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又過了幾天,一天,陳大年和簡長老又上青城山去看望那些受傷的道士,兩人按着段二的吩咐,定期上青城山看望那些被楊聰和夏敏砍傷的道士。兩人剛去不久,楊聰便在後院裡練拳,他練着練着,便聽見前面的酒樓裡傳來了喧鬧聲,他起初沒引起注意,仍繼續練拳。但那漫罵聲越來越大,還傳來了碗筷摔到地上的聲音,接着傳來了“叮叮噹噹”的聲音,於是他便停住了練拳往酒樓走去,他知道陳大年和簡長老剛出門不久,這店裡只剩下幾個夥計了,雖然這幾個夥計在丐幫西南分舵中武功也不錯,但楊聰還是忍不住出去看看。
他出到酒樓時,見樓下一片狼籍,桌椅打翻了一地,地上到處是碗筷和飯菜。楊聰剛出到櫃檯前,便見一個夥計被人拋了起來,正朝自己飛過來,他連忙伸手朝那夥計背後一拍,卸去了撞過來的力道,輕輕地把他放下。楊聰掃視店裡,只見店裡的幾個夥計有的被人打倒按在地上,有的正與人在打鬥,四周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羣。楊聰撥開人羣走了進去,只見五六個身着華麗錦衣、一臉黑鬚的大漢正按倒一個夥計在地上,一個大漢坐在一張桌子前,朝地上那個被按倒的夥計哈哈大笑道:“你叫三聲爺爺呀!本大爺就放了你。”
楊聰聽了頓時大怒,他認出那個被按倒在地上的夥計叫阿四,即前幾次負責招呼楊聰的那個夥計,但他不動聲色地走上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這幾個夥計中,以阿四的武功最好,他此時被幾個人按倒在地上,顯然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也不動,他被一個大漢一腳踏在脖子上,但他還是“龜兒子”、“王八蛋”的破口大罵個不停,周圍的人羣見這幫人兇狠,都不敢上前,店裡的其他幾個夥計不是被打倒了就是被攔得遠遠的。
那阿四見了楊聰,連忙叫道:“楊公子快救我。”楊聰朝那端坐在桌子旁的大漢看了看,見那大漢五十多歲,白臉細腮,身着團花錦衣長袍,一雙眼珠滴溜溜地朝楊聰打量,雙手捧着一個水菸袋,右手上戴着一個明晃晃的戒指,像是一個富貴人家的財主。楊聰朝那大漢笑道:“倒不知道店裡的夥計怎麼得罪了各位大爺?”那大漢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吹了一個菸圈,才慢條斯理地道:“你們店裡的這個夥計把湯潑到了本大爺的身上,還想行兇打人,你說該怎麼辦?”那阿四雖然被按在地上,但仍然聽得清清楚楚,連忙道:“是他故意撞過來的……,”但他話還沒說完,那個踩住他脖子的大漢輕輕一用力,頓時阿四便說不出話來了,滿臉被嗆得漲紅。
楊聰知道店裡的夥計是絕對不會輕易惹事的,知道定是這幫人故意找茬鬧事,便笑道:“這樣我倒還要教訓教訓他。”說着他走到阿四旁邊,飛起一腳道:“如此毛手毛腳的,怎麼招呼客人的?”只見楊聰一腳踢到阿四的身上,那個踩住阿四的大漢突然像被蛇咬一般,大叫一聲,整個人便橫飛了出去,狼狽地摔倒到地上,而阿四卻反身一滾,一個“鯉魚打挺”躍了起來。那端坐着的大漢見楊聰露了這一手功夫,頓時大吃了一驚,知道楊聰用的是上乘的武功“隔山打牛”,這力雖然踢在阿四的身上,卻傳到了那個大漢的身上,那個大漢被楊聰的內力震飛了,而阿四卻毫髮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