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許白!
葉寧通過小金的視線,看到了許白吐血的情況,猜到十之八九母蠱就在許白身上,不過,許白自己懂得蠱術的可能性極低,估計是請苗疆的高人下的蠱,目的自然是得到呂清雪的身心,這樣不僅能抱得美人歸,還有可能完全控制呂清雪,讓她說出呂家內部商業機密。
葉寧並沒有告訴呂清雪下蠱之人,一來子蠱已經取出,告不告訴她都沒什麼關係;二來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已經知道母蠱所在。葉寧在大庭廣衆之下救過陸明,抓過一次蠱,所以即便秘密幫呂清雪抓蠱,也肯定會被許白懷疑,不過理論上講,許白在暗葉寧在明,在許家看來,葉寧應該不知道下蠱之人是誰,所以即便許白突然死亡,也不會懷疑上葉寧。
葉寧一邊想着,一邊在給呂清雪小腹上的傷口按摩,快速修復着銀針的刺傷。
呂清雪默默地看着給自己按摩的葉寧,眼神中不知何時多了一絲異彩,問道:“葉先生,感謝你爲我抓走絕情蠱,就快到中午了,我請你去餐廳吃餐飯,聊表感謝好嗎?”
葉寧搖頭一笑:“不必客氣,我可是收了診金的。”
呂清雪道:“診金另外算,請客是一番心意。”
葉寧說道:“那我心領了,已經約好了陪着妹妹吃飯呢。”
呂清雪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美眸中的神采也暗淡了幾分。
一旁的女秘書看着呂清雪,眼神中滿是驚奇和怪異,一向清冷孤高的小姐,居然在只穿着內-衣內-褲的情況下,主動跟一個男人攀談,邀請吃飯,就算對方是治病恩人,也應該不會如此纔對。
而且,總覺得呂清雪看向葉寧的眼神,時而出現恍惚失神,好像少女懷春陷入遐想一樣。
葉寧也注意到呂清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了,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絕情蠱反噬現象,子蠱在體內的時候,會控制身體內分泌,導致宿主感情淡薄,可一旦子蠱離開,便會出現反噬,好像懷春少女一樣,這時候她第一個面對的男人,就像初生嬰兒第一次看到父母一樣忍不住親近,雖然子蠱沒有成熟,沒有到離開的最佳時間,反噬也稍微弱了些,但依舊不容小覷。
葉寧眼神古怪地瞥了呂清雪一眼,不由有些糾結了,雖然說被美女看上是好事,可不能通過這種方式啊,這簡直是作弊啊。
葉寧張了張口,想要提醒呂清雪兩句,不過欲言又止了,自己一廂情願認爲呂清雪喜歡上自己,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再說一早跟呂清雪說過子蠱反噬現象,所以她早就知道了,再囉嗦也就多餘了。
葉寧停止了按摩,站起了身:“好了。”
呂清雪摸了摸小腹,嘴角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然後起身穿起了衣服,之前脫衣服的時候,她還非常扭捏,現在不知爲何卻不急不緩,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優雅動人,整個穿衣過程簡直就像是藝術表演。
只不過,也許是太在意姿態,穿高跟鞋的時候微微一扭,往葉寧這邊倒了過來,葉寧自然伸手扶住了她,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了一起,呂清雪卻沒急着推開葉寧,而是近距離深深看了葉寧的側臉一眼,然後撐着葉寧的肩膀緩緩站直,臉色微紅:“謝謝!”
葉寧聳了聳肩:“不客氣。”
呂清雪又看了葉寧一眼,臉色更紅。
其實也感覺到了自己有些不對勁,聯想到了所謂反噬,如果對方是下蠱之人,她自然會強迫自己控制感情,在一早知道對方心懷不軌的前提下,再怎麼發-情也能控制,可是葉寧可是爺爺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麼可能會討厭?甚至可以說就算沒有反噬,她也是對葉寧頗爲欣賞和感激。
也就是說,明明知道有些不對勁,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或者說內心深處,沒有強迫自己去控制,甚至心底閃過一個念頭,喜歡上爺爺和自己的治病恩人,喜歡上這麼一個醫術高明英俊帥氣的青年,有什麼不可以的呢?
呂清雪穿好鞋子,優雅地將一束頭髮別到耳後,說道:“葉先生,你的寵物店還在營業中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葉寧客氣地道:“不打擾,反正我一般都在辦公室閒着沒事。”
呂清雪抿嘴一笑:“既然這樣,那不如我們去喝杯咖啡,我的意思是說,實在感謝你救了我爺爺、又爲我治病,僅僅是付那點診金根本不足以報答葉先生的恩情,葉先生不肯接受我的請客吃飯,那喝杯咖啡總行吧?”
葉寧摸了摸鼻子:“呂小姐真的不用這麼客氣,治病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何況我還收了不菲的診金。”
呂清雪點了點頭:“那好吧,診金我會盡快給你準備,到時候打電話給你。”
說完,瀟灑轉身而去,頭也沒回一下,只留給葉寧一個無比優美的長髮飛揚的背影,女秘書快步跟上,一起離開了寵物店,直到上了車,關上車窗之後,呂清雪才偷偷看了寵物店一眼,摸着胸口長長地呼了口氣,讓小鹿亂撞一樣的心跳慢下來。
呂清雪對女秘書道:“岑音,回去馬上準備葉先生的診金,到時候邀請葉先生到家裡一敘。”
女秘書岑音古怪地看了呂清雪一眼,微微咳嗽了一下道:“小姐,恕我直言,女人有時候過於主動,反而會讓男人反感的,你剛剛已經邀請了他兩次,再繼續邀請有些過了。”
岑音不由心裡感嘆,真是世事難料啊,一向拒男人於千里之外的冰雪女神呂清雪,就這麼被融化了?
呂清雪臉色微紅:“胡說什麼,我只是想要感謝葉先生的治病之恩而已。”
岑音想要翻白眼了,傻子都看出來不是那麼簡單,不過說來呂清雪是個戀愛白癡,在感情上表現得這麼幼稚也是情有可原,沒有進一步揭穿呂清雪,免得讓她難堪,順着她的意思道:“就算感激他的治病之恩,也不用表現得太明顯。”
呂清雪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我剛剛表現得很……很那個……”
岑音點了點頭:“好像懷春少女。”
呂清雪瞪了岑音一眼:“下回記得儘早提醒我。”
岑音看着呂清雪的樣子,不由偷偷笑了,一向好像一座冰山的小姐,此刻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有着可愛的一面,讓她感覺呂清雪一下子就親近了許多,或許這樣的小姐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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