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丁是泰坦留下來的守護者之一,同樣的守護者還有很多位,奧丁只是其中最勇猛和強大的一位,所以被授予首席管理者之職。
然而他的行爲卻說不上有多麼好,此人的內心也是亦正亦邪。而且說實話,泰坦最初的想法是好的,可惜一本好經被人活活給念歪了,在守護者之間,就曾經發生過很多的衝突。
比如說接下來要介紹的這一位。
智慧之王洛肯,是六大泰坦守護者之首,是智慧神殿守護者,風暴之王姆是他的弟弟。洛肯在奧杜爾監獄看守上古之神期間,不幸被上古之神污染墮落。
起因是因爲薩格拉斯對萬神殿的背叛,結果萬神殿的其他泰坦全都被他殺死。當然了,被摧毀的只是肉身,在諾甘農的法術作用下,泰坦們的靈魂都被保存了下來。
衆位泰坦的靈魂遁入了黑暗止境,徑直前往艾澤拉斯世界的守護者們的所在,以期寄宿在他們的肉身上。若是無法及時獲得合適的容器,泰坦們虛弱的靈魂或將面臨毀滅的命運。
等泰坦們抵達艾澤拉斯之時,他們幾近枯竭的靈魂立刻便和自己親手創造的守護者們彼此融合。他們的力量頃刻淹沒守護者們的意識,無數的記憶殘片繼而涌現:在那些記憶中有遙遠的星球,有未曾經歷過的事件和未曾目睹過的奇觀。但這份力量的洪流轉瞬即逝,守護者們仍保留着自己的人格。
守護者們對這份奇蹟困惑不已。他們知道融入了自己的身軀裡的正是萬神殿的部分力量,卻不知道那已是他們至愛的造物主們最後的殘片。困惑的守護者們試圖聯絡萬神殿以尋求答案,卻沒有收到任何迴應。死一樣的沉寂困擾着守護者,令他們陷入了長期的迷惘和不安當中。
在奧杜亞下的監獄中,上古之神尤格薩隆感應到了這股情緒波動。自艾澤拉斯的秩序化已過去了無數個紀元,在這期間,這位上古之神感知力已變得愈漸敏銳。尤格薩隆制訂了一個計劃,以圖削弱這些看守者並逃離祂的牢籠。
它打算用一種奇特的疫病來污染意志熔爐的創生矩陣,這樣這臺機器在此後創造的泰坦造物就全都會受到感染。部分病原攜帶者甚至能將這種疾病傳染給前幾代的泰坦造物。這種疾病後來被稱爲血肉詛咒,它能將許多受感染的個體慢慢地轉化爲血肉之軀的凡人——對這位狡詐的上古之神來說,弱化的泰坦造物自然更容易被屠戮。
爲了執行這一計劃,尤格薩隆盯上了守護者洛肯。萬神殿的沉默困擾着整個奧杜亞,而洛肯是衆人當中最爲之憂心的一個——這也可能是因爲越聰明的人就會想得越多,相比之下,頭腦單純之人可能就會一笑而過,但洛肯,卻一直爲自己的夢境所困擾着。
尤格薩隆乘機潛入這位守護者的夢中散播驚駭的意象,挑動他心中冰冷的絕望。但即便在如此失魂落魄的狀態下,洛肯依然堅定地克服了他腦海中的耳語。就結果而言,洛肯最終的隕落,乃是緣起於一件毫不起眼的偶然。
隨着洛肯在絕望中不斷沉淪,他開始從一名維庫女性身上尋求慰藉:希芙——守護者索林姆的伴侶,也就是洛肯的弟媳。洛肯常與希芙私會,向她訴說自己內心最黑暗的憂鬱。久而久之,這兩位泰坦造物間便生出了一段背德的戀情。
尤格薩隆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它挑撥洛肯對希芙的愛,將之扭曲成了一種危險的癡迷。
這段感情很快就因爲洛肯日益偏執的行動而變得腐壞。他一次又一次地談及公開兩人的戀情,而希芙總是很激烈地表示反對——她知道這段關係一旦暴露,將無可避免地破壞守護者間的團結。
最終,她斷絕了與洛肯的關係,並要求洛肯不要再見她。眼見將要失去希芙,洛肯陷入了瘋狂,妒火中燒的他對愛人下了重手,並導致了希芙的死亡。
