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聰聽了感到奇怪,道:“翠兒怎麼了?”劉二道:“我們苗家寨每年的苗年,教主都會派聖使前來,並且送來賀禮,但今年小女叛教出逃,犯了死罪,教主也會派人來追問責任,雖然我們寨主已經向教主求情,但恐怕很難赦免她的死罪,而且即使赦免死罪,也會被趕出苗家寨,因此老漢想請楊幫主多留幾日,或許……或許楊幫主能幫上老漢的忙。”楊聰聽了他的話,知道他的心情,便道:“好!那我就多住幾天,但也許我也幫不上你什麼忙。”劉二見楊聰願意留下來,很是高興,又陪兩人到山寨附近去遊玩,還與兩人一起吃了晚飯才離去。
轉眼就過了兩天,劉二每天都前來陪兩人說話或四處走走,五毒仙子卻一直也沒露過面,對於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楊聰對其他人也一字不提,他知道這五毒仙子雖然在酒裡做了手腳,但卻無害他之心,因此氣也漸漸消了。到了苗年那天,楊聰和魯長老兩人還沒起牀,便聽到寨裡牛角聲聲,喧譁之聲此伏彼起,與平日的寧靜大大不同。楊聰和魯長老洗刷臉完畢,吃了早飯,早已經有人在客棧外等候多時了,兩人上了轎子,那幾個轎伕擡着兩人徑直往五毒仙子居住的城樓奔去。楊聰見街道上的人來來往往,整個寨子熱鬧得像鬧市一樣,男女老少都穿着節日的盛裝,有說有笑,一掃往日寨子寧靜嚴肅的氣氛。楊聰見許多人從那城樓裡出來,也見許多人涌了進去,五毒仙子居住的地方是歷代寨主居住的地方,往日戒備森嚴,不準任何人隨便進出,但今天卻是對寨中的人開放的,自由出入。
兩人入到那城裡的時候,只見裡面寬敞的天井已經擠了許多人,中間的空地上有一些人正在表演節目,還有的在旁邊吹着牛角。楊聰見十幾個人正在場中吹蘆笙,那蘆笙有的又長又大,有的卻很小,那十幾人邊吹邊隨蘆笙聲翩翩起舞,舞姿優美,動作穩健有力,引來衆人不住地歡笑,指指點點。這些人當中,年輕人穿着打扮得特別漂亮,男小夥子身穿繡有花邊和圖案的黑色衣服,扎着腰帶,掛着彎刀,頭上纏着黑色豔麗的布巾,頭上均插着各色的翎毛,顯得英姿雄武。姑娘則身穿豔麗的衣服,頭上纏着紅色的布巾,胸前、手上、頭上、腳下均戴滿了明晃晃的銀製品。小孩和老人則簡單些,小孩子穿着新衣服,胸口都戴着銀製的虎頭長命鎖,老人只穿一身黑色整齊的衣服,包着黑色的頭巾。
楊聰進到之時,便已經看見五毒仙子陪着一個蒙着面紗、身着黑袍的老婦人坐在樓上邊喝酒邊觀看錶演,五毒仙子的旁邊坐着四個鬚髮皆白、手持旱菸袋的苗家老人。那蒙面老婦人身邊立着幾個身穿黑色勁裝、蒙着面的漢子,還有兩個穿着黑色勁裝、蒙着面的姑娘,這幾人均帶着佩劍,卻不見劉二夫婦。楊聰和魯長老兩人的轎子來到樓下,便有兩人引着兩人上了樓,五毒仙子雖然看不見,但已經知道是兩人到了,她轉頭朝楊聰嬌滴滴地笑道:“楊幫主、魯長老,兩位在我們寨中還住得慣麼?下人有沒有怠慢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