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豐連忙道:“你老說到彌勒教總壇的石頭城啦!”田桂華點點頭道:“哦!石頭城……那石頭城哪!有的地方僅容一人通過,就比如有一個叫天門的地方,只有從那裡穿過,那石門一關,要上去可真難啊!比登天還難,四周是又高又滑的石壁,連猴子也爬不上去,而且他們城裡有水井、糧倉、炮臺、彈藥庫、碉堡等防禦體系,我們圍了他們兩個多月,卻仍然無法困死他們。哎!也是老天爺不幫我們,後來突然發生了大雪天,還發生雪崩,大雪封山,大軍糧草無法運到,餓死了不少人,加上那裡的天氣變化無常,空氣很稀薄,很多官兵承受不了倒下了,有的官兵一染上傷寒,第二天就死了,我們只好退兵了,一路上還被他們暗中殺了不少人,可惜!可惜!”衆人想來這一仗下來打得異常殘酷,那彌勒教的總壇被官兵圍了兩個多月居然都無法攻下,想來也堅固異常,雖然說不是固若金湯,但想來也是在極其險要的山顛。
楊聰又問道:“田老前輩,你是從那個月開始帶兵攻打彌勒教的總壇?”田桂華屈指數了數,道:“我們六月從成都出發,行了一個多月纔到了貢嘎山,七月和八月就一直攻打他們的總壇,到了九月天氣變化無常,十月就大雪封山啦!我們只好退兵啦!”趙小豐道:“田老前輩,你上次不是說你們是兩路大軍同時進發的嗎?”田桂華點頭道:“是啊!另一路大軍從玉門關出發,繞道青海抄他們的後路,否則這幫龜兒子王八蛋早就逃了,我們先後攻到大雪山腳下會合,損失了不少官兵,但終於把他們兩路夾擊困在大雪山之上,可惜後來發生了暴風雪,就半途而費了。”楊聰問道:“哪一路大軍所受的困難大一些?”田桂華搖搖頭道:“都難!都難!另一路由朱總管統領,他們出了玉門關後,一路上是黃沙,風沙很大,天氣乾燥炎熱,不幸碰到沙暴,被風沙吞沒了好些人,穿過沙漠後進入了青海,那裡渺無人煙,又有很多沼澤地,人一踩上去便被淹沒了,有時連叫一聲也來不及,加上被彌勒教的人攔截,死傷了近五千人,才攻到大雪山之下,我們那裡因爲道路艱險,加上後來被他們發現了,被他們設埋伏也殺了三千多人,但最終我們人多,還是打到了他們的總壇之下,如果不是那裡常常發生暴風雪,這彌勒教就給我們剿滅啦!”衆人聽了,均暗暗害怕,當時連官兵也無法剿滅這彌勒教,可見那彌勒教總壇的艱險。
楊聰聽了也暗暗吃驚,心想:這一路上如此艱險,確實難以到達那裡,就比如那飛鷹峽,只要他們派人守在那裡,就很難通過。楊聰又問道:“田老前輩,你們與彌勒教的教主以及他們的護法交過手嗎?”田桂華點點頭,道:“我們開始時在山腳下與他們對打了一陣子,他們的教主當時叫明大海,戴着一副人皮面具,武功厲害得很,我們三大御前侍衛打他一人,也只是勉強打了平手,但我們帶了許多大內高手前往,倒殺了幾個他們的護法、堂主什麼的,他們後來一看不妙,他孃的就收了兵啦!”衆人聽了均內心一震,瞧這田桂華的武功,在當時恐怕也是江湖中少有對手的了,那其他兩個侍衛看來武功也不弱,但居然三人圍攻那彌勒教主,也僅打了平手,可見那彌勒教主的武功之高,此人如果還活着,確實是無人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