儘管洛肯追悔莫及,但他卻不敢向索林姆坦白他的罪行。洛肯絞盡腦汁想要掩蓋希芙的死,正是在這時,希芙的靈魂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洛肯驚訝地發現,希芙的靈魂竟原諒了他,甚至還提醒他必須儘快行動:一旦索林姆發現了真相,泰坦造物間必定會陷入可怕的內戰,屆時洛肯對萬神殿許下的一切誓言都將因此而破滅。
希芙給出的建議令洛肯感到驚異,他未曾見過希芙如此陰險的一面。他察覺到了她靈魂中的不協調感:一縷看不見黑暗,細微但卻明確可辨。然而洛肯的恐懼掩蓋了他的判斷力,使他將自己的疑慮趕出了腦海。
在希芙的指引下,洛肯將她拋屍於風暴羣山的冰原中。隨後,他告知了索林姆希芙的死,並將一切都栽贓到了冰巨人之王安格里姆的身上。
爲悲傷所驅使的索林姆將無盡的怒火釋放在了冰巨人一族身上,屠戮了包括安格里姆在內的無數冰巨人的生命。這一事件引發了索林姆的風暴巨人與冰巨人間的戰火。
隨着戰亂日趨激烈,希芙進一步在洛肯耳畔煽風點火。她獻上的計策越來越極端,逼迫洛肯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在希芙的勸說下,洛肯利用意志熔爐建造了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在希芙口中,這是在巨人的戰火中保護奧杜亞的必要措施。
洛肯甚至聽信了希芙的建議,爲輕啓戰端一事對他的兄弟作出了責罰。他痛斥索林姆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在泰坦造物之間製造了可怕的裂痕。他甚至責備他的兄弟說,以希芙的名義做出這等荒謬之事,只會令希芙在天之靈蒙羞。
這一系列指責讓索林姆陷入了深深的抑鬱之中。最終,他爲悔恨所壓垮,離開了奧杜亞,一個人孤獨地承受着煎熬。
在索林姆脫離之後,洛肯用新制造的軍隊鎮壓了巨人並終結了他們的戰事。任何反抗他的意志的人都被關進了靜滯間裡。
但在鎮壓行動中,洛肯在將士們當中發覺了某種令人不安的現象。一種黑暗的疫病滲入他們的靈魂中。洛肯再次尋求希芙的建議,然而這次希芙卻沒有迴應。
守護者的內心爲恐懼所籠罩,他很快醒悟到:“希芙的靈魂”從來就不曾存在過——那只是尤格薩隆所創造的一個幻象。
然而洛肯卻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希芙”還趁着守護者製造他的軍隊的同時污染了意志熔爐。此時此刻,尤格薩隆的血肉詛咒已經盤踞在了創生矩陣的心臟部位。洛肯的自私讓他在不知不覺間淪爲了尤格薩隆的棋子。
這一發現粉碎了洛肯心中最後一絲的高貴。他開始不擇手段地掩蓋自己的罪行,甚至不惜爲此染指尤格薩隆的力量。有上古之神的力量在手,洛肯相信自己可以擊敗其它的守護者,將自己的罪證消弭殆盡。
但他第一個要面對的就是奧丁,強大的奧丁,和同樣傲世艾澤拉斯的強大軍隊。
此時奧丁已經將英靈殿升空,即便是洛肯,也沒法子對他造成困擾。不得已之下,洛肯聯繫了被奧丁強行轉化的女巫師海拉,在海拉的幫助下,洛肯成功的將英靈殿封印,在未來的無數年之內,奧丁都無法將自己的力量投射到艾澤拉斯之上。
在奧丁遭到封印後,洛肯回到了奧杜亞。他本以爲自己有了充足的時間來醞釀其他守護者的敗亡,但他的計劃很快就遇到了新的威脅。
米米隆開始調查起洛肯的新軍中出現的奇怪病症。
這名睿智的守護者懷疑這種不純因子是意志熔爐出了故障所導致的。然而他未能繼續追查下去就糟了洛肯的毒手。洛肯毀掉了這位守護者的工房,將整個事件僞裝成一起事故。儘管如此,米米隆卻未徹底死去。
