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雷壯並沒有驚動倉庫的保安,從二樓翻窗進入了倉庫,當然對於我們來說這十分容易。倉庫裡並沒有亮燈,這裡也都是一些建築材料,除了一些木板之外,就是沙子水泥之類的東西。
我們兩個找了一個靠近門口的陰暗角落隱藏,就在這裡等着陳向平的到來。剛剛過了七點半,門外果然響起了腳步聲,也傳來了門衛和陳向平的對話,接着是大門開啓的聲音。
雷壯剛想衝出去,卻被我按住,“雷大哥,外面不是一個人!”話音剛落,十幾個人走了進來,緊接着倉庫裡的燈亮起,陳向平果然來到了這裡,不過帶着十幾個年輕男人,這些人也都帶着鐵棍和砍刀!
我們雷壯隱藏在角落裡,偷偷看向外面,陳向平滿臉的囂張,“出來吧,我知道你們在這裡,不是想找我解決私怨嗎?我就在這裡等你們……”我心裡暗罵方總這個傢伙,不過既然對方已經來了,面對這些小混混,打架我們可不怕!
我和雷壯走了出來,陳向平看到我們愣了一下,“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在警察局出現過?”我笑了起來,“要是告訴你,我們是警察,你會相信嗎?”
陳向平搖搖頭,“警察纔不會用這種方式找我,兄弟們,給我打殘他們!”十幾個小混混衝上來,我和雷壯笑了起來,你不相信我們是警察最好不過了!
從我們交手,到這十幾個小混混倒在地上,還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陳向平更加吃驚,他從腰間拔出了手槍,隨着他扣下扳機,槍聲也在倉庫裡響起。
我瞬間衝了上去,也和陳向平交上了手,之前我左眼看到的沒錯,他的確身居法力,但強度並不高,即便我沒有使用阿木的能力,僅憑丹息之術,兩拳就讓他暈了過去,但他暈倒前開了兩槍!
我的肩膀中了槍,但也只是擦傷,我暗暗慶幸,剛剛開槍的人不是暗之陰陽師的殺手,否則我已經和安倍宗一郎同一個下場了!我和雷壯將地上的手槍拿起,又帶着陳向平離開了倉庫。
我們將陳向平擡上了一輛麪包車,又將他捆了個結實,這才把車開到了市郊。我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陳向平也慢慢醒來,見到自己被捆住,嚇得直哆嗦,“你們不要亂來,我在警察局見過你們,你們身爲警察知法犯法,只會罪加一等!”
我笑了起來,“你不是不相信我們是警察嗎?”陳向平愣了一下,這纔再次開口,“兩位兄弟,我實在想不起,我到底什麼地方得罪過你們,還請你們高擡貴手!”
雷壯哼了一聲,“少廢話!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要是敢不說實話,我們就切掉你身上一個部件!”陳向平不住地點頭,“有什麼你們儘管問,我一定如實回答!”
雷壯先問第一個問題,“你的法力修爲從哪裡來的?”陳向平一臉的懵逼,“法力!什麼法力?”
雷壯剛想動怒,我去攔住了他,“我問你,你修煉過什麼特殊的東西,比如氣功之類的!”陳向平急忙回答,“我從半年前認識了一位師父,也是那時候開始修煉氣功,師父告訴我可以強身健體!”
我想了一下,半年!這個時間不對啊,他是兩個月前纔來到這裡,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幕後的人爲什麼半年前就開始籌劃這件事?我又問他,“那你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工作?和你的師父有沒有關係?”
陳向平急忙點頭,“兩個月前,師父說這裡天傑地靈,要來這邊修煉,我也就辭掉了工作,在這邊找了一份差事,和師父一起修煉氣功!”雷壯不住地搖頭,“只不過是氣功,你竟然願意辭掉工作,你是不是當我們是傻子?”
陳向平不住地搖頭,“我說的都是實話,這種氣功真的很神奇,師父說過,一直修煉氣功,有朝一日可以修煉成仙!”我搖搖頭,“你是一個律師,怎麼會相信這種鬼話!”
陳向平有些尷尬,但還是講出了口,“那個……其實我年輕的時候比較貪玩,後來得過性病,治好以後就再也……再也……不行了!跟着師父學氣功不到一個月,我又生龍活虎了,一晚上可以對付三個女人,師父的氣功真的十分神奇!”
