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先生、賴女士,葉醫生不是來了嗎?”
許韻疑惑問道,不到一個小時前聽到葉寧來了,不會這麼快就走了吧?
而且,看趙騰的臉色,似乎並沒有治好,雖然癌症是不治之症,但葉寧是創造奇蹟的人,從沒聽說過他治不好病放棄不管的。
“許醫生不會真以爲葉寧能治療癌症吧。”
身後響起一個帶着諷刺的聲音,正是對許韻還有些念念不忘的馬醫生馬濟平。
聽說葉寧來了醫院,他便是心頭一緊,第一次在治療許韻母親上敗給了葉寧,見證了葉寧醫術的神奇,第二次葉寧來這治好了一個植物人,哪怕不甘心,嘴上不服氣,但內心深處已經認識到葉寧的醫術非同小可,天知道葉寧是否真的連癌症也能治好。
不過,見趙騰依然一副氣息奄奄,趙敬文、賴書琴、趙敬軒三人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知趙騰肯定沒被治好。
馬濟平恨不得大笑三聲,果然葉寧也不是真的那麼神奇,什麼神奇小子不過是虛有其名罷了,可能前兩次能夠治好,只不過是因爲運氣好罷了,現在好運氣已經用光了。
許韻沒有理會馬濟平,對賴書琴問道:“賴女士,葉醫生沒來嗎?”
賴書琴搖了搖:“他來了,不過又走了。”
馬濟平笑道:“我就說嘛,葉醫生肯定不能治。”
許韻不相信,又問道:“葉醫生說了他不能治?”
賴書琴正要解釋,不過趙敬文不耐煩地道:“他沒說不能治,不過我看他就光會說大話,把他趕走了。”
許韻愣了愣,轉而瞥了趙敬文一眼。心想此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葉寧能夠來治療,可以說是你家八輩子的榮幸了。居然把葉寧趕走,這不是自斷活路嗎?
馬濟平確實偷偷笑了笑。那個葉寧也有被人趕走的一天,可惜沒有親眼看見當時的情況。
賴書琴說道:“文哥,要不再去請葉醫生回來吧,你說的那位江湖郎中這麼久還沒到,不會真的是騙子吧。”
趙敬文瞪了賴書琴一眼:“別胡說,我說了他是一位世外高人。”
賴書琴、趙敬軒都有些無奈,不知道趙敬文疑心這麼重的人,爲什麼會相信一個江湖郎中。希望那個江湖郎中有着真本事吧。
就在這時候,病房外響起了一個爽朗的笑聲:“世外高人不敢說,不過保證能治你兒子的病就是了。”
趙敬文、趙敬軒、賴書琴、許韻、馬濟平紛紛轉頭看去,只見一箇中年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他五六十歲,身穿古代長袍,留着很長的鬍鬚,好像電視劇裡面的道士一樣,而且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而且走起路來有種出塵的味道。明明走得很慢很悠閒,但又一下子到了面前。
還真別說,這江湖郎中剛一出現。僅憑外貌氣質,就讓趙敬軒、賴書琴、許韻、馬濟平四人,都不得不信了三分,當然,目前來說最多隻有三分,畢竟人不可貌相,也許此人只是徒有其表而已。
趙敬文立即露出了笑臉,招呼道:“華道長,你可終於來了。”
華道長笑了笑道:“我說了今天來。必然不會食言的,趙先生你的病好些了沒?”
趙敬文哈哈一笑:“完全好了。而且比年輕時候還……哈哈你懂的。”
華道長笑道:“那就好。”
趙敬軒、趙騰、賴書琴都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趙敬文那麼相信這位江湖郎中。
可是。趙敬文有什麼病?從沒有聽過他得了病啊。
賴書琴奇怪地問道:“文哥,你生病了怎麼不告訴我?”
趙敬文尷尬一笑:“其實不算是病,是那個……總之這位華道長醫術高明是絕對假不了的。”
賴書琴對趙敬文欲言又止的深情愣了愣,轉而想到了前些天一向房-事不行的他,突然變得非常勇猛,好像恢復了年輕一樣,對此賴書琴自然高興,不過因爲擔心兒子的病,她根本就沒那個心情。
現在回想起來,難道是因爲那個?如果真是那樣,那就是說這位華道長有着真本事?