米米隆忠心的機械侏儒們發現主人的靈魂仍彌留在人間。他們爭分奪秒地製造了一具巨大的機械侏儒軀體以承載這位守護者逐漸消亡的靈魂。
這一義舉拯救了米米隆的性命,但他的意志卻不復以往。死亡的體驗破壞了他的心智。從此之後,米米隆就一直隱匿於奧杜亞廣闊的工房內,不分晝夜地研究着他的機械發明。
洛肯知道米米隆的命運會引起其他守護者的懷疑,便先發制人地派兵壓制他的同胞。洛肯先是前往芙蕾雅在風暴羣山的領域——生命神殿,並對她發動了突襲。激戰在兩名守護者和他們的追隨者之間展開,巍峨的神殿支離破碎,殿中珍貴的生命能量也因此流失殆盡。儘管芙蕾雅全力反擊,卻仍敵不過洛肯以及他從尤格薩隆那裡獲得的黑暗力量,最終力竭倒下。
尤格薩隆趁虛而入,掌控了芙蕾雅的意志。這位上古之神驅使芙蕾雅遁入奧杜亞的堡壘之中,她此後就呆在要塞深處,形單隻影地照料着一座荒棄的花園。
在洛肯對付芙蕾雅時,又一支泰坦造物組成的部隊襲擊了冬日神殿——守護者霍迪爾的據點。這支部隊由火巨人沃坎和伊格尼斯率領,他們用煉獄之火包圍了神殿,籍此不斷消耗守護者的冬日之力,並殘殺霍迪爾冰冷的追隨者們。洛肯隨後趕至,輕而易舉地制服了霍迪爾。
就像對付芙蕾雅一樣,尤格薩隆對霍迪爾如法炮製。他驅使守護者遁入了奧杜亞中一處冰封的大廳裡,在無數年裡將自己與世隔絕。
剩下的兩名守護者——提爾和阿扎達斯卻並未落入洛肯的圈套中。提爾早已懷疑這名墮落的守護者有所圖謀。隨後他目擊到洛肯襲擊了霍迪爾,這證實了他的懷疑。
然而提爾無法與洛肯正面對抗。墮落守護者忠誠的眷屬們盤踞在風暴羣山和奧杜亞的大殿內。提爾知道獨自對抗這支大軍勝算渺茫,於是他帶着阿扎達斯,以及兩人最爲親密的朋友,女巨人艾隆納亞,共同躲進了風暴羣山邊緣的冰雪峭壁中。在那裡,他們觀察着洛肯的動向,並計劃着他們下一步的行動。
洛肯派出部隊追捕提爾和他的“叛黨”,這些泰坦造物搜遍風暴羣山的山巒和洞穴,卻未能找到目標的下落。洛肯相信提爾和他的同伴們已經逃離了這一區域,便從此自立爲奧杜亞唯一的統治者。
他改造了要塞的機械,並用它們將自己提拔爲新任的艾澤拉斯總長。他還關閉了業已遭到腐化的意志熔爐,將手底下許多戰士們趕進了風暴羣山之中。此後,他便封閉了奧杜亞的大門。
在奧杜亞空寂的大殿中,洛肯孤獨地承受着悔恨的煎熬。儘管他的計劃屢屢得逞,但他最大的恐懼卻仍未消除:萬神殿或是他們欽定的觀察者阿加隆總有一天會回到艾澤拉斯。
屆時,洛肯將爲他所犯下的可怕罪行而受到懲罰。
然而,真正的威脅卻是那伏行於洛肯腳底之下的混沌。尤格薩隆再也沒有了監視者,開始肆無忌憚地策劃起自己的逃亡。
而最終,剩下的守護者也沒能逃脫洛肯的毒手,當提爾他們竊取到諾甘農的圓盤後,立刻就被洛肯派出來的古神的手下——扎卡茲和基希克斯追上。
經過一番苦戰,最終兩位古神下屬,一死一傷,而提爾也力竭而亡,他葬身之地,就是後來名氣很大的提爾之隕,也就是杜騰獲得滅戰者的地方。
至此,守護者已經殘缺不全,奧丁被封印,洛肯墮落,萊自我封印,阿扎達斯苟延殘喘,其餘守護者不是被困住就是直接被殺死……泰坦留在這裡的守護力量,已經基本上形同虛設。
這也是爲什麼,當奧丁聽到下界有一個強大戰士的時候,想要親自見到他的原因。當無數年過去,守護者已經再也沒有能力守護這個世界的時候,奧丁作爲手裡管理者,急需擴充自己的力量。
因爲他很清楚,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未解決的危機,就算是身爲守護者的他,心裡的擔憂也一直未曾真正的放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