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剛轉到一個大路口的岩石前面,突然,那岩石後面冷不防刺出了一劍,楊聰此時早已有了防備,便一縮身子躲過那刺來的長劍,右手順手反手一掌擊出,正打在那握着長劍的手上,只聽見一聲低聲慘叫,接着便見一個身子撞到了後面的岩石之上,那腦袋正好撞到了岩石之上,頓時斃了命。楊聰感到奇怪,這兇手怎麼這麼不禁打?他剛纔這一掌也只是用了三成的掌力,意在震開那偷襲者的長劍,還以爲必有一番惡鬥,因此他早就運氣在手,準備與那偷襲者搏鬥。楊聰連忙躍到岩石後面一看,頓時又驚呆了,只見那被自己打中的竟是一個道士,而且那道士約三十歲年紀,黑鬚白臉,穿着與剛纔山下死去的幾個道士一樣的道袍,他便知道是自己失手誤殺了人,楊聰連忙躍到那道士的面前,只見那道士的腦袋已經被岩石撞裂,鮮血直流,他連忙一搭那道士的脈搏,卻早已氣絕身亡。
楊聰正驚魂未定之時,突然聽見山上一個顫抖的聲音大聲叫道:“殺人啦!殺人啦!快來人啊!”楊聰聽了吃了一驚,連忙擡頭一看,只見一個年輕的小道士嚇得面無血色,正沿着石階連滾帶爬地往上逃,還不住地回頭看看楊聰,生怕他追上去,楊聰見了心中暗暗叫苦,知道那小道士正好看見了剛纔發生的一幕,於是他便站起來朝那小道士大聲喝道:“小師父!快回來!你聽我解釋!”那小道士早已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停住,他見楊聰站了起來,還以爲楊聰也要殺他,更是沒命地往上奔,口中還不住地大聲叫道:“殺人啦!救命啊!快救命啊!”楊聰眼見那小道士爬上了十幾丈高的石階,轉眼消失在樹木叢中不見了蹤影,楊聰知道無法叫那小道士回來解釋了,便只好嘆了口氣,心想:等一會兒我向這青城派的人解釋清楚就是了。
但楊聰見那道士死得蹊蹺,只被自己輕輕打了一掌,而且又不是打在要害之上,便撞死在岩石上,頗令人費解,於是他便蹲下來仔細地查看那道士的屍體。只見那道士的喉嚨上也有一道傷口,顯然是利器所傷,只是淺一些,楊聰頓時明白了,原來這個道士與山下死去的道士一樣,早已被利器傷了喉嚨,但這道士的喉嚨傷得不深,也許他只是一時昏了過去,並未馬上死去,之後他又醒了過來,想來喉嚨被割,無法出聲示警,便掙扎着往山上爬去,想上山報信,但他流血過多,身體虛弱,只爬到了半山腰,便見楊聰上了山來,他以爲楊聰就是那兇手的同夥,便藏在岩石後想偷襲刺死楊聰,但他此時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因此被楊聰的掌力輕輕一撞,便被震飛撞到了岩石之上,才發生了剛纔的一幕。
楊聰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後,便朝那道士拜了拜,道:“道長,我一時失手誤傷了你,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查出兇手替你報仇的。”楊聰把那道士安放好後便往山上走去,他心想:等一會兒我見了玉虛真人便向他解釋清楚這原因,想來他乃一代掌門,不會如此蠻橫不講理吧?於是楊聰便放下了心來,他剛走了一百多丈,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一聲蒼老的聲音喝道:“站住!你是何人?爲何闖上我青城山來?”楊聰擡頭一看,只見十幾個道士正奔下山來,領頭的是一個老道士,那老道士年紀約六旬左右,道髻高挽,身材矮小,面黃如臘,兩眼精光閃閃,扁鼻子,頷下銀髯垂胸,手持着一柄長劍。
楊聰正想通報自己的姓名,那老道士旁邊的一個小道士突然指着他道:“師公,就是這惡賊殺害了二師叔!”楊聰仔細一看,便認出那小道士正是剛纔逃上山的那個小道士。那老道士轉頭對那小道士問道:“明月,你看清楚了麼?”那小道士指着楊聰道:“就是他!師公,我親眼看見他朝二師叔打了一掌,二師叔就撞到岩石上遇害了。”那道士聽了朝楊聰一指,喝道:“給我拿下這惡賊!”幾個道士聽了便提着長劍朝楊聰刺去,另外幾個道士與那個小道士便從楊聰的身邊奔過朝山下奔去。楊聰一邊躲閃一邊道:“且慢動手!道長請聽晚輩解釋。”
那老道士冷笑道:“我派弟子親眼看見你殺害了我青城派弟子,難道你還想狡辯麼?”楊聰一邊閃過那幾個道士的進攻一邊道:“不錯,那位道長確實是再下剛纔失手所傷,但這其中卻有隱情……。”那老道士正待要發話,只見一個年輕的道士奔上山來,氣喘吁吁地朝那老道士道:“師父……不好了!山下把守路口的衆師兄弟均被這惡賊殺了!”那老道士聽了頓時面露殺機,喝道:“好奸賊!給我把這惡賊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