華道長說道:“廢話不多說了,我們開始治療吧。”
趙敬文點頭道:“麻煩華道長了,騰兒你別怕,乖乖聽這位華道長的話,他一定幫你治好病的。”
趙騰顯然對趙敬文很是信任,點頭道:“麻煩華道長了。”
許韻皺眉道:“你們等等,外人來醫院醫治,必須先得到院長審批。”
趙敬文不耐煩道:“病人是我兒子,連我都同意了,還審批什麼?浪費華道長的時間,你擔當得起嗎?”
許韻說道:“總之流程是這個樣子的,再要麼你就帶你兒子到別的地方治療。”
趙敬文呵斥道:“你有完沒完啊,說得好像這家醫院是你開的一樣,你算哪根蔥?那個葉寧來的時候,你們怎麼不用審批,他就很了不起了?趕緊走開吧,別礙眼。”
許韻氣得胸口起伏,不過她也不可能強行阻止他們,所以趕緊去向杜濤彙報情況。
馬濟平原本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不過忽然意識到這是跟許韻站在同一戰線的機會,所以趕緊跟上許韻。
許韻、馬濟平帶着杜濤和幾個醫生趕到的時候,趙敬文、趙敬軒、賴書琴在門口,病房門已經關上,已經開始治療,杜濤也沒有辦法了阻止了,否則可能給趙騰帶來危險,只好退而求其次,讓趙敬文補簽了字,既然趙敬文偏要讓一個江湖郎中治療,那責任只能由他自己承擔。
……
病房內,趙騰已經被注射麻醉劑昏迷了。
華道長從麻布袋裡拿出了一根針筒,沒錯是針筒,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這位仙風道骨的道士居然用西醫,不知道他們會什麼心情,而且此時此刻,這位華道長哪有半分仙風道骨的氣質,臉色冷酷、陰沉,讓人不寒而慄。
華道長在趙騰肝臟部位扎針,將綠色的液體注入其中,趙騰迅速掙扎抽搐了起來,身上一條條青筋鼓起來,好像快要撐爆一樣,趙騰的掙扎讓病牀劇烈幌動,華道長便伸出一隻手按在趙騰胸口,好像只是隨手按着,但卻讓趙騰好像死魚一樣動彈不得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趙騰身上的青筋才沉下去,也不再掙扎了,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好像大病痊癒了一樣。
華道長伸手在趙騰肝臟位置按了按,然後貼近耳朵聽了聽,喃喃自語了一句:“情況不錯,應該能撐三天。”
華道長沒有注意到,窗口一直落着一隻蜻蜓,在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這隻皇蜻蜓,自然是葉寧的分身,是葉寧控制來的,趙騰、韓滄體內都有消耗元氣的類似基因藥水的物質,讓葉寧意識到有些蹊蹺,所以過來監視,因爲最可疑的便是那些自稱能夠治療癌症,從中謀取利益的人。
葉寧已經基本可疑斷定,趙騰、韓滄所得的癌症,都不是自然發生的,而是被這個華道長或者他的同夥動了手腳,至於究竟動了什麼手腳手腳,讓醫院都絲毫查不出來,現在葉寧不清楚,不過猜想肯定跟基因藥水有關。
趙騰、韓滄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家裡很有錢,先讓他們得癌症,然後再治療,自然能獲得一筆不小的錢,計謀不算很高,但是很實用,說不定華道長已經成功過,只不過葉寧沒有遇上罷了,這一次也眼看就好成功了。
葉寧還注意到,這個華道長,十之八九是修煉者,剛剛按住趙騰的時候,明顯動用了元氣。
“嗯,怎麼感覺這個華道長有點面熟。”
葉寧盯着華道長仔仔細細打量了一會兒,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他想起來了,那晚監視柏鬆峰的時候,跟柏鬆峰交談了許久的老者,不是這人是誰。
只不過,他顯然易容了,而且易容手段非常的高,很難看得出來,葉寧若非身在皇蜻蜓體內,時時刻刻都有着超級動態視力,估計都發現不了,一般人更加不可能發現。
“我明白了,這估計是天隱門的賺錢手段之一,他們已經開始撒網了。”
葉寧恍然大悟,柏鬆峰說的賺錢手段,自然肯定不僅僅是參加打撈阿波丸號,這種卑鄙的手段估計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