我和雷壯對視了一眼,看來陳向平說的是實話,如果修煉法力,的確可以大幅度提升人體的體能!我又問他,“你師父叫什麼名字?”陳向平不住地搖頭,“師父是個道士,我只聽別人叫他‘空谷道長’,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我們無法確定陳向平的師父到底姓不姓魏,也不知道他是否就是操縱屍體的元兇!我又問他,“夜來香KTV有一個名叫小茹的女人,你們有沒有過接觸?”陳向平點點頭,“那個女人是方總看上的一個女人,但後來還是被方總甩了,給了她十萬封口費,讓她離開這個城市!剛好師父要外出雲遊一段時間,我就給了這個女人三萬塊,讓她陪着師父外出!”
我有些吃驚,“你師父是出家人,難道也常常找這些風塵女人?”陳向平點點頭,“師父雖然是爲隱世高人,但他老人家常說‘大隱於市’,吃喝嫖賭也是常有的事!”
我點點頭,“最後一個問題,國內是禁槍的,你的槍從哪來的?”陳向平猶豫了一下,“這是我在黑市買的!”我們問黑市的位置,他卻支支吾吾。
我笑了起來,“陳律師,你最好能配合,我們可沒有多少耐心!”陳向平這才如實回答,“這支手槍和八發子彈,都是另一個老闆送的,我還在另一家公司兼職律師!”
我搖搖頭,“無論是哪家公司,都會被禁止使用槍支,這家公司的老闆是什麼人?”陳向平急忙回答,“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日本女人,這家公司也是一家外企,名字叫‘松本國際貿易公司’!”
我看了看雷壯,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其他問題想要問,我們鬆開了陳向平身上的繩子,“今天的事,不要和任何人講,否則的話,我們還會再來找你!”陳向平不住地點頭,“好!好!我一定不會對任何人講!”
放陳向平離開,雷壯問我,“這個傢伙有重大嫌疑,就這麼放他離開,會不會……”我搖搖頭,“就他這點法力,不可能是操縱屍體的人!但我猜他會通知那個日本女人和那個道士,但也無所謂!”
雷壯點點頭,“那個給他槍的女人到無關重要,但那個道士已經出去雲遊了,我們該怎麼找到他?”我也想了半天,“如果黃金劫案真的是這個道士乾的,那麼他應該還隱藏在這座城市裡!假如陳向平會聯繫這個人,我們是不是可以追蹤他的手機信號!”
雷壯搖搖頭,“手機監聽和追蹤,已經超過了陰陽師的範圍,需要我們聯絡陰陽師協會,讓他們和國安部交涉一下!”我點點頭,“既然這樣,事不宜遲!”
雷壯笑着搖頭,“不管怎麼說,還是帶你去處理一下槍傷更要緊!”我也笑着搖頭,“只是擦破了點皮,沒什麼要緊的!”但雷壯還是拉着我前往醫院……
返回酒店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雷壯的師父還是沒來到這座城市,好在諸葛凌有雷壯的丸藥,不會出意外。我有些疲憊,身上又帶着傷,連澡也沒洗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之後,我又返回牀上,無聊的看着電視,到了上午十點的時候,雷壯來到了我的房間,“盧昊,關於手機監聽的申請已經批覆了!”我立刻來了精神,急忙和他來到他的房間,查看了一下他手機上收到的郵件,從昨晚放陳向平離開之後,到今天早上他一共打過三個電話。
三個電話也都已經進入了監控狀態,並且三個電話的主人身份也都已經查明,其中一個是陳向平在老家的妻子,另一個是方圓地產開發集團董事長方總的電話,最後一個號碼,申請手機號留下的名字是魏浩明。
我和雷壯都喜不自勝,不管怎麼說,查了這幾天,終於出現了一個姓魏的人!我急忙開口,“雷大哥,查一下這個手機號的位置!”雷壯笑着點頭,“剛剛就已經查過了,這個人的確沒有走遠,就在市郊的一個村子裡。”
我們急忙收拾東西,坐上一輛出租車,直奔手機上出現的位置,來到了琿春市郊的三臺村。我們下了車,這個村子並不大,大概也只有三四百戶人家,我們也大步走進了村子。
我找到一個村民詢問,“老鄉,請問在村子裡是不是有一個道士?”村民急忙點頭,“你們也是來找老神仙看病的吧!”我們愣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村民十分熱情,一直帶我們來到村裡一間很新的瓦房前,“老神仙就在裡面。”我和雷壯對視了一眼,大步走了進去。