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見了楊聰的窘相,便朝夏敏道:“敏兒,到爹這裡來!”夏敏聽了轉頭嘟着嘴道:“爹……。”那老者笑道:“瞧你這個樣子,哪像一個姑娘家的樣子,你先下去,爹有話要和楊公子單獨談談。”夏敏笑道:“爹!我在這裡不說話就是了。”那老者笑道:“怎麼?你不聽爹的話麼?回去我就把你關起來!”夏敏聽了朝他扮了一個鬼臉,這才放開楊聰的手站了起來,她朝楊聰笑了笑,與珠兒一起進小樓裡面去了。
夏敏的父親見夏敏轉身回到了後面,才朝楊聰笑道:“小女自幼被老夫寵壞了,因此性格比較刁蠻,還請楊公子不要見笑。”楊聰點點頭,卻不敢說話,那老者朝楊聰笑道:“楊公子請用茶!”說着他自己先慢慢地用茶碗蓋撇開上面的茶葉,喝了幾口茶,他見楊聰也喝了茶,才道:“老夫聽小女說楊公子曾多次救了小女的命,因此老夫想當面向楊公子致謝。”說着那老者站起來朝楊聰恭敬地鞠了一躬,楊聰慌忙站起來,道:“不敢當!夏老伯不必客氣,這些事情只是碰巧而已,何況夏姑娘也幾次救過再下的命。”
那老者聽了笑道:“小女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怎能救楊公子呢!她這次偷跑出來,要不是楊公子三番五次地救了她,她這條小命早就到閻羅王哪裡報到啦。”那老者復請楊聰坐下,說:“聽說楊公子乃丐幫段幫主的高足?”楊聰點頭回答:“不錯,只是再下資質愚蠢,只學到了恩師的一點皮毛。”那老者笑道:“老夫久聞令師武功高強,特別是他的打狗棒法天下無雙,只是老夫無緣見他一面,實爲老夫生平一大憾事。”楊聰見那老者此時的言行舉止和說話的那股威嚴和語氣,特別是那眼神透露出的那股閃閃精光,分明是一個內力極高、身負上乘武功之人,雖然楊聰一邊陪他在說話,心裡卻在想:這老者明明身負上乘武功,白天卻爲什麼裝做一點武功也不會的樣子,他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秘密。
那老者問道:“聽楊公子的口音,應該是北京人氏吧?”楊聰點頭說:“不錯,再下自幼在北京城裡長大。”那老者又問道:“那楊公子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楊聰如實回答道:“再下自幼父母雙亡,因此流浪在江湖中。”那老者只道楊聰的父母是一般的貧民百姓,也不追問,又道:“楊公子這次救了小女,老夫很想報答一下楊公子,不知道楊公子現在有什麼困難,只要楊公子提出來,老夫能替楊公子辦到的,就一定儘量替楊公子去辦。”楊聰連忙道:“多謝夏老伯的厚意,再下日後如有什麼困難,一定會向老伯求助的。”那老者點頭道:“也理該如此。”
那老者又與楊聰閒聊了一會兒,夏敏這時已經梳好了頭髮,他端了一盤水果出來,朝楊聰笑了笑,走到那老者面前,替那老者剝了一個水果,道:“爹爹請吃果。”那老者接過水果笑了笑,道:“敏兒,爹爹明白你的心思,你就替爹爹陪楊公子到院子裡走走吧!”夏敏撒嬌地朝那老者道:“多謝爹爹!”說着她跑到楊聰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道:“聰哥,我們到院子裡去玩。”楊聰此時如坐針毯,也很想離開這裡,連忙站起來朝那老者抱拳行禮道:“夏老伯,晚輩就先告辭了。”那老者朝夏敏和楊聰兩人看了看,哈哈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啦!”楊聰聽了覺得很不好意思,夏敏朝她的父親扮了一個鬼臉,拉着楊聰跑出了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