在原劇情裡比之張角的結局可好多了,投降曹操。官拜鎮南將軍。封了閬中侯,使得天師道的道統得以傳承下去。

如今時空錯亂,羣雄捲入亂序的時空中,就不知道張角和張魯是否還能……

“等等!在時空錯亂的大背景下,我還能信那頭傻狐狸說的囚禁一萬年嗎?”高旭腦海中靈光一閃,已是理清楚一大疑點。細細地觀察了青瑤雕像,發現沒有其他線索遺留,再不遲疑。邁入石雕後方的暗門中。

這又是一條甬道,但比起前面的卻寬闊許多,兩壁刻有神仙壁畫。上面的仙人風骨飄逸,仙子俊美輕盈,可眼神卻無一不是兇光畢露,猙獰似惡魔,令人毛骨悚然。

高旭掃了幾眼。便覺心神恍惚,好似要被吸附進去一般,趕忙運轉冰心決驅散異常狀態,詢問了蘇志昊,方知這是一種上古失傳的萬劫心陣,甚過幻象小道,對於心靈的歷練極有好處。

高旭可不覺得有什麼好處,強自收斂心神,御劍過了萬劫心陣,又來到一座巨型石窟,足有近百丈寬闊,洞頂高達十餘丈,四周有許多凹陷的石龕,錯落有致地陳列着古玩珍品,毋須夜明珠,珠光寶氣就把幽暗陰森的石窟映照得霧光綽綽,亮如白晝。

“這是張道陵的陪葬物嗎?好生奢侈!”高旭四下一望,就看到不少價值連城的飾物,不由地暗暗咋舌。

感嘆過後,高旭便開始尋找出路,沒有生出半絲盜取的念頭,一來,他此行不是盜墓,出於對張道陵的尊重,也不該生出非分之想;二者,以張角的貪婪,都只件未取,誰知道拿了一樣會有什麼後果?自古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高旭可不是其中的一員!

過了這第三道對於心懷不軌之輩最爲困難的關卡後,一道天籟般的聲音終於遙遙傳來:“大壞蛋,快放開我,我再也不走了!!!”

“終於追上了嗎?”高旭精神一振,仍舊沒有丟卻警惕心,尚未到達,幻月弈天劍訣已經放了過去。

就聽張角發出一聲壓制不住的驚呼,然後噗通哎呦的聲音接連響起,高旭趕到時,只看到張角的身影一閃而逝和跌坐在地上,揉着屁股呼痛的青瑤。

思及不久前看到的石雕,高旭對於青瑤的印象也不由地改觀,沒像以前呼來喚去,有了用場就給點吃食哄哄,而是掠至她身邊,伸手想要將其扶起。

誰知這個友好的舉動似乎嚇着了青瑤,她拿手捂着腦袋,淚眼汪汪地道:“高旭高旭,我知道錯了,下此不饞嘴了,你就饒了我這回吧……看在看在小蛙的面子上!”

高旭又好氣又好笑,他本來見這頭外強中乾的狐狸臉色慘白,瑟瑟發抖,倒還有些不忍,但她這話一出,頓時讓他把同情之心拋到九霄雲外,拉起青瑤,邊走邊數落起來。

青瑤唯唯諾諾地應是,瞧着那恍惚的神情,亦不知道聽進去了幾分,高旭見對牛彈琴,氣得給了她一個板栗,不料青瑤一下子哇哇大哭起來:“好疼,好疼啊,剛纔磕頭就磕腫了……”

“磕頭?磕什麼頭?”高旭眼神一動,連忙追問,才知道張角竟然逼着青瑤在那座石雕前磕了一百個頭,怪不得高旭在五行屍將上面耗費了不少時間,還是被他追了上來!

“張角恐怕將青瑤當成石雕的後人了!”世上沒有自己對自己磕頭的道理,張角見青瑤手無縛雞之力,肯定想不到這頭狐狸是三難度的九尾天狐,很可能就是石雕本人!

“張角……就是那個壞蛋有沒有說什麼其他的?”高旭自青瑤腰間揭下一道符籙,青瑤扭了扭屁股,摸了摸珍若寶貝的尾巴,舒了口氣,歪着腦袋回憶道,“他說話的聲音很低,都是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我就聽到青丘、戰神什麼的……”

“那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青丘是不是你的家鄉?”高旭趁機詢問,緊緊盯住青瑤的雙目,眨也不眨。

可惜結果卻令他很是失望,青瑤的眼神依舊迷糊,沒有半絲波瀾。就好像沒有聽到這個問題般,打了個小哈氣,探頭探腦地瞧了瞧,輕輕地問道:“玉兒沒有跟來嗎?”

