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黑衣人見五人現了身,均吃了一驚,那黑衣老者卻甚爲冷靜,冷冷地道:“老夫久聞丐幫段二武功高強,機智過人,今夜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佩服!佩服!”段二笑道:“你也太小看衡山派了,這些都是慧清師太佈置安排的,你們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啦!看你們這回怎麼下衡山去?”慧清一揮拂塵道:“阿彌陀佛,我衡山派與各位素無冤仇,你們爲何要殺我衡山派弟子?”那黑衣老者陰惻惻地道:“老夫殺人,還用得了理由麼?”
魯長老道:“你們既然有膽上衡山來,爲何卻藏頭縮尾的,做縮頭烏龜麼?有膽的就把面紗摘下來。”那黑衣老者冷笑道:“凡是見過老夫面目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死人!你想見麼?”楊聰今天與這老者交過手,知道他的武功在五人中最厲害,便欺身上前,手一伸朝那老者的臉抓去,道:“我倒要看看你這惡賊是怎樣的一副嘴臉。”他藝高膽大,怕衆人吃這老者的虧,便先纏住他。那老者見是楊聰均吃驚不小,心想:怎麼又是這小子。便右手一拂,拍向楊聰的胸口。段二見楊聰一說話就動上了手,便道:“聰兒小心!”楊聰手一抓出,便知道抓他不着,見一股陰寒的罡風襲向自己的胸口,早已退後。
段二大聲道:“大家用兵器,小心他們的毒針。”楊聰怕衆人不是這黑衣老者的對手,便咬住他不放,楊聰見那老者仍戴着那副黑手套,便不敢大意,他上次見於天龍中了雷震的暗算,便已經有了提防,怕他手上藏有毒針之類的暗器。便手一伸掏出金針聖手贈給的玉簫來,一抖一彈,便迅速伸長爲一把利劍,一招“白虹貫日”朝那老者的面門刺去,矯如游龍,左手一拳擊出打向他的胸口,他這一拳雖然是少林派普通的羅漢拳法,但此時在他手中使出,卻威力無比,似風雷裹電,雷霆萬鈞。
那老者見楊聰攻近身邊,身體一晃便躲過他玉簫的一擊,右手掌一翻,竟抓向楊聰的玉簫,手法詭秘,招數迅捷之極,左掌一點,竟點向楊聰的“玉堂穴”,楊聰只覺得一縷寒冷的罡風襲來,雖然不被他點中,但也感到打了一個冷顫。那黑人老者身手敏捷,只憑一雙肉掌與楊聰搏鬥,片刻打得激烈,只見他忽掌忽指,或劈或戳,手法怪異,出指如電,出掌如風,身形快如幽靈鬼魅,楊聰每次凌厲的招數均被他輕飄飄的一掌輕輕撥開,楊聰只覺得他每出一掌或一指均奇寒無比。
楊聰此時已經有無相神功護體,因此不畏懼他這奇寒的陰毒掌力,他此時玉簫在手,也不畏懼他的手掌,他左一劍右一拳,連連進攻,時而施展出段二教他的武當劍法,時而使出金針聖手傳授的玉簫劍法,這玉簫劍法也是一門陰險狠毒、怪異詭秘的劍法,變化奇幻,而武當的七絕劍法精妙無比,招數凌厲,威力無窮,只見楊聰手中的玉簫劍勢如虹,劍招綿綿,指東打西,指南打北,翩若驚鴻,兩人瞬間交了十幾招,均是精妙驚險無比的招數。
楊聰見那老者的每一招均招裡藏招,似虛似實,變化莫測,暗藏着極厲害的殺手,特別是那老者的每一招,看似各派的精妙招數,其實卻詭秘之極,往往從匪夷所思的部位襲來,令人防不勝防。但此時的楊聰已經是大大的不同了,他經過上次與崑崙派和崆峒派的人打鬥之後,臨戰經驗豐富了起來,而且內力又大增,身負上乘絕世武功,早已是江湖中頂尖的高手,那老者奇招百出,他也變化極快,片刻兩人拆了三四十招,仍打得旗鼓相當。
而那黑衣老者帶來的幾人境況卻大大的不同,段二、慧清、魯長老和簡長老均是身懷絕技和上乘武學之人,除了這老者外,那四個黑衣人就以今天與魯長老和簡長老交過手的那個黑衣人武功最高,慧清拂塵一揮,長劍一點,便纏住了那黑衣人,其他三個黑衣人似乎是手下,被段二和魯長老、簡長老分別攔住。那與慧清師太交手的黑衣人使的是恆山派的“蓮花千葉手”,掌法雖然奇妙無比,武功也已經是江湖中一等一流的高手,如果與魯長老或簡長老交手,一時間倒還能打一個旗鼓相當,但他卻選錯了對手,他那掌法的精妙招數往往還沒使出一半,便被慧清的長劍和拂塵封住了,直打得他手忙腳亂,狼狽不堪,慧清乃一派掌門,衡山派的武功威震南方,武功自然有獨到之處,她左拂塵右長劍,一攻一守,配合得天衣無縫,那黑衣人只有捱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