高旭嗯了聲,便見青瑤如蒙大赦,一下子靠了上來,抱住他的胳膊,腦袋枕在肩上。喜眉笑眼的。

瞧着青瑤發自內心的依賴。熟練的黏人舉動,高旭深感奇怪,卻也來不及多想,將其往身後一放,青瑤果然乖乖攬住他的腰,御劍向着張角追去。

這一回張角爲求速度。已然不再掩飾步伐,以高旭的聽覺,在寂靜的墳墓裡自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從另一個方面講,這也說明張角到了圖窮匕見的最後地步,毋須隱藏!

再過數條甬道。又是一座方圓百丈的石殿大廳,雕欄玉砌,金壁輝煌,正中高踞一位身長九尺,濃眉大臉。紅頂綠眼的道人,下首兩排弟子側立左右,恭謹行禮。

“天師真乃神人也,成仙百餘載,尚能在人間留影,吾輩歎服!”正在這時,一道激昂到微微有些神經質的聲音響起,高旭側首一瞧,卻是張角站在末尾,手舞足蹈地驚歎道。

高旭抱着膀子,就這麼冷冷地看着他表演,也許是其目光太過刺眼,張角神神叨叨了許久,終於停了下來,尖聲厲喝道:“大膽,見到本天師,還不跪拜?”

高旭揚了揚眉,問道:“本天師?這麼說,你已經得到張天師的傳承了?”

張角滿是倨傲地點了點頭,就聽高旭故作訝然地道:“那你還看不出來這些都是以玉石雕琢的假人,就跟始皇的兵馬俑一般?看來你這位衣鉢傳人,不太受重視啊……”

高旭的毒舌一出,張角立馬就如被掐住脖子的老母雞般,噎得臉色通紅,惱羞成怒,一頓手中的九節杖,雷光電芒乍現掌間,向着高旭直擊而來。

高旭在見到張角的武器是九節杖而非轟火神杖,便知他未得到大賢良師的身份,沒有天賜神兵,不是無雙武將,那麼他的攻擊方式也非蓄力技和無雙亂舞,乃是徹頭徹尾地羣俠傳模式,法師型劇情人物。

故而高旭話音一落,便已發動幻影身法,向着張角衝去,跟法師打,自是要貼身搏殺!

張角絕非易與之輩,哪裡不知道高旭的意圖,九節杖依舊指引着雷電,左手卻猛地伸出,五指屈成鉤狀,三團孕育了雷暴的烏黑積雲陡然間出現在他前方、左側、右側的上空,作勢欲擊!

“好豐富的戰鬥經驗!”高旭輕咦一聲,張角此舉明顯是預判了他的進攻方向,這石殿雖大,但廳中擺滿了假人,張角將身體往玉雕後面一縮,籍此躲避,高旭還真不敢貿然擊毀假人,免得觸發張道陵佈置下的手段,如此一來,他的行進路線就被限制了,也容易被揣度!

不過張角作爲一名醫者,尚未舉起造反的大旗,即便上山採藥遭遇一些豺狼虎豹什麼的,亦不該擁有如此老辣的手段,難不成張天師的傳承中連術法經驗都一併傳下?

高旭留了心眼,身法瞬間切換爲花間遊,當雷暴即將落下,身體陡然停滯變向,繞了一個圓弧,再逼張角。

面對着咄咄逼人的高旭,張角唯有退,他雖然沒有古武類身法加成,但仍舊退得行雲流水,賞心悅目,衣衫飄飄間,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神仙範兒,可惜若沒有那神經質的表情和陰狠刻毒的眼神,一切就完美了。

一場追逃戰拉開了帷幕。

戰場無疑是對高旭相當不利的,張道陵遺留下的後手他不得不防,張角又是極其強悍的法師,繞着玉雕轉圈圈,冰火雷電放個不停,炎玉竟還浮現出來,爲其術法增添威力,一時間居然令高旭陷入攻少守多的局面中,怒喝連連。

張角十分得意,卻沒發現高旭眼底的冷靜和算計,但凡法師,最害怕的一件事情就是法力不夠用,張角的術法威力驚人,氣勢恢宏,想想也知道耗損亦是不小,當他法力不濟時,就是高旭施展御劍絕學,連招定勝負之際。

張角不是硬骨氣的人,卻頗爲狡詐。對付這種類型,最好的辦法就是行刑逼供,在其心神崩潰時,使用厲魔奪魄讀取記憶,定能知曉青瑤的來歷以及他是如何獲取張天師傳承的!

一位三難度劇情人物的傳承,連高旭都很是眼饞,即便他用不着,手下可有不少人眼巴巴地等着呢。怎能給一位註定造反失敗的倒黴鬼糟蹋掉?

張角不知道他已經繼呂布後成爲高旭眼中新的移動寶庫。烏黑的長髮好似被大風吹激,紛紛揚揚地散於腦後,仰首望天,露出一副如癡如醉的神情,顯然已經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不可自拔。

高旭沒見過大賢良師版本的張角是什麼模樣。不過眼前的張角似乎神棍得更加專業,而隨着其虔誠的喃喃低語,術法的威力居然更上一層樓。出招速度也逐步加快,使得高旭應付得漸漸辛苦起來。

“不好,我小看張角了。這樣下去恐怕耗不過他……”內力降到三分之一,高旭不得不切換爲無雙方天戟,以蓄力技來抵擋張角的攻勢,但他在華容道呂布之戰中幾乎吃光了補充體力的包子,體力方面肯定也堅持不了多久。

有鑑於此。高旭立馬改變戰術,天書握入掌中,光芒閃爍,徐中原蘇志昊五人現出身來。

高旭本不想召喚他們,是因爲更看重這些屍將在天兵工坊中發揮的重大作用,這裡畢竟是張道陵的墓穴,萬一出個什麼意外,令他們隕落或者叛變,可就追悔莫及了!

但現在不找點幫手是拿不下張角了,高旭極有決斷,一見情況不妙,就立馬出底牌,在他看來,逼到最後纔像擠牙膏似的出手是最愚蠢的行爲。

果不其然,五行屍將天生的高抗性使得他們正是術法類攻擊的剋星,這一參戰,立馬令張角落入了絕對的下風,可惜沒走幾招,高旭擔心的變故,就發生了……

首先出現異狀的是蘇志昊,他在一次進攻中正好直面天師玉雕,對上玉雕那栩栩如生的眼睛,這位本該沒有喜怒哀樂的屍將陡然間怔住,呻吟般地吐出幾個字來:“恩師,是您嗎?”

他這麼一說,玉蘭等人自然也將注意力轉移過去,若不是高旭和徐中原救場,險些就在張角的狂風術、滾木術、土崩術三連招下受到重創,然而下一刻,所有人都停下手來,因爲那天師張道陵的玉雕上竟泛出一抹柔和的光華,聚於頭頂,形成了一個三寸的小人。

那小人雖然十分迷你,但在場之人是何等眼力,一下子就發現小人是活脫脫的張道陵縮小版,其身份,亦是顯露無遺!

“天師精魄?”高旭思及三國羣俠傳的某個副本,心中有了猜測,而蘇志昊四人已經跪在地下行師禮,最誇張的是張角,這位神棍胸將頭磕得砰砰直響,狂熱地喊道:“仙師,徒兒終於有幸得見您的天顏了!”

那小人揹負雙手,老神在在,淡淡然的目光一掃,就連高旭都有種被居高臨下的俯瞰之感,更別提張角蘇志昊等人了,頭垂得越發地低。

高旭卻是心神一動,聯想到張角誘拐青瑤、讓青瑤磕頭、獲得傳承、戰鬥經驗之豐富以及蘇志昊等人的悲慘遭遇,這一切似乎可以竄成一條線,但這條線所指引的真相,卻與某個事實是背道而馳的!

“張道陵乃是得道仙人,修道者固然要清靜無爲,卻非不重情感,張道陵昇仙前能爲徒子徒孫做出考慮,可見其重情。但張角乃是薄情寡義之輩,以卑鄙手段拐帶了青瑤,在天師冢內的作爲更是不堪,張道陵的精魄爲何要將傳承交予他?交予傳承倒也罷了,那老辣的戰鬥經驗,實在不像是一位參悟天道的世外高人所授!”

天師精魄的出現打破了局面的平衡,高旭本來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拿下張角,至不濟也能全身而退,但現在天師精魄只要一句話,蘇志昊等人絕對兩不相幫,甚至倒戈一擊,留下徐中原亦是難撐大局,倘若天師精魄再親自下手,那麼高旭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一轉而過,高旭不待天師精魄發話,居然搶先一步大喝道:“小心,他不是張天師,他是張天師的惡念所化,你們的師傅早已成仙了!”

此言一出。石殿內頓時靜謐了下來,別說蘇志昊四人,就連張角都擡起頭來,愣愣地望了過去。

從目前看來,張角的所思所想,所作所爲,只能用五個字來歸納——修仙狂熱者!

注意,不是愛好者。而是狂熱者。可見其癡迷程度,故而爲了張道陵的傳承,連太平要術都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後者可是能讓他成爲羣雄之一,一軍之首的仙書啊!

高旭不知道這個偏差是不是因爲他召喚出了九尾天狐青瑤,導致了後續分支的開啓。但不管怎麼樣,現在張角滿腦子都是修仙,成爲仙人的徒弟。將來位列仙班,永世不滅……

可現在高旭竟污衊一直對他給予指點的上仙是一團惡念,張角怎能受得了。立即駁斥道:“大膽狂徒,敢對上仙不敬,真……”

“小子,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誰知張角還未說完,天師精魄便開口了。開口說出一句令其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的話後,直直地盯住高旭,旋即又在遠處打醬油的青瑤身上掃了一眼,面露動容,自言自語道,“難道……”

“我會告訴你我是猜的嗎?管你是不是惡念,一盆髒水潑上去再說!”高旭根本不回答,抖落天書,將蘇志昊五人全部收起,隨即轉身就跑,頭都不回。

剛纔趁着天師精魄發話,探查術已經甩上去,得到了一大竄問號以及實力級別——三難度!

天師精魄肯大大方方地承認他的來歷,一來是張道陵性格中殘留下的高傲自信,不屑說謊,二者也是因爲壓倒性的實力,不必說謊!

“跑?”天師精魄冷哼一聲,伸出一隻小巧玲瓏的手掌,向下一按,自忖定能將高旭的身形桎梏住,不料一道符籙自高旭頭頂冉冉升起,將其攻勢抵消於無形。

借物代形符籙!

高旭顯然是在說話時就準備好了逃跑工作,衝到青瑤身邊,拉住她就閃進了進入的甬道中。

天師精魄若是全力出手,在高難度的權威性下,借物代形符籙自然抵抗不住,但他根本沒將高旭放入眼中,漫不經心的後果就是眨眼間高旭和青瑤便鴻飛冥冥。

此舉顯然出乎了天師精魄的預料之外,但他僅僅是怔了怔,臉色依舊淡然,望向張角道:“你還認我這位師傅嗎?”

張角的雙眼已經變得血紅一片,猙獰無比地吼道:“你不是仙人,你不是仙人,那你教我的是什麼?是不是修仙之道???”

“修仙?”天師精魄微微搖頭道,“修仙當上體天心,下體人心,明悟世道,心如明鏡,你能辦到嗎?我傳你的乃是爭鬥殺伐之術,那才更適合你,你感受不出來嗎?”

“適合我?適合我?”張角慘然大笑,狀極癲狂,猛然大吼道,“我不要爭鬥殺伐,我要修仙……我要修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孺子不可教也!”天師精魄再不多言,伸手一招,石殿內的燈火陡然暗下,風聲颼然間,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出現在張角身後……

下一刻,慘笑聲就變爲了慘叫聲!

“張角悲劇了!”高旭御劍的速度更快了一分,前車之鑑就在後方,他可不想步上張角的後塵。

在跑路途中,高旭不忘天師冢外的拓跋玉兒等人,千里傳音使用,明令他們以最快速度下山,走得越遠越好,那樣一來,團隊集合還能成爲高旭的一張保命底牌!

過了甬道,回到那陳放陪葬物的巨大石窟,青瑤突然間指着一件精緻小巧的物什道:“高旭高旭,我喜歡那個,給我好不好?”

高旭沒能從張角口中問出青瑤的來歷,心中不免有些失望,聞言眼睛一亮,既已翻臉,也無顧忌,趕忙繞了個彎,甩出冥蛛靈絲,纏了過來,目露期待地看着青瑤,就恨不得她突然爆發小宇宙,擁有三難度的戰鬥力,將天師精魄痛扁一頓,然後他跟在後面取寶,笑得合不攏嘴……

誰知青瑤接過東西,擺弄了一下,就沒了興趣,塞入懷中,又指着另外一件說出了同樣的話。

高旭氣得七竅生煙,虎着臉就要痛罵,但就在這時,石窟裡霍地驚雷涌動,發出了宛如千軍萬馬,滾滾奔流的轟鳴聲,那些陳列在石龕裡的古董字畫,接二連三地劈啪碎裂,連壁上的石屑也簌簌剝落!

一道沉悶的獸吼聲遙遙傳至,天師精魄淡然到蛋疼的聲音同時飄入耳中:

“小子,何故如此匆忙?留下來陪我的小寶貝